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这才感觉好些了。
想到被关在地牢的兰亭公主,君轻暖起身,准备去见见慕容骋。
在骋王府,很多事情还是要事先问过慕容骋的,毕竟兰亭公主如今是皇家之人,万一她有什么地方思虑不周,将慕容骋拉下水就不好了。
毕竟,她在骋王府这个身份,还要用很久很久,慕容骋没事,对她而言就是最好的庇护。
君轻暖来到慕容骋的屋檐下的时候,北辰正抱着两件洁白的衣服和床单走出来,只是上面晕染了血迹,看上去有点触目惊心。
君轻暖有点紧张,问,“父王受伤了吗?”
北辰摇摇头,“属下不知,王爷不说,大概还在生气。”
君轻暖闻言一阵狐疑,皱眉举步上前去,敲门道,“父王,我方便进来吗?”
“嗯。”里面,传来一声淡淡的回应。
君轻暖也从这嗓音中听不出什么特别来,于是推门进去,在看到半躺在软榻里,像是狐狸样慵懒的人时,有些担忧的问道,“父王,我刚刚看到南慕拿着衣服出去,好像有血,你受伤了?昨夜又来刺客了?”
刺客?
他受伤?
慕容骋闻言,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直起身子来,一手撑在软榻上,歪着脑袋看着她,嘴角笑意忽而变得邪肆戏谑,“是啊,又来刺客了!”
君轻暖闻言震惊,“昨夜来刺客为何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她自认为实力不俗……
慕容骋都受伤了,可见昨夜“战斗之激烈”!
可她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君轻暖皱着眉头,拼命回想着昨夜,隐约记得,似乎有人说她傻,说她二。
而就在这个念头掠过脑海的时候,就见慕容骋嘴角微微上扬,道,“因为你反应迟钝呗!”
“……”君轻暖无言以对,的确是反应迟钝,“那你……要紧吗?”
“要紧,伤口在心脏部位,差点就一命呜呼了!”慕容骋闻言,重新靠在了软榻上,一副看上去要挂了的模样,强自憋着笑意。
君轻暖震惊,习惯性的上前,伸手去就去扯他的衣襟,“我看看!”
开什么玩笑,伤在心脏,这还了得!
她是一个医者,自然顾不上许多。
慕容骋任由她解开他的衣衫,黑金色的王袍敞开后,露出里衣的时候,他才按住了她的手,悠悠然抬眸看向她,“慕容轻暖,本王会误以为你这是在轻薄本王!”
“你……”君轻暖差点噎住,脸涨得通红,半晌愤愤道,“就是轻薄谁,也不会轻薄你这样的……老男人!”
末了,又收回手嘀咕一句,“好心当成驴肝肺,随便你!”
老男人?
慕容骋微微蹙眉,半晌没说话。
君轻暖以为她的话说的太过分,刺激到了他,便安慰道,“那个,我只是想要气你一下,胡说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却不知,慕容骋想的是:是否找个合适的机会,让她知道知道他究竟老不老呢?
见他不吭声,君轻暖有点头疼,在他身侧蹲下来,保持和他齐平,“好好好,我错了,你不是老男人,骋王殿下最风华无双气度不凡……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这人,怎么赌气起来没完没了,真难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