直到这一刻,黎杰终于知道,为什么王兄一直跟他说对不起了。
原来不是因为对不起他好意喂药,而他却推拒的洒了一床,反而是对不起害他误吞情花毒涎。
唉!被亲兄弟出卖,那心情实在很糟。
“杰,你不要生气。”
看着黎杰愈来愈阴沉的怒容,苏玛娜要说不胆寒,那是骗人的;就连当初,他知道她背叛他而要改嫁给黎维的时候,他的神情也没有此刻这般激愤过。
如今如果她的感觉没错的话,黎杰此刻的表情,绝对是想杀了她的意思。
“杰,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不会害死你的,情花毒涎虽然美其名有个毒字,但它的药性温和,是不会要人命的;只除了你现在所发生的症状,还有你会渐渐淡忘先前你所爱的情人。杰,啊!唔”就在苏玛娜还想补充说明之际,黎杰眼明手快,长臂一伸一缩,再将苏玛娜的长发向后一揪,就在她仰起头的刹那,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迅速俯首而下,
一口他一直含在口中没机会送出去的情花毒涎,就顺著他这看似索吻的姿势,给强灌进苏玛娜张合不断的口中。
“杰,你”“没错!你现在也一样喝下情花毒涎了。”这一口情花毒涎,含得他好辛苦。
“你”无比的震惊,让苏玛娜连话都说不出来。
“苏玛娜,看样子,我们的情事恐怕得全部重新洗牌了。”强烈的晕眩感袭来,但黎杰力持镇定,不让人察觉。
“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被反灌情花毒涎,苏玛娜狂乱的摇著头,不相信计画得天衣无缝的事,到最后竟全失控。
她抬头,指控的道:“杰,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是那么的爱你!”
“这叫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苏玛娜,你其实并不是真的爱我,一切都是因为你的虚荣心和妒忌心作祟,让你凡事不想输人,如此而已。”黎杰失神的摇晃一下。
“不对,不是这样!我是真心爱你的!”苏玛乘机抱著他,虽明白他其实并没有说错,但她还是强辩著。
“是吗?”黎杰用著洞悉一切的口气说:“苏玛娜,如果你真如自己所说的那般真心爱我,那么在王兄生病、且无法给你满足的时候,为什么你的入幕之宾会多如过江之鲫,而不是一心等我回来?”
“我”她惊愕的抬起眼,心下一凛。原来黎杰什么都知道。
蓦地,一道微微颤抖的声音自两人背后响起--
“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嫣蓉?”听到这声音,黎杰转头轻喊,眸底有著惊诧,却有更多的欣喜。“你来了!”
他推开苏玛娜纠缠不清的身躯,举步艰难的走向柏嫣蓉。
“别过来!对不起,请你们继续,恕我打扰了!”柏嫣蓉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吼。他们居然抱在一起!看得她好心痛,尤其是眼眶和喉咙同时窜上的酸意,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她好想跑掉,但不知怎地就是动不了。
她也好想就这么闭上眼睛,不要看到他们相拥的身影,可被泪刺得又烫又疼的眼就是无法顺利闭上。
“嫣蓉,听我说,别误会”黎杰一手捂著疼痛莫名的太阳穴,低哑的道:“这是个诡计,记住,我爱你!千万别让我忘了你!”
“你不必对我解释什么,我只是你的契约新娘而已,你忘了吗?我根本没资格管你什么的。”柏嫣蓉总算能一步步的后退,脸上布满自哀、自怨、自卑的神情。
想起他们原本就是对青梅竹马的恋人,男的俊伟、女的艳丽,相拥在一起是多么的登对,而自己充其量不过是个契约新娘,且还身负巨债
不,她不能再想下去了!扯裂的心已经痛得无法呼吸,她得赶快离开这里,否则她一定会就这样死去。
她转身冲出房门,杂乱虚浮的脚步,说明她已濒临崩溃。
“别走!嫣蓉,你是我真正的新娘”黎杰大吼的追到门口,身体终因药性发作而无力的坐倒在地。
“杰!”苏玛娜有点担心的上前搀起他。
“滚开!”黎杰愤怒的甩开她的手,他真的被惹火了。他强忍住晕眩,冷佞的说道:“解药!”
“什么?”被他的怒焰吓得忍不住瑟缩一下,苏玛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黎杰再一次喝道:“把情花毒涎的解药给我!”他寒著脸,瞪著苏玛娜,瞳眸中散发出来的锐芒几欲杀人于无形。
“解药?情花毒涎根本没有解药。”
“这怎么可能!”只要是毒药,不都该有解药?
“杰,你失算了,以为我也中毒,就可以逼出解药,是不?”苏玛娜突然笑得好得意。“没用的,对于施毒者,情花毒涎只会令我暂时觉得头晕、全身无力而已。”说著,她转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
“回去睡一觉。”苏玛娜回答他,笑得更开心“然后,准备当你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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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仿佛是连天的i贝沙大漠,只见一匹骆驼在那儿独自狂奔,而它背上的骑士显然驾驭的功力不是很好,整个人左右晃动,活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被那只快跑中的畜生给甩下来似的。
而那骑士,正是伤心逃离黎杰的柏嫣蓉。
不会骑马,只好改选骑骆驼,以为它至少行动慢些,电影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总是缓步走着的骆驼,令人印象深刻,所以就算她没有骑过骆驼,应该也不至于会摔下来吧!
