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女人想挨上他的大腿坐下,一张千元大钞打赏过来,将人赶走了事!
难道一打标榜高学历、美貌如仙的小姐都不合贺大猎人的胃口?
还是王董心头蓦地一颤,难道“商业猎人”根本就下爱女人?
王董暗叫一声惨。投错了脾胃,大财神也会搞丢哪!
“等等。你留下来。”贺廷睿原本端酒杯的手,现在换抓住一个女人的手腕。
无端被铁掌钳扣住的女人翘起小下巴,啐声抗议“我不陪酒。我是公可恶,把人抓得那么紧,甩不开啊!
王董愣了愣,原来贺先生还是爱女人的可是他找错对象了。酒店公主只来包厢添递酒料食物,做清理烟灰缸等杂事。
“贺先生,她不是坐台小姐”
“我知道。小姐可以让客人上下其手,公主不过就是服务生。”
“那就好,那就好。”王董忙不迭地点头。
“那你还不放开我?!”公主手-的托盘差点砸向这个猪头三。
贺廷睿手肘微微一弯,不但不放人,公主反跌落他身边。
修长的手指缓缓整理已有点歪斜的领带夹,淡漠的脸孔朝向今日的东道主,以强烈的主导语气道:“王董,请你在五秒钟内把其他人全部撤离。”
什么?他还是要这个公主陪酒?而且还要清场?
王董长掂了搪轻重。不能开罪财神爷啊他掏出手帕擦去额头冷汗,将一夥人都赶出去。
等会儿他还要赶去找经理套套交情,想个法子帮大金矿贺廷睿擦擦嘴巴。
唉,头痛哪王董跟著出去,一路不停挥冷汗!
公主与男人眼眸对眼眸瞪峙三分钟后,一声喝骂飙出来。
“**!”
“有胆识!这双敢直视我的眼睛也够美丽不过你该换个新鲜一点的骂人词。”贺廷睿摔开女人,端起酒杯啜下今晚第一口酒。
“原来你常被骂**啊!”她换坐到长沙发的另一头,与男人相隔三尺之遥。
“不常。倒是你,经常骂男人**吧!”
“ok,yin胚、yin鬼、yin魔这些词儿你总熟悉吧!或者你喜欢当没有脑容量的猪八戒也行!我告诉你,你若有狗胆在这儿对我乱来,你就算当了裤子也爬下出这个包厢!我说得够清楚明白了吧?”
她龇牙咧嘴地呼呼叫嚷,猪啊狈的全都往**身上栽得很爽快!
他还记得小老千是短发,一张清净的脸孔,而眼前这个女人火红长发垂腰,脸上七彩颜色一个都没少。实在很难将两个影像重叠在一块
原本他只对她右耳上那一只特殊金饰品感到熟悉,才兴起留置她的念头,如今这女人犀利的言词、天不怕地不怕的挑衅模样让他确定——
她就是一星期前的那个小老千!
他闲雅地弹弹手指,牵动诙谵的唇角“那么我们就到别的地方乱来!”不过他相信他所谓的“乱来”绝不是她脑子-想的那一种!
“喝!”徐蓓蓓上班三天以来,第一次碰到这种难缠狠角色!
她马上见风转舵,改采柔情诉求“这-任何一个小姐都比我美艳,你想找人带出场,只要出得起价,她们五秒钟就会跳上你的床”
“洗去廉价化妆品,你的脸蛋的确称不上艳丽。至于身材嘛”贺廷睿半眯著眼将她从头看到脚,紧身的翠绿色丝质长衫包住玲珑有致的青春躯体。
“倒还不错。我等你下班吧!”他兴起猫儿逗弄老鼠的闲情。
“嗄?”他什么时候见过她没化妆的样子?而且还要赖上她?
徐蓓蓓想抬臀走人了“喂,你听不懂是不是?我不卖不赚啦!”
单身小女子在社会上打滚,有工作就应徵,除了求得温饱之外,她一向洁身自爱的。
“你别轻举妄动,我保证你走不到包厢门口。”慢条斯理的佣散语调,胁迫的意味却有十成十。很典型的贺廷睿作风,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
她捡著他的词用“你别轻举妄动,外面很快就会有人进来找你算帐了!”
“是吗?我倒想看看谁敢进来撒野!”他松开领带,唇间品味著烈酒,舌尖的感觉麻麻辣辣的他一向都不爱喝酒,多年来也不爱和女人纠缠不清。
不过,眼前这一位除外!
喊他“**”喊上瘾的小老千,过节算来不大不小,只是让他心-头好一阵懊恼。现在既然狭路又相遇,他自然下会轻易放她定!
这么久了,真的没有人来救命耶徐蓓蓓搅扭著衣摆,惶惑不安开始从脚底蔓延。难道应徵工作时酒店经理说的那些不卖色不卖身的保证都是狗屁?
她就要被牺牲了!呜呜
眼前这一尊凝定神沉的无赖烂胚到底是打哪来的大尾人物啊?“巴库”够硬,居然连酒店都要买他的帐!
