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拖了这么久?这不是他一向的作风,这更不符合钤印这个已经行将倒闭的案子所应该出现的情况。”
邰丽缇眼妆完美的眼睛瞟向梓书“原来是因为你。”
梓书不由得皱眉,她听得出邰丽缇的敌意。梓书便笑了“我不敢确定邰小姐究竟知道了些什么——不过我却希望邰小姐你明白,许多事情过去就是已经过去了,没有必要让今天还纠结在昨天的事情里。”
梓书再上下打量邰丽缇“邰小姐气质爽利,看样子应该也在商场中打拼,那么相信邰小姐就更明白我的意思。在商言商,其它的便不必提了吧。”
邰丽缇登时面色一变“靳小姐说得好听,什么今日不必纠结在旧日事情中——你是想说你跟鹤鸣离婚就是离婚了,已经斩断情丝了;可是你又如何解释今日之事?既然钤印和贝氏的的合并事宜已经完成,你怎么还不赶紧离开,还要主动要求继续留下来!”
梓书笑起来——这位邰丽缇果然是知道她跟贝鹤鸣过往的,她的直觉没错。
该怎么形容之前第一眼看见邰丽缇时候的感觉呢?——推开贝鹤鸣办公室门的那一刹那,梓书仿佛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当然不是回归中国之后的自己,而是还在新加坡、尚在贝鹤鸣身边时候的自己。
那时候的她冷静少言,一把长发都整齐盘在头顶,用毛刷梳顺了,一寸毛茬儿都不泄露出来的。对人更是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并不轻易走近。
虽说职场女性的气质和装扮总有相近,但是梓书却也知道,邰丽缇的与她相近并不是巧合,而怕是邰丽缇在刻意模仿她——而邰丽缇刻意模仿她的目的自然不是接近她,怕只是为了贝鹤鸣。此时清楚看见邰丽缇的敌意,梓书心中便越发确定了。
心里有了底,梓书便只是淡然微笑“我留下来,只是为了将钤印库房里的许多古籍再重新整理一下。你也知道那些古籍破损了之后,整理起来的难度是最大的;而贝氏方面在古籍修复整理这方面的专家还不多。邰小姐,不如推心置腹说一句,其实我也恨不得早早远离贝鹤鸣;如果还有余情,我又何必与他离婚?”
“是么?”邰丽缇攥紧拳头“靳小姐说得如此轻巧——那靳小姐又该如何解释,当日钤印与贝氏联谊那次,你跟鹤鸣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那个晚上,你们两个脱离大队人马,所有人都不知道你们去哪里了——整整一夜,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
梓书伸手扶住了身后的护栏,这才撑住自己的身子。她努力镇定“邰小姐那时候应该还在新加坡。我只是好奇,邰小姐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
“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邰丽缇面色越发铁青“那是众目昭昭。不光你钤印,更有贝氏的员工在场。谁不知道你们两人单独离开整夜?只不过大家不好意思说他们已经知道了罢了!”
梓书被捉住痛处,缓缓闭了闭眼睛。
想了几种法子来辩解,却自己就否定了自己,那些虚无的辩解怕只是越描越黑。梓书索性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真不好意思,邰小姐,我好像没有义务向你来解释这些事情。”
“靳梓书,你不要脸!”邰丽缇被气得低低骂出来“你当年勾着鹤鸣爱上你,而且偷偷跟你结了婚。如果你能好好对他,让他一世幸福倒也罢了。可是你却从新加坡逃走,让他将数千万的生意都砸了;他扔下一切追着你到中国来,可是你却又闹着跟他离婚!”
“如果只是离婚就也罢了,从此你们路归路桥归桥,可是你怎么还能无耻到还继续钓着他?欲拒还迎,左顾右盼,你让他依旧无法将心从你这里转移开!靳梓书,做人不能做到这个地步;当女人更不能当这样低贱无耻的女人!”
梓书被骂得一晃“邰小姐,请你注意口德。我与他之前的事,我们自己两人心中有数。我再说一遍,邰小姐我并不亏欠你什么,所以请你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因为,你没这个资格!”
“我没这个资格么?你没亏欠过我么?”邰丽缇怆然笑起来“靳梓书,你果然是个贱人,否则你又怎么有脸对我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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