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任何的办法!
。
嵯峨家宅内,毓峨的房间中。
毓峨平静躺在床榻上,周边有白袍的医生在为他诊治。启樱被带到千代吉良的房间里去。
千代吉良冷笑着望启樱“小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挑唆着家主逃家,嗯?”
启樱反倒笑起来“伯父误会了吧?是祖父听说羽见哥哥受了重伤,这才担心地想要也跟去看望。”
启樱费尽了心力想要带着祖父离开,却发现祖父的体力已经无法应对。更要命的是,日本人在祖父的药物里使用的东西这一刻发挥了效用,祖父只想着要回去。启樱万念俱灰,也只能带着祖父回来。
“是么?”千代吉良耸肩冷笑“小姐,你果然聪明,连这样的理由也能被你找到。我还以为你该哑口无言了呢!”
启樱就笑了“伯父这是说的哪里话来?如果侄女儿真的是哑口无言,在伯父面前一句话也不肯说的话,恐怕伯父不但不会高兴,反倒会更加恼火吧?侄女儿知无不言,又哪里会在伯父面前哑口无言。”
“金启樱,别让我找到证据——如果我能证明昨晚羽见受伤是你搞的鬼,我绝不会饶了你!”千代吉良凶恶全现。看见病房里那个插满管子,几乎奄奄一息的儿子,他所有的怒火就都压制不住了!
“怎么会是我?”启樱也忍住心中对羽见的愧疚,只淡然回答“羽见哥哥的机车,平素只放在他自己的库房里,我碰都没碰过。羽见哥哥的骑艺又远在我之上我哪里有那个能耐能让羽见哥哥受了那么大的伤?”
启樱抬头望千代吉良“羽见哥哥受伤,我也心痛,恨不得自责。可是这就是一场交通意外。伯父自然有办法调取该路段的交通监控录像,又何必这样来质问侄女儿?”
千代吉良也被反诘得狼狈,皱了皱眉“所以该说,这一回你是侥幸!最好不是你,否则”千代吉良的手一把捏住桌案上一只黑陶的茶杯,抬手就摔碎在脚边。
启樱走出千代吉良房门的时候,脚已是软了。
其实正如她对千代吉良说的,她跟羽见在骑机车的时候,即便是从监控录像里也看不出什么纰漏来——之时电光石火之间的四目相投,启樱从那一瞬间看见了羽见的眼睛,便相信羽见怕是想到了她想要做的事。
她原本是想着骑着机车向羽见贴过去,然后以自己这边的加速度将羽见冲开——可是她刚刚启动,还没等用力的时候,羽见已经自己主动摔了出去
也许是羽见没有判断到突然的事故,对机车的操控失当,才导致的摔倒翻车;又或者是说,羽见分明是看懂了她的用意,所以才主动配合她演好这一场戏
想到这里,启樱心中更是愧疚。如果真的是后者,那么她不想亏欠羽见,怕也做不到了。这一回羽见受了这样重的伤,她总归难辞其咎。
。
启樱浑浑噩噩走到祖父房间门口,心中忽然就一片茫然。就像一场大雪过后,面对着满地的白茫茫。这一次的逃走失败了,现实越发清楚地告诉她,想要带走祖父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么今后她还能做什么?
真的就这样割舍了所有的逃生渴望,而死气沉沉地将自己沉入这一潭死水中么?像祖父一样认了命,然后将自己所有的年华都虚耗在自责里么?
正想着,房门内忽然传来医生的惊呼“大人,大人!您不能这样,不能!”
“发生什么事?”启樱猛醒,用力扯开拉门。
却见那纯白的被褥中间,一朵巨大的红花正在妖冶地绽放。
启樱先时都没看明白那是什么,等猛然意识到的时候,再奔过去已是来不及!
“爷爷,爷爷!”启樱扑过去,来不及再找什么,而是用自己的手捂住祖父的颈动脉。
——那朵妖冶绽放的红花,哪里是什么真正的花朵,而是祖父颈动脉处喷出的鲜血!
原来毓峨竟是趁着孙女不在近前的机会,抓起医生医疗器械包里的刀具割开了自己的颈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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