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不了红泪,做不了清尘,但她可以做皇后的帖身宫女,诚王爷位高权重,虽娶了正妃,纳一两个妾也不足为奇。
历来,宫女全都由落选的秀女充当,家世才情也不比一般的闺秀差些,嫔妃们将喜欢的宫女指给皇家子爵们的事更是时常有之。
我盯着她看了良久,才终于问出声:“那天晚上,诚王爷对你说了什么?”
这是我一直想问的,也是一直不敢问的。
那个男人占据了我豆蔻年华,情窦初开时的一份纯纯的爱,那份感情与夏侯君曜不同,更与易子昭不同,然而,终归成了黄梁梦一场。
此生我们无缘,更无份。
红泪猝然冷笑,转眸看着我,“你想知道吗?”
我心下冷冷一哂,她这样子看来是不会告诉我了。
“本宫只是想弄清楚,上一次诚王爷进宫时对本宫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缓声道,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恶。
我记得他说——不是。
这“不是”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真得像我猜的那样?
她微一怔,紧张的问道:“诚王爷进宫对你说了什么?”
我一阵轻笑,挑眉看着她,“你想知道吗?”
“你……”她一时气噎,脸色由白转红,气得浑身轻颤,咬牙切齿的冲我吼:“不想知道,我永远都不想知道。”说完便摔门离去。
看着她夺门而出的背影,我脸上笑意越来越浓,心中苦涩蔓延,连笑容都变得有点凄凉。
***
我怀孕了,可是夏侯君曜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似乎故意将我冷落,凤鸣宫新主母凭子贵,已被皇上另册为怡贵妃,喜得龙孕,宫宴不断,嫔妃们也都纷纷倒戈,改投到贵妃娘娘门下,我这里,已经鲜少有人来了。
既便深居简出,既便不打听,可那些谣言还是陆陆续续传进了中宫殿这方领土,大家都说皇上夜夜留连凤鸣宫,不肯走。
我瞌眸睡着,又是冷冷一笑。
近来,我总是嗜睡。
香墨随侍一旁,见到这样,便知我还在生气,并没睡着,于是小声说道:“娘娘,宫里谣言自来就很多,娘娘不必为这点小事烦心,容易伤身。”
这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向来是最懂我心思的。
我缓缓睁开眸,不置可否。
她又接着道:“娘娘晚膳想吃些什么?奴婢去叫御膳房给您准备。”
“随便,反正也没什么胃口。”我漫不经心的道,撑身坐起来。
这几日害喜害得厉害,为了躲避碧月,我总是待在房里睡着,只让香墨侍候,连红泪都瞒着,太医院每日都有药送过来,旁人看来,那是治痨疾的良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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