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是其中之一,而是梁、氏、姐、妹!
可怜阮玲玉最后被唐季珊虐待致死,甚至连遗书都是唐季珊找人伪造的!而伪造遗书的人,正是梁赛珊!伪造的遗书中,将唐季珊的暴行完全撇开,只用一句人言可畏,便将责任推向舆论民众。
原本,一个戏子与一个商人之间的眉来眼去,分分合合算不得什么大事。其他人也没权力过问,可是这阮玲玉一死,唐季珊和助纣为虐的梁赛珊,就把当时中国电影界和阮玲玉交好的各种大腕,包括金焰、孙瑜、费穆、郑君里、吴永刚、蔡楚生、黎民伟在内的这些精英人士,得罪的死死的!
以至于后来,梁氏姐妹没法再拍电影,只能当舞女。最终也没有东山再起。唐季珊在抗战胜利后和老婆离婚,移居台湾,被人诈骗,生意失败,公司破产时,上海旧识竟无一人相助。最终惨死街头。
余生看着三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在自己面前满面殷切。在暗道唐季珊这个混账多吃多占的同时,也对自己这只穿越来的蝴蝶,改变历史中某些细节的能力惊讶不已。
梁赛珍道:“我们姐妹知道因为唐季珊的事,我们几乎将上海滩的电影同仁都得罪尽了。想来想去,只有余先生和电影界的同仁瓜葛较少,或许能让我们姐妹有出演角色的机会。”
“再说,对于日本人,我们也是很讨厌的。昨天我们姐妹听余先生唱的精忠报国,激动的难以自抑!所以,今天一早便来拜见余先生,希望余先生给我们姐妹安排一个角色,只要能出演岳飞精忠报国,我们姐妹甚至可以不要报酬!”
其实,在余生看来,阮玲玉的死,跟眼前的这几个女子并没有太多关系。除了伪造遗书的梁赛珊实在难以原谅以外,梁家的其他几个姐妹,跟阮玲玉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更遑论为其自杀负责了!
所以,余生还是决定给她们一个机会:“这件事情我没法决定,几位梁小姐,你们的事情实在牵扯太大。甚至关乎这部电影的生死存亡,我要打个电话问一下才能决定!”
“余先生要打给谁?”
“打给卜万苍老哥,让他帮忙问问金焰、孙瑜、费穆、郑君里、吴永刚、蔡楚生、黎民伟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有结果,我会通知几位来试镜的。”
出乎余生的意料之外,这些余生没见过的电影大腕很痛快的给了卜万苍回复。统一的意见就是:“选哪个演员演什么角色原本就是导演的权力,外人无权决定,只是阿阮死的可怜。”
看来,除了梁赛珊,梁氏姐妹其余三个还是可以给余大导演当免费劳力的。
男演员也选好了,夜无光带来的七个同龄少年都看起来健康强壮,虽然算不上英俊,但比大多数面黄肌瘦的难民好多了。而且看起来,这几个少年之间的感情确实很好,至少夜无光这个非常爱干净的少年可以非常平静的和另一个刚用手扣完脚的少年分享同一块满头,并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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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一般都是向往一个平静而安逸的生活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而幸福的平淡大多都是相同的。
但如果这个命题成立的话,那么,逻辑强迫症患者就会问,如果一个人不喜欢平静安逸的生活,非要弄的自己和别人都不爽,那这个人是不是不太正常?或者说,不在“人”这个范畴内呢?
呃其实我也不知道,你猜呢?
不过,余生自己按部就班的计划想必是不能毫无波澜的进行下去。在一个歌声如鬼叫,歌伎的妆容满面苍白如僵尸的日本公馆,一个日本浪人盘膝而坐,听着如同鬼叫的歌唱,凝神静气,双膝上横放一把武士刀。
而这个浪人面前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一言不发的在喝着茶。许久之后,浪人睁开眼睛,对面前的男子说道:“常君,我最近在街上听到了一首很难听的歌。但是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们中国人那么爱听!”
“井上君,不知道你听到的是哪一首歌?”
“精忠报国!”
“那太君的意思是?”
“不要让他们唱下去了!那部电影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如此落后的文化得到宣扬,简直就是我们黄种人的耻辱!听一下净琉璃难道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