然,想像归想像,谁知这看似笨重的家伙,跑起来竟也像飞一样快!
老天!再这样被抛上抛下,她觉得自己都快吐了。
“骆驼乖,停下来好不好?”无计可施之下,柏嫣蓉开始轻言软语的哄著那匹载著她快跑的骆驼。“你放我下来,我就喂你好吃的东西!”
从黄沙滚滚、热浪袭脸吹拂,到夕阳将西沉、余晖染红黄沙,大漠的景象变化万千,只是柏嫣蓉除了死命抓住缰绳外,早巳不知所措,更遑论是欣赏沿路的风光了。
“乖骆驼,不要再跑了好不好?我求求你啦!我真的快不行了!”
虽然说了半天,那匹载著她眼看若就快踏遍半个沙漠的骆驼,根本是理都不理她。
但,一路上柏嫣蓉仍不放弃的对著狂奔不止的骆驼说话,而稍早看到黎杰和苏玛娜拥抱在一起,那种不愉快的画面也暂时忘却,现在她只想保命要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实在是没力、也困极了,这才不得不放下缰绳,随它而去。
就因为这样的放松,她游说了半天也不为所动,仍一个劲儿奔跑的骆驼,终于也放缓了脚步,慢慢的变成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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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索尔图以及众仆叩见王妃!
“王妃?”
困顿的趴在骆驼背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柏嫣蓉,乍然听到有人高喊王妃,吓得她惊慌的跌下骆驼,幸好有好心人接扶得够快,她才没跌成伤残人士。
就在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将她扶人大帐后,真正的惊讶才开始--
“不知王妃要来,有失远迎,请王妃恕罪!”
眼看着一个大臣模样的男人,领著一群仆役打扮的男女,恭谨的全跪在柏嫣蓉跟前,说著请求她恕罪的话,终于吓得她连仅剩的瞌睡虫都逃跑了。
“呃各位,我想你们可能认错人了。”柏嫣蓉有点尴尬的缩了缩脚。
突然间被这么多人跪拜,老实讲,她还真的有点手足无措。
“怎么会认错?你骑著果驼来!”
“果驼?什么果驼?喔!你是说我骑来的那匹黑色骆驼呀!”提到那匹骆驼,柏嫣蓉总算回神,清醒过来。
“对!”
“不对!那是我偷骑来的,啊!其实也不是偷的,我只是呃,抱歉!我不知道那是你们王妃的坐骑,我不是故意的,我
真是的,事情就这么巧,整栏的骆驼她哪匹不好挑,偏去挑到人家王妃的坐骑,还不小心把偷字说了出来;更糟的是,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误闯了哪里,他们要是追究起来,这笔帐该怎么算?
唉!说来说去,还不都是那个臭黎杰害的!叫她去换衣服,说什么要陪她出宫去遛达遛达,结果咧,她衣服都还没换好,他就跟苏玛娜双双跑去约会,还当场让她逮到他们搂在一起,哼!
想到这里她就呕,要不然她也不会气得离“宫”出走!
只是,虽然逃过小难,没有被骆驼给摔死在沙漠,可眼前这个偷骑王妃坐骑的大难,又该怎么办呢?
“不对、不对,果驼是一匹有灵性、且稀有的纯黑色骆驼,除了二王子黎杰以外,平常人根本无法接近它;如果你不是我们的二王妃,果驼怎么可能会认你,且让你骑它?”
闻言,柏嫣蓉的精神又来了。
原来这骆驼是黎杰的骆驼,太好了!从他们说到黎杰时那种恭敬的态度,她至少相信自己不会因为偷骑而大难临头。
不过,要她相信一匹她从来没见过的骆驼,会自己认定她是二王妃而让她骑乘,这就有点
“也许它正奸心情还不错,所以才会让我骑。”说到这里,连柏嫣蓉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
不料,索尔图一本正经的回答她:“不对、不对!”他连连摇头。“果驼自从被黎杰王子驯服后,从来都没心情好过,每天不是跳脚,就是用鼻气喷人,多少人试过想骑它,可不是被狠狠的摔得七荤八素,就是被它咬得见骨流血。
当年,储妃苏玛娜想偷骑,还曾被它摔得骨折脱臼,躺在床上半个多月呢!从此以后,任谁也不敢接近果驼,而它也就成了二王子的专用坐骑到现在。”
“这么可怕呀!”柏嫣蓉打了个寒颤。想想自己这一路上,因为不会驾驭而险象环生,如今还能够平安著陆,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上苍厚爱?
“还不只这些呢!”说到果驼的传奇,索尔图还真是兴致勃勃“果驼还曾经踢翻约三十个奴仆想喂食它的食盆,直到二王子下令指派人手,且跟它说明后,它才乖乖让人伺候进食。”
“哇!这么跩!”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么有个性的骆驼,她没好好的跟它认识认识,实是太可惜了!
现在天都黑了,就明天吧!如果可以,她倒是想间问果驼,为什么会让她骑它?不!应该说,有机会她倒要问问黎杰,果驼为什么会让她骑?
唉!怎么又想起黎杰了呢?想到他,就自然想到那幕气死人的画面,她真的想哭了!
“王妃,你--”
柏嫣蓉急忙反驳道:“不要叫我王妃,拜托!我说过,这是个误会,我只是正巧骑上果驼而已,真的不是什么王妃;还有,拜托你们全站起来说话好不好?这样子对我跪著,我很不习惯呐!”
“臣可以起来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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