她行走江湖多年,不会故意害人,但是也不容许别人欺侮到她头上来。
她这只小虾米绝不会被吞人大鲸鱼腹!于是乎她的目光-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是她胆敢进入龙蛇混杂的酒店工作的护身符。
贺廷睿欣赏了老半天小老千如坐针毡的好笑姿态,闲来无事就问道:“你耳朵上戴著,那个金金橘橘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徐蓓蓓食指弹了一下右耳上造形特殊的耳环,鼓起勇气将身子往男人身边慢慢-靠过去。“卡通人物小熊维尼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周围没有小孩子啊?”
小孩子?当然有。但他不清楚小孩子的玩意儿。
他轻咳一声又道:“现在流行只戴一只耳环?”
对邪魔歪道谈耳环故事?她还没那么无聊!
“奇怪了,你管我爱戴三只还是五只耳环!”她撇撇嘴,一手一直摩挲耳环吸引他的目光,另一手顺道拿起xo帮他斟酒,徐徐注入满满一杯深色液体。
“你更奇怪,方才宁死不陪我,现在居然自动帮我倒酒。”讥诮的唇线重现。
“这位先生,我们话不投机,我给你面子和你乾一杯,你就让我走吧!”
贺廷睿啧啧两声“你伶牙俐齿,偏偏记性差。当真不知我为何独留下你?”
唉,一个人猛唱独脚戏乱没趣的。
迷惘瞬间浮现徐蓓蓓眼梢“我记性差?”
像他这种衣冠楚楚有钱有势的一尾大色胚,眼睛脱窗者会将他当成社会闻达的青年才俊,和她这种在社会底层混口饭吃的小人物会有交集?
慢著慢著,一个几乎消褪的画面蓦然街上脑海
“青年才俊?!”她脱口惊喊,差点被梗住气管的口水呛毙。
冤家路窄挟怨报复,她这下稳死无疑!
对嘛!猫儿有心捉弄老鼠,就得让老鼠明白才精采呀!
贺廷睿两指夹住酒杯,安适自若地饮入一口酒,对她耳边呵出热气,挑逗道:“你不喊**了吗?”
她脸颊倏-又麻又痒,浑身还打起了哆嗦。老天,她怎会对他的挑逗——呃,不,挑衅有反应呢?
她拚命忍住无法解释的冲动,只将粉拳捏得紧紧的,两条腿频频发抖,长翘的睫毛轻轻颤动,两片红唇紧咬得都快出血了。“我我我”
“你你你怎样?”没戏唱了?小老千这么快就投降?不会吧!
他有点想笑,却又失了兴头,不知不觉又啖一口酒。
恐惧的表情大抵就是这样吧?徐蓓蓓避免将演艺细胞发挥得太淋漓尽致,睁著无措明眸,讷讷低吟“我想告诉你将进酒,杯莫停。”
他更迷惘了。小老千高张的气焰全没了?她卖什么药?单纯的吟诗助酒兴吗?
“我还要跟你道歉。非常慎重的道歉。”她的头低低垂下,局促地盯著双
手。
不会已经偷偷泪滚两行了吧?原来真是个挤不出几滴胆汁的小女孩啧,他没兴致陪她玩下去了。
他正色道:“你终于明了一星期前你不该戏耍我了?”
“嗯,我是不对,一星期前,还有现在!”
带著笑意的脸蛋骤然扬起。
森然冷意爬上贺廷睿的背脊,涔涔冷汗滚落鬓角,他的视焦开始涣散,眼前景象开始模糊
“你骗我喝酒!你道地的小老千!”
充满怒意的声音骤然高扬几秒钟,又隐去。
他昏倒了。
徐蓓蓓检视著斜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以食指戳戳他的胸膛——唔,很结实。他那双大手一收拢,一定可以将她全身骨头捏得粉碎。
哼,但已无用武之地了!
她轻松地吁出一口气。“可以脱身了!真好!”她将手指上的戒指脱下,塞到他的西装口袋。“宝石座-面的迷魂药粉已经在倒酒的时候掺入杯中,让你喝下肚了,这只戒指顺便送你当纪念品好了!”
她人走到门口,想想又折回来。
“惹出这种纰漏,台中这儿我别想待了。我需要跑路费啊!”于是,她的小手探向男人的口袋
三十秒之后,她灵黠的眼珠子一转,顽皮的小嘴一勾一笑,起了恶作剧的念头,小手又进攻男人的皮带
又三十秒钟后,她贼忒兮兮地眨眨大眼睛。“嘿,男人的东西都长得一个样儿吗?唔“青年才俊”你的借我偷偷看一下好了嘻!”
三十分钟后,包厢内平地一声雷。
“小老千——”
她洗劫他的钱财也就罢了,居然还扒走他的西装裤她真的让他脱了裤子,无法爬出这个包厢!
贺廷睿无法相信自己居然在一星期内两度尝到挫败的滋味!
“你——够狠、够胆识!”他与她的梁子更大了!
“商业猎人”?不,他贺廷睿的战场将不会只限于商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