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再搭理这个家伙,对
的部队下达指示,命令三个团的部队除了警卫团在各留下一个营保护机场安全之外,其余部队全部跑步进入南京,进占南京各重点部位。同时给南京各日伪军部队下令,不得到**南京前进指挥所命令,也就是他本人的命令,如擅出营房者杀无赦。包括那些伪政府的高官在内。
下达完一系列命令之后,刘家辉将他的指挥部就安在了明故宫机场旁边的帐篷中,而没有去日军早就为他准备好的下榻之处。更没有去南京那些高级伪政府的大员们的宴请。
被刘家辉训的灰头土脸地今井武夫少将只能尴尬的回到日军司令部,将刘家辉与其说是要求,不如说是命令的话向岗村宁次转达。在司令部中本来就因为一下子从占领者变成了战俘,还没有从身份的转换中调整过来,本身就已经够郁闷地岗村宁次,听到今井武夫转达地刘家辉的命令,简直可以用暴跳如雷来形容,气的连摔了好几个杯子。
“八嘎,他是什么东西,一个世界上最劣等民族的将领而已,凭什么让本司令官去见他。就是他们的总司令见我,还得客客气气地来。我们大日本帝国是败给了美国人,又不是输给了这些卑劣的支那人。要不他来见我,要不就不见面。”
看着暴怒中地岗村司令官,今井武夫少将被吓的大气都不敢出。说实在的信使这个工作不好做。前两天在芷江自己差点没有被中国人的鸡蛋给砸死,今天在明故宫机场又被罚了足足将近小半天的站。自己里子、面子丢的是一干二净。
但是他却知道那个支那将领口气这么大,人家有大地本钱。如果换了别的支那将领来,也许岗村司令官刚才地话也算是对。
但是面对这个支那军将领,岗村司令官无论是在11军军司令官的位置上,还是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地位置上,甚至中国派遣军司令官的位置上都是屡战屡败,从无胜绩。实打实地是人家的手下败将,人家让他去见面,还是给面子。
而且要是不去,要是若怒了这支那将领,按照自己今天在机场见到的空运来的中**队的武器装备和精锐程度来看,在全时都没有打的过人家,现在南京仅存的这一万多装备残破,缺少重武器的日军还真的不见得是人家的对手。
想到这里今井武夫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国派遣军参谋长小林浅三郎中将。看到今井武夫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自己,小林浅三郎中将也是眉头不展。三个日军中国派遣军最高将领之间陷入了沉默。
不过这个沉默只持续了相当短暂的时间,就被城内响起的零星枪声打断,几乎是随着城内响起的零星枪声响起的同时,岗村宁次办公室内的几部电话,也几乎拼命的同时响来。
今井武夫接完电话之后,脸色大变的看着岗村宁次道:“司令官阁下,下午空运抵达的支那军已经抢占南京城内各处要地,甚至我军各军营门外也放上了警戒部队。”
“并扬言,我军官兵无他们南京前进指挥所命令,不得擅自离开营房一步,违命着杀无赦。我军在南京城内正常执行巡逻任务的各巡逻队已经被缴械。刚刚响起的枪声就是我军巡逻部队因为拒绝缴械,而发生的交火。”
“这些支那军态度极为强硬,只要我军不在他们规定时间内当场缴械,他们便以我军违抗令为理由,直接开枪。这些支那军几乎全部是自动火器,我军在冲突中伤亡很大。几支巡逻队除少量人员被俘之外,几乎是全军覆灭。”
“还有,他们在我们司令部大门之外也设置了警戒阵地,并架起了机枪。枪口直接指向我们司令部的大门。各军营请示我们对于支那军的挑衅进不进行还击。”
“八嘎,这个刘家辉欺人太甚。皇军现在是按照他们政府的请求帮助维持秩序,他怎么敢这么做?命令各营房驻守部队,如果在遇见支那军挑衅,可以就地展开反击。我到要看看,他进入南京的这三个团,能不能与我南京驻军抗衡。
”
岗村宁次听到今井武夫的汇报,差点没有被气的吐血。他岗村宁次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被集团军行动气的丧失了理智的岗村宁次几乎没有任何思索的下达了反击命令。
接到命令的今井武夫为难的看着小林浅三郎中将,希望他能出面制止岗村大将疯狂的举动,支那军现在虽然只有三个团的兵力,但是他们后续还有整整一个集团军。
派遣军即便能暂时占一些便宜,但是接下来怎么收场?日本政府已经投降,如今已经没有人能为派遣军做后盾了。要是真的打起来,怎么办?
