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一个人,是晴?!
哈哈!是晴在故意逗我呢!我一把拉开被子“啊啊啊!”我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摸到粘稠的东西,我失神地把手举到脸前,血!床上的晴睁大了不甘的眼睛平躺着,从阴部到胸口一条巨大的裂纹,内脏全露在外面,床单全是红的,新鲜的血,一滴,一滴,顺着床单滴到地上,再汇聚成片,我的周围地板上,全是血!
巨大的恐惧刹那间层层裹住我,无法呼吸,叫不出声音,我拼命挣扎,可就是爬不起来,就像有一把无形的手死命把我往深渊里拉,我闭上眼睛无力地大声叫起来,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咵!”我猛地睁开眼睛,螺丝刀被我扔出很远,击打在通往阳台的铝合金门上,一声巨响在房间里回荡。
我努力地翻动身体坐起来,呆滞地环顾四周,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纱撒进来,一片昏黄,朦胧中略藏些神秘的气息,我长舒了一口压在胸口的闷气,意识逐渐清醒过来。
很多年了,从没做过这样的梦,以至于到现在,每每想起晴,我都要刻意略去这个梦,却又不由得自己不想,这些日子里,这个梦反复出现在我午夜的梦里,刻意的淡化,却更加深地烙进我的灵魂,的确很悲哀。
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我起身开门,往外走了一步,斜眼看了看我在晴的门缝处塞的烟头,那烟头仍在,却猛的感觉那门后有一种诡异的气息传出来,我浑身打了一哆嗦,赶紧关了门,心里一种隐隐的担忧,渐渐地这份担忧越来越重。
我看了看表,下午四点多了,她也该回来了下午剩余的时间里,几乎没有丝毫睡意,索性躺在床上闭目胡思乱想,一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直到晚上我去上班,她都没有回来,走的时候我特意瞟了一眼那烟头,它还一直安静地守着自己这份责任,唉!算了,上班吧,明天下班就能看见她了。
第二天早上,我再一次怀着期盼的心情快速跑到五楼,烟头!烟头!我现在什么都不要,只要看到那个烟头!
五楼,晴门前,烟头落地。
你终于回来了!一切不祥的预感终成泡影,一切纠结的心情终于无形,哈哈!
我心里暗自压抑地狂欢。
伸出手,正准备叩响那激动人心的一刻,房内突然传来说话声,轻轻震动着门板,她房里有人?!是那个男人!一定是那个男人!透过房门的震动,我只能听得出晴银铃般的平淡的声音,却听不到另一个声音。
不容迟疑,我呼呼啦啦地把钥匙串子弄得巨响,进了门拿了螺丝刀,迟疑了一下,还是对着墙壁轻轻地敲了下去,三声,再来一次,四声我知道等不到她的回应,但我还是屏息静气地坐在墙边的床上等,耳朵紧贴着墙听着那边的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低沉发嗡,听不出他们在讲什么,可我一直在尽力地听。
过了很久,那边没了动静,连声音也听不到了,正在疑虑间,断断续续传来吱呀声,我脑血管刹时间爆了,人也被定住了,时间仿佛停滞,脑子里嗡嗡作响,他们,他们他们在做狂烈的愤怒几乎把我燃烧,拳头握得发紧,牙齿也紧紧地咬合着,啊!
我不能再听下去了,可那吱呀声却愈加清晰,即使不贴在墙壁上也听得到,那声音的强度与频率,让我似乎看到了他是用了怎样的力和速度进出在晴那丰腴的两腿之间,我痛苦地捂着耳朵,不能听,不能听!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静了下来,他们做完了吗又不知过了多久已是午时,楼梯道里不时响动着嘈杂的声音,就像烧开的水,整幢楼开始沸腾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身上紧绷的肌肉已松弛下来,思维仍然麻木着,倦意却慢慢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