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跃、转身、上篮、得分、再得分完全行家的打法。接著又来漂亮的防守、卡位,再卖弄一下他一八五优越的身高,赏对方一个火锅。然后抄过地板球,挺身一跃──又得分!
一个小弟气喘吁吁地追赶著满场飞的柏子凯,不住斑嚷著“老大,他是'空中飞人'哩!”
“没志气!乔丹只有一个,他在美国啦!”另一个小弟很有骨气,不助长他人威风。
“老大,这家伙什么来历?打法像是小前锋”
唰,柏子凯又来一记外线空心。
另一个小弟叹气了“外线也奇准他是得分后卫啊?”
常济挤向禁区吼著“话那么多!你们全部给我拼命啦!”
小弟们命是拼出去了,可是阻止不了柏子凯,赢不了他耀眼的太阳底下,哪容得了她心海里的阴影跑出来作怪呢!红菱整颗心再度毫无保留地飞向他“哇哇叫著,”他真的好棒喔!“我的偶像──”
“灌篮,真漂亮!”石修也竖起大拇指。这一场球打到天黑,打到腿抽筋的人躺满地,终场只有一名胜利者依然屹立在球场上。
“子凯!”红菱提著刚从杂货铺买来的大瓶冰凉饮料奔向她的英雄。
“你是我一个人的了!”柏子凯将她举得高高的,不住旋转著,宛如在呈现一座金光闪闪的奖杯。她将饮料倒人他口中,也喷洒在他神采飞扬的油亮脸庞和麦金色的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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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学校篮球校队,每年打起大专杯校际赛,总是一连两天从早到晚,我体力好得很!”
“你去洗澡啦!”她将他推进浴室,里头已经有满满一缸热水等著他了。
“真的不要再听我说一些我傲人的丰功伟绩?”虽然说泡热水澡消除筋骨酸痛亦是当务之急,他就是忍不住想再吹嘘一下。
砰!浴室门不买账,关上了。
消失在门板那头的小女人赶著翻箱倒柜找红药水、ok绷
差不多一个钟头后,浴室门又轻轻的开了。
一阵陌生的冲击强烈轰袭他的知觉神经──他为她发了疯,拼球拼到两腿虚脱。她来到他家中,开启厨房的灯光,倚立在流理台边,替他这几日饱受摧残的肠胃张罗著窝心与感动盈满他的胸臆!
这个小女人实实在在地走人他的生活了。过往与女人们嘻哈玩闹的肤浅画面化成云烟飞离,他隐约知道,这一切不只是赢球赢得美人这么简单而已。
连日的怅然若失烟消云散,心坎重重重撞击,激出一道道来自血脉中的声音,每一句都像在告诉他──要这个女孩!
要她要她!
她显然也冲过澡了。发似流瀑披散垂腰,随便套上一件他的棉质运动型大t恤,长度及膝,只露出一节修白如润玉的小腿。她那般模样远远看来很清纯真净,然而性感风情又不自主散逸,让他一迈出浴室门就被吸引过来了。
“你最好告诉我,你还有哪些躲在暗处的追求者,我好一次将他们干掉。”
柏子凯不声不响从后打横抱起红菱,整张脸埋在她的长发丝中汲取香息。要命,同样的沐浴乳和洗发精,怎么就比他自个儿身上的还要好闻?!
咦,她怎么没反应?
柏子凯瞪著她──小脸愁眉深锁,魂儿好像在九重天外游荡,手里拿著一根大汤匙,可炉火却根本没开。
“你不会想饿死我吧?”他很温和的问,告诫自己别动肝火,把她吓跑了。
“十五,二十五,五十六”
柏子凯傻眼了。她想考他数学吗?还真会挑时间!
他直接问了“什么五十六?”
红菱迷蒙的眼神转到客厅那儿闪著红光的电话答录机上,失魂落魄道:“我就只让你一个人吻过,可是昨天你卖水果吻了五十六次。”
柏子凯终于懂了。她是为了一堆促销亲吻才跑掉,又用一堆风梨来折腾他原来小红菱也会吃干醋呢!他眸心晶亮亮,笑得春风得意。
“刚刚有电话”她幽幽地接著说。
喔?他挑挑眉。
“我洗过澡,正想煮饭,电话就响了。我听到你朋友的留话他骂你耶!”
“谁这么大胆?我一会儿把他骂回去。十五又是什么?”他小心翼翼再抛出问题。
“你朋友骂你把手机转接到他那边,害他接电话接到手软。今天有十五个女孩子打电话找你。”愁云不掩,眉梢添薄怨。
这个死小恒!柏子凯暗咒一句。他这几天心情烦透了,才会想到这一招让耳根清静的方法,没想到小恒这个好哥们就给他搞破坏!
“然后马上又来电话,是你爸爸妈妈,他们祝你二十五岁生日快乐今天你在球场浪费了一个下午,你大概没过过这么糟的生日吧?怎么办呢?不能没给你生日礼物,一个人过生日一定很孤单的”她说得语无伦次,懊恼地揪著衣摆呆凝著他。
他的心,咚咚咚地跳著喜悦的节奏。
他猜测,她听到他有成打的红粉佳丽追逐后,一定是难过的想一个人躲起来痛哭一顿。可她还是留下来,不放他一个人孤独过生日
“太棒了!”他倏地将她揽得好紧。
“好痛!”她的骨头差点成了碎片了!
“我就知道红菱心中只有我,对我最好了!”
“什么啊?”她这才回过神,发觉双脚已经腾空。
“你刚刚全招了!”
“招了什么?”她不解地挠挠鬓角,推著他的胸膛“快放我下来!”