再一次接到今井武夫投来求救目光的小林浅三郎中将知道自己现在不说话是不行了,他示意今井武夫先不要将司令官的命令下达,将电话先挂掉。自己则走到岗村宁次面前道:“司令官,您千万不要中了这个狡猾地支那人的诡计。恐怕他们正等着我们还击。”
“如果我们下令反击,正给了他们动手的理由。重庆方面给我们的命令是要求我们在他们地部队抵达前暂时维持局面,以防止新四军进入南京。现在他们地部队已经抵达南京,也就是说我军的维持任务已经完成,如果我们动手反击则没有任何理由。只能给他们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向我们动手。”
“如果大日本帝国政府还在,帝**队还在,我们对支那军这种卑鄙的挑手段,自然要全力的惩戒。但是现在打起来,我们身后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支持。甚至连其他地方地驻军都不一定能赶过来支援我们。”
“仅仅南京这一万多部队,我们根本无法与支那军大部队长时间的坚持下去。而且还给他们落下一
投降,试图顽抗罪名。今天他们的确只到了三个|:那?司令官阁下与这支支那军数次交手,对于这支支那军的战斗力心里应该清楚。您认为我们有在一夜之内解决掉这三个团的实力吗?等到了明天,他们的大部队就会陆续抵达,那个时候等待我们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南京城内还有大量地民,我可以武装这些民参战。我们的人就算是蚂蚁,啃也能将他们啃死。”听到小林浅三郎地劝戒,岗村宁次固执的道。
“我们拿什么是武装这些民?如果有多余地武器可以武装他们,我们在前一次会战的时候,何必让几个装备尚不完整还残缺过半地师团参战?况且就是有武器,那么多没有经过训练的侨民,去与装备精良,战斗力强悍的对手作战,几乎可以说的上是自杀。”
“岗村阁下,如今帝国在华的民与1937年的那些侨民已经完全不同。那时候因为帝国战略的关系,帝国在华的民绝大多数受过军事训练。但是现在,这些民大多数才由本土过来没有多少年,几乎没有多少受过军事训练。”
“阁下,现在战争已经结束,我们必须珍惜帝国每一个人的生命。将来的日本还需要他们去建设。阁下,支那人有句古语‘小不忍则乱大谋’。既然他们要我们无令不得出门,我们就服从好了。我倒要看看他们那点兵力怎么能在看住我们这上万官兵和大量南京政府部队的同时,还能维持好治安?”
“至于要您亲自去见他,我看您还是亲自跑一趟为好。”说到这里,小林浅三郎立正向岗村宁次鞠躬道:“司令官阁下,为了这一万多帝国的忠勇将士能够回到家乡,重新建设日本,为了南京的数万侨民的生命能得到保障,你受委屈了。”
听到自己的参谋长的话,岗村宁次沉默良久,才长叹一声道:“也罢,我就去见识一下这个屡次击败我帝国之忠勇皇军的支那名将到底是什么样子,领会一下这位赫赫有名的支那抗日第一名将的风采。”
小林浅三郎见到岗村宁次终于肯低头,便道:“司令官阁下,我陪您一起去。有什么耻辱我来担着。”
“不,小林君你要切实掌握好部队,一定要约束好各部队,不要给支那军找到挑起事端的借口。有今井君陪我去就可以了,我们何必都去受这耻辱?既然我是派遣军司令官,这个耻辱应该我去领受。”
今井武夫见到岗村宁次终于决定去见那个高傲的支那将领,便道:“阁下,我这就去安排警卫。
”
岗村宁次摆了摆手道:“不必了,只带上两名卫兵即可。而且这两名卫兵也不要携带任何武器。”
“那您的安全问题?我担心支那人的报复情绪会对您不利。还是带上一个警卫小队吧。我想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今井武夫有些担忧的道。
“你以为那个支那军将领会允许我现在死?你太小看他了,没有完全羞辱我之前,他是不会让我死亡的。如果我们携带了武器,我们恐怕连司令部大门都走不出去。既然已经决定去见他,就做的干脆一点。”说完,岗村宁次将自己配枪和军刀都摘下,递交给小林浅三郎中将。
“小林君,如果我回不来,南京的部队和侨民就拜托你了。无论如何你一定要保护好他们地安全,尤其要约束好部队,不要给这支支那军任何借口。”
