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膝费了多少心机,凭什么这男人只凭一张脸就可以轻易得到琣?
本以为琣对这男宠的迷恋只是短暂,没想到琣竟为了他而开罪丰臣一族,第一次,她感到梓对自己的威胁。
对自己容貌有自信的她本想借故来向梓示威,没想到在看到梓的第一眼时,她就知道自己彻底输了,她无法不去承认,梓的美不只是表像,根本不是她用胭脂红粉堆砌的假象可比拟的。
原本的恨意再加上妒意,君江已肯定无法忍受梓的存在。
不~~!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岑皇后默认的下任皇后,她绝不允许有人防碍到自己,只要这男人一除
“琣”跟着君江来到正厅的梓,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脸色难看到不行的琣,和一位打扮极为奢华的妇人,他猜因为就是行云阁的主人──岑皇后才是。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宁宁,素静的宁宁一向不喜太过奢华,这一点似乎和眼前的美妇不同。相较之下,岑后那美丽的脸庞似乎多了几分的俗气,但仍不减其身为国母的气势。
“参见皇后娘娘!”一见到那美妇,沙德赶忙恭敬地倾身,见状,梓也不多说什么,跟着跪下。
“母后”当着梓的面,君江故意走近皇后的身旁,似乎是为了向梓夸耀自己的身份。
她身为岑后的养女,叫岑后为母后并不为过,但她真正的用意不言而喻。
瞥了眼梓,想起今晨皇后对自己说的话,笑意不觉又加深了几分。
这男人是个障碍,而她绝不会让这障碍影响自己的路。
皇后多具诱惑的头衔
而很快的,她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了望了望远方,表面仍是一派温顺的她仿佛可以想象自己身穿华服头顶后冠之姿了。
蠢女人!同样的形容词在梓,沙德以及琣的心中响起,同时眼神中也同样多了抹不屑。
这女人大概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已经全写在脸上了!
岑后大概也发觉了,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但仍是把目光移向了跪坐一旁的梓,静默的梓和她印象中的小官有很大的出入。
“你就是泉川梓?”
有必要明知故问吗?梓在心底暗骂一句。“是的”
“母后”看母亲阴晴不定的脸色,琣想说些什么,可惜岑皇后不让他有说下去的机会。
“听说你是芸姬那女人送进宫的是不?”在之前,她早已将泉川梓这男人的来历打听好了。
才短短两句话,梓已彻底对岑后感到厌烦。既然早已知道了,有必要多说废话到多此一举吗?
看来宁宁公主可是比岑后还有大脑多了梓在心中下了结论。
“回答我!”看见了梓的神游,原本对梓的印象就不怎么好的她更是火冒三丈,恨不得狠狠赏那男人两巴掌,但为了维持皇后的威仪,只得忍下这口气,以冷冽的语气质问。
而这次,梓很干脆地连敬语都省了,不顾沙德的暗示,冷冷地道。“请问你要我回答什么?如果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你”“如果你是专程找我来问这些废话,那恕我不奉陪!”梓说完,当真起身离席欲离开。
“梓~~~~”被他的举动吓到,琣也来不及去顾及什么礼仪,匆忙冲上前抓到欲离开的梓的和衣,转而向已气得说不出话来的岑后。“母后”
“你这无耻的男倡!”岑后已气到口不择言了,几乎是尖叫地吼出声来。
“如果你真这么认为,我也没什么好否认的!”反正他也从不认为自己多高贵,第一次见到琣时,他就无意否认。
只是他的言行已经让整个行云宫的人震惊不已。
“你你你”你个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岑后干脆以权势压人。“你信不信哀家可以杀了你!”
“当然信,不然你也没必要安排弓箭手在远郊,更没必要将直门拉地大开。”梓冷笑地说,边看向旁边脸色瞬间刷白的君江。
这蠢女人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吗?
只有真正蠢到极点的人才会做这种没自信的安排,假装是要谋害皇后,再拿自己做替死鬼吗?
早在他发觉君江老往远方看去时,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如今一看皇后的态度,他可以肯定──这两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自己。
看着心虚而看向别处的君江,他的笑容更添低温。
“而你之所以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杀我,恐怕也是为了不得罪丰臣一族吧!毕竟没有了丰臣一族,你不!该说你们就什么事也没办法完成。”
“你给我住口~~!”
“母后,你从一开始就想杀梓了是不?”琣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母亲,早该知道母亲不可能喜欢梓,但没想到母亲竟想置梓于死地!
“是又如何?!你为了这男倡开罪丰臣府的事我还没找你算帐,你还敢护着他?!”
“也对~!毕竟母凭子贵,若是没了琣,你今天能不能坐在这还是未知数,所以恨不得对我除之而后快了”像看戏似的,梓顺道火上加油了一番,满意地看着岑后几乎变绿的脸色,不出他所料,一向高高在上的岑后哪受得了他的刺激。
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岑后冲到了梓的面前,在琣还来不及反应之馀,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你这下贱的男倡,你”抚着泛红的脸颊,梓扬起一抹诡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