“别乱动!不然以我目前气虚体弱的情况,我可不敢保证我们不会一起跟地板kiss喔!”
“真的?”她咬著下唇,怯怯缩在他怀中。“但是,你要带我去哪儿?”
柏子凯将她抱进卧室。他只想这般贴近她、珍惜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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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真想拿大汤匙敲上男人的头!
气虚体弱?这两只将她身子固定在床榻上的铁臂哪里有气虚体弱的样子了?
“你就爱缠著我闹我快让人家走啦!”
“不许走。”他将她箍得死紧,埋在她的耳后,声音闷闷涩涩地传来“我不敢保证以后不会又对你发脾气──天晓得我也很讨厌自己的臭脾气!可是,我如果又误会你、骂你、赶你走,你千万不可以真的走开,知不知道?”
他这风流处处的人怎可能恋恋不舍呢?她反嗔一句“你很不讲道理呢!”
他的嘴角坏坏扬起,说得既自负又霸道“我就是很不讲道理,而且不准你有意见。”
“欺负人!”哎,她该拿这个爱要赖的男人如何是好?
“欺负?哼,我生平还没被女人欺负得这么惨过这几天见不到你,我整天失魂落魄。我一直想,你会不会也很难过?你那么爱哭,哭到眼睛红肿可是很难看的。”他的热唇触著她的发鬓,亲吻一个又一个,绵绵不绝。
将他宠溺的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她不争气的为他撩动了情弦,心头悲喜交杂,发达的泪线又受了刺激。
“才说我哭了难看,你就故意让人家哭你到底想怎样嘛?”
“我我想向你说对不起。”低头的话很难出口,可是不能不说。
“我又没生你的气,你别这样”抵不住他的温情攻势,她放声大哭起来。
他整个人趴在她上头,胸抵著胸,鼻尖顶著鼻尖,一双深沉的眸子贪恋的望着她,像是怎么也瞧不够。
“没生我的气?就算你生自己的气也不行!”
连这个也不行?红菱委屈地扁著嘴“你好爱管人,管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明明深情款款,他偏爱口是心非,故意糗她“哭得小脸皱巴巴的,我怎会胡里胡涂看上你呢?”
不只看上了,还让她深入他的心髓这个单纯、善良、聪慧、俏丽可人,又很会发动泪水玫势的水果妹,搅得他潇洒自在的生活天翻地覆啊!
“唉”他很无奈地吁出一口气。
他叹气的样子让她心怜心疼,一双小手不觉抚弄著他的后颈。
他再重重一叹,轻轻揩去她满脸泪痕,手掌罩住她的胸部,想给她甜蜜的处罚──
咦,她没有穿内衣?那她的下半身呢?
他心跳登时加快,血脉奔腾起来,大手溜向她t恤下缘红菱倒抽一口气,胡乱喊著“别这样啦!”
深吸几口气,他润润唇沉缓说了“自从来到这里,除了你,我没有吻过别人的唇,台北那儿也没有一个女人让我想回去。也许等暑假过后,我还是会每个假日都往你这儿跑红菱,我这样说够不够呢?”
他的眼神好真挚,他说的情话好动听红菱脑袋里还是乱烘烘,迷蒙的眼却痴恋著他。“我还想听”
“再恶心的话我说不出来了!”他迅速欺上了她的朱唇,还有她的身。
休放烛花红,待马蹄恋卷春泥,何言贪欢,或是多情
红菱忍不住呻吟著,藕臂也主动环上他精瘦的腰身。
当他能够与她对答如流,当他贴心的想矫正她说话的毛病,当他的黑眸凝视著她,当他温热的唇舌疼爱著她,当他暴躁的言词里却盈满柔情对待,当他整个下午飞逐著一颗篮球,擦撞得四肢青肿皮破血流,她只能死心塌地被他所缠绕了
心眼变得清明后,她立刻想起“我去拿红药水处理你的伤口!还有晚餐我要做一桌菜为你庆生!”
“你哪里都不许去,留在这里照顾我的需要!”
她蹙著眉,一副茫然样。“什么需要?你不吃晚饭了吗?”
她傻不隆咚的表情好可爱柏子凯低笑着“当然要!”他双手撑在小美人身侧,隔著衣料对她前胸狂野的进攻舔吻。
“啊”粗糙的布料摩擦著敏感的地方,她的身子承受不住饼度愉悦而战栗起来
她秀眉轻蹙,眼睫上沾著薄薄水光,唇角却含著一抹微笑。
她与他的鼻息相互交融,眸光深深缠绕。他矫健的身子笼罩在她上方,他的骄傲穿梭于她柔弱的心海深处好一个瑰丽的美梦啊!
“把那些小可爱全丢掉,你的身体只有我能看能碰能亲吻。”霸道的他迫不及待的宜示自己的所有权。
“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柔情似水的小女人扬著醉意盎然的水眸乖乖应允,小手勾住了他的后颈。
他猛然叹息“难怪我会被你征服!我的满分女孩”
他以唇舌膜拜著她完美无瑕的娇躯,一颗心鼓荡难遏,激狂欲潮彻底被她撩动了。
于是,他使出高超的技巧,前一刻温柔的疼宠她,下一秒又剽悍的魅惑她,让她欲生欲死,让她浑然忘了自我,让她在迎向两人共同的高潮时忘情的呐喊出爱语
她心甘情愿臣服于爱人的面前,许下不悔的诺言。
灿星潜掩,喘息初定,他听到了,也震撼住了。
他从不知爱的滋味。难道这般惊心动魄的感觉就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