果然,岗村宁次的汽车一驶出日军中国派遣军司令部的大门,一前一后两辆荷枪实弹的吉普车就将他地专车夹在中间。只是这两辆汽车上地中国士兵的枪口只有一辆是对着路线上两边的街道,后边的那辆吉普车上黑洞洞的枪口,则直接指向岗村宁次地专车,那架势似乎在告诉岗村宁次,只要岗村宁次的汽车稍位离他们地视线,车上那挺口径绝对不会小的机枪绝对会将他的汽车连同车上的人一起打成碎片。
看着说是保护,实际上等于押解自己的中**队架势,以及在去往明故宫机场的路线上各处要点上地中**队,岗村宁次苦笑着对今井武夫少将道:“怎么样?我没有猜错吧,他怕的是我现在死或是逃,不怕我地抵抗。”
此刻望着车窗外,正在将刚刚短暂的交火中被打死地日军士兵扔上卡车的中国士兵地今井武夫,被车窗户外边的情况弄的正心口一阵阵的发紧,听到司令官的话,今井武夫有些担心的道:“司令官阁下,我们这一去会不会被扣下?”
“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吧。这个支那将领的胆子在大也不能与他们国民政府抗衡到底。如果他禁止我们出营房还有一丝借口的话,那么他将我们扣下就没有理由了。不过对这个不按理出牌的家伙,我也不敢确定。”听到今井武夫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岗村宁次只能摇头苦笑。
正在明故宫机场跑道边的帐篷中看着南京地图,心中思量第二天大部队抵达之后驻防地点的刘家辉听到参谋报告,日军中国派遣军司令官岗村宁次大将前来拜访的消息之后,冷冷的道:“让他先在外边等着,等我有时间在见他。”
刘家辉承认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确小心眼,实际上他现在并没有什么事情,就算有也没有什么大事或是称的上重要的事情。第二天预定第一批空运的新77师抵达的时间还早,他现在完全有时间接待这个在他枪口下,被逼而来的岗村宁次。
事实上刘家辉这么做,是因为报复这个家伙居然只派了一个副参谋长来机场迎接,就算把自己给打发了,那有那么好的事情。谁说男人就不能小心眼了。
靠,你岗村宁次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东西,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一个战败国的将领,别说
一个大将,就是天皇又能怎么样。打败了就是打败了
更何况,你岗村宁次实打实的败在28集团军手中也不是一次两次,28集团军前前后后经过你的手吃掉了多少日军部队,要细数数,才能数的清。你有什么资格在28集团军面前摆谱。在刘家辉眼中这位屡次败在他手中的岗村宁次大将别说凤凰,就连脱了毛的鸡都不如。
你岗村宁次和别人装大可以。但是和28集团军,和刘家辉装大还不够资格。要是你动怒正好,老子正好把你的中国派遣军司令部和你南京城内的这一万多驻军一勺烩了。正愁找不到借口。
刘家辉将岗村宁次和今井武夫在自己帐篷外一晾就是一个多小时,别说让他们进自己的指挥部,就是连把凳子都没有给。气的这两个人差点没有吐血。
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站的两腿又酸又麻,天知道他们成为高级军官之后,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被如此的罚过站了。身上被机场周围草丛中的大兵团作战的蚊子咬的混身是包,又痒又难受。自从刘家辉抵达之后,就一直受气的今井武夫实在有些忍耐不住,拔腿就要往里冲。
与愤怒之极的今井武夫相比,来之前还愤怒异常的岗村宁次此时到是冷静了下来,一把拉住要惹事的今井武夫道:“今井君,事情既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我们要冷静。要忍住。”
