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我的意料,班主任什么责难的话也没说,很快就放我回家了。大概是她已经知道,我这人对错误一向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的。也许对我已完全死心,无谓浪费宝贵的精力了。
但是,当我向她道别时,我突然捕捉到她的眼神,那里有掩饰不住的惋惜和难过,慈爱和失望,就像母亲对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我低下头,心里像堵上了一团棉花似的不好受。其实班主任对我一向都很好的。她常说我机灵活络,要是肯好好下功夫学习,前途一定不可限量。无奈我却是块不可雕的朽木,辜负了老师的殷切希望。
回到了家,父母照例不在家吃晚饭,小保姆照例捧上了可口的饭菜,吃完后我照例抄起了作业,最后照例在十一点钟上了床。哦,人生是不是永远这么单调呢?
在极度的空虚无聊中,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既然已知道了黄蕾的电话号码,为什么不打电话向她求爱呢?如果她能被我的痴心感动而委身于我,就不用冒险偷香了。
我想到这里从床上跳了起来,颤抖着手拨通了她家的电话。
“喂,找哪位?哦,找黄蕾啊。你稍等。”不一会儿,我听见有人拎起了话筒,心跳骤然间加快了。
“喂,请问是哪位?”
我终于听到了黄蕾的声音,那清脆娇甜的,宛如出谷黄莺的动人嗓音,就像春风吹拂过我的心头,让我心醉神迷。
“喂喂,你说话啊。你是哪位”
虽然我想多听听她的娇声软语,但情势已使我不能再装哑巴。不知怎的,我竟鬼使神差的回应了一句:“你你是蕾姐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接着就义无反顾的挂断了。
所有想好的甜言蜜语还来不及说出口就已宣告流产,而我的心彷佛也在这一刹那片片断裂了。黄蕾对我的态度,竟是憎恨到了这个程度,连多说一句话也不屑。而她又是如此聪明,立刻就能猜出是我在打电话。摸着脑袋上时常和教鞭作亲密接触的部位,我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股怨气。
妈的,要不是为了你,今天也不至于成为老师修炼鞭法的靶子。老子在鞭子上吃了亏,非得让你也尝尝我的“鞭子”不可。
我下了决心,不管那计划有多大的漏洞,我都要试上一试。至少我可以先去那个别墅里看看,见机行事。
“黄蕾,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我对着满天星光挥了挥拳头,充满自信的说。
然后我就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盼望着那一天的到来。希望在国庆节的时候,我也能骄傲的迎来自己的成人典礼。
那一天终于到了!
十月一日,举国欢渡国庆。我的小弟弟显然具有伟大的爱国主义情怀,不到六点钟就精神无比的撑起了旗杆,比北京天安门的升旗时间还要早。在兴奋的心情下我匆匆爬起床,洗漱完毕后一路小跑的出了家门,搭长途巴士到了市郊的渡假村。
没费多大力气,我就找到了庄玲所说的别墅。那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房,欧式建筑的风格和富丽堂皇的外观,都说明了此间主人的财大气粗。
我走到门前,按了好一会儿门铃,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就在我疑心走错了地方时,门无声无息的开了,庄玲那俏生生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她显然是从睡梦中被我吵醒的,勾人魂魄的眼睛有些儿困顿的瞪着我,未经梳妆的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面色在慵懒中带着淡淡的春意。尽管睡衣十分宽松,但仍然掩不住胸前那高高的隆起。
“神经病,这么早来干嘛?”她一开口就骂我。我却觉得是一种享受,笑嘻嘻的说:“不是你千叮万嘱,要我早点儿来吗?”
“我是叫你赶在黄蕾他们之前来。可你也早的太不像话了吧!”庄玲不满的嘟着嘴,无可奈何的让我走进了门。我乾咳了一声,大模大样的伸手去搂她,就想先接个吻。
寒光一闪,一把水果刀指住了我的鼻子。我吓了一大跳,还没反应过来,庄玲面如寒霜,冷冷的说:“你要是再敢毛手毛脚,我就一刀杀了你!”说着,皓腕一抖,刀尖转到了一个令我应该说是令男人胆战心惊的方向。
我苦着脸,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看来我的小弟弟随时都有为国捐躯的荣幸,要是它作为高精尖的武器还没投入战场就给人报废了的话,那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枉使英雄蓄满精”了。
正在惶惶然时,庄玲却“噗哧”一笑,收起了刀子,若无其事的说:“小男孩,我是在吓吓你呢!害怕了吗?你可真是个胆小鬼!”
我被她说的面上发热,嘴硬的说:“谁说我害怕了?嘿,美人刀下死,做鬼也风流。”
庄玲白了我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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