“司令官阁下,这个支那将领这么做是在成心的侮辱我们。我们堂堂大日本帝国的军人怎么能受如此之辱?更何况您还是身份远比他们这些卑劣地支那人高贵的帝国陆军大将,是整个在支那的帝**队的最高指挥官。侮辱了您,就等于侮辱了整个帝国陆军,侮辱了支那派遣军所有地官兵。”今井武夫悲哀地道。
“既然我是支那派遣军司令官,那么我代表整个派遣军官兵受这个侮辱是应该的。我们现在是战败了,但是只要我们忍耐住,只要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精华还在,我想不出五十年,大日本帝国一定会东山再起。”
“当年帝国贫弱不次于如今的支那,但是我们大和民族正是靠着惊人的忍耐力才有了后来地辉煌。现在我们既然已经战败了,就要更加的忍耐,为帝国地复兴多保存一份元气是一份元气。”
“支那人不过是借着美国人的光,在有了在我们身上占便宜的机会。哼哼,劣等民族就是劣等民族。支那的国共双方积怨已久,他们现在表面上的团结是因为有了我们这个共同的敌人,等我们这个敌人没有了,他们之间必将有场规模空战地内战。”
“等他们的内战打起来之时,就是我们大日本帝国复兴地开始。我们大日本帝国现在虽然败在美国人手中,但是精华尚在。只要我们大日本帝国恢复元气,以我们大和民族的一贯团结和聪明才智,何愁对付不了以内讧见常地支那人。到时候,今天的所手地屈辱我们必将百倍、千倍的讨还回来。”
“还是小林君说的对,如果帝国还在,我们大可不必受这个侮辱,但是现在,形势逼人低头。该低头的时候就要低头。支那典故中的那个卧薪尝胆的越王,就是我们现在大日本帝国需要仿效的人物。今井君,为了帝国的复兴,我们还需要继续忍下去。”岗村宁次幽幽的道。
“那司令官,我们就在这里受这个支那将领的侮辱?我可以,但是您不行。实在不行我们就回去,我就不信支那将领敢冒着得罪他们政府和美国人的危险,真的敢向我们下手?这个家伙只不过是一个集团军司令、中将而已。在支那比他大的多的人物有的是。”被岗村宁次死死的拉住的今井武夫气愤的道。
“你以为没有那个支那将领的允许,我们现在还能走的出去吗?恐怕我们还没有等到上车,就会变成马蜂窝。”岗村宁次用下巴指了指两人身后那一排站的如同标枪一样,腰上插着两支快慢机的中国士兵,以及押解他们来的那两辆吉普车上黑洞洞的枪口道。
见到司令官都这么说了,今井武夫少将不敢在造次,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老实的陪着岗村宁次继续在原地罚站。
直到刘家辉感觉将这二位折腾够本了,挽回自己在刚抵达时候岗村宁次没有亲自到机场去接所丢的面子了,才将已经给他站了近两个小时门岗一个日军大将、一个少将招呼进自己的指挥部。
见到两个人进入到自己指挥部内,刘家辉连站起身表示一下欢迎都欠奉,大大咧咧的就做在椅子上见两个人。弄的进到他指挥部中的岗村宁次和今井武夫感觉到自己象是即将接受审讯的犯人一样。
人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话一点没有错。
虽然没有见过刘家辉本人,但是一进到刘家辉指挥部中的岗村宁次一眼就看出来,此时就在这个帐篷中央坐着的那位一点礼貌也没有,见到自己进来,就那么坐在椅子上等候自己进来,连站起身来表示一下最基本的礼节都没有,领章上佩带着中将军衔的人,肯定是那个可恶的支那军将领。
在终于见到这个闻名已久的支那军将领的时候,此次饱受凌辱的新仇,再加上数次败在这个支那将领手中的旧恨,就算岗村宁次的涵养在好,也不禁努力瞪着不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刘家辉。
看他的表情,如果但凡有一点可能,他会立即凶猛的扑上去,咬下刘家辉两口肉来,以稍雪心头上的恨意。虽然战场上没有占到便宜,现在在牙齿上占到一些便宜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形势只能让这位心中恨意滔天的岗村大将强行的克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