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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惶然询问道:“你一名弱质女于,如何撼动得了一个组织?”
“总会办法的。”
“你”“或许,解除婚约,得另行婚配”脸上凄苦笑容有着毅然决然。
“自幼习得女子闺训,烈女不侍二夫。当我知道他是我的未婚夫婿,我便认定他是我此生唯一的夫君,此生除了他,我不会让任何男子在我生命中驻留。”语音虽温柔,却有一抹不容忽视的坚定。
她的痴心与深情浓烈如气味重的药草,让人无法忽视。为情心碎神伤,纵然得不到心上人的青睐,为心上人付出依然义无反顾;反观她,对凤琅琊就显得冷情多了。
西乌坠落,天色徽白。
“你打算进幽玄楼?”问着心中的怀疑。
“是。”
“我与你一同到幽玄楼。”一个被保护得很好的柔弱千金小姐,如何去面对龙蛇杂处的幽玄楼?
“不可。”
“有何不可?”她绝对比眼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华予芙来得适合。“我有银针和迷药可以自保,他们伤不了我分毫。”她也想为他做些事,而不是躲在他的羽翼下让他守护。
凡事想到凤琅琊的华予芙不赞同又道:“你对凤琅琊而言太重要
再说,你也无法顺利离开凤阙殿。”
“我随时都可离开。”她又没遭软禁,怎会无法顺利离开?
“以凤琅琊对你的珍视,你欲离开凤阙殿,若他没随侧保护,必然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你想与敌到幽玄楼绝计不可能的。”华予芙嗤笑她的天真。凤琅琊温柔呵护之心,永远不会落在她身上。
她可以施迷术,要甩开暗中保护她的人。
“那不成问题。”华敷笃定说道:“咱们约在外头相见,我会如期到达。”
华予芙轻叹了口气。她知道她无法打消华敷的念头,于是妥协说道:
“未时,江边相见。”忍不住又提醒其危险性:“一旦进入幽玄楼,就无法顺利脱身,甚至有丧命的可能。”
“嗯。”她心底明白危险性,但放任华予芙一人前往她更不安心。
华敷如期抵达两人相约的地方,然后跟着华予芙沿着河边沿岸走,最后两人走到有艘小船停放处。
华予芙对着她说:“咱们先搭船渡江。”接着姿势优雅地跳上一艘小船。
华敷依话照做,跳上小船。
“你的医术与施迷术一样了得,迷街与药物有关吗?”华予芙好奇问道。
华敷轻笑。“通常是针对重伤患者施迷术,让他在无知觉下对他做缝合或动刀刮除溃烂皮肤的手术,主要是减轻患者的痛戚;或者让患者服用麻沸散以迷晕患者,不过麻沸散需要些许等候时间,等药效发挥后才能为患者做疗程,有时患者已经因伤口痛苦不已或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有剧烈的挣扎,实在无法顺利让他服用麻沸散,施迷术迷晕患者反而可以让患者在瞬间安静下来。通常我会配合特制的迷香。”
“你身上还有迷香吗?”
华敷从袖里的夹带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
“这么小瓶可迷晕几个人?”比人的拇指稍大。
“上百人也不成问题。”华敷笑笑回答。
“上百人?”华予芙惊讶得瞠目结舌,瞪视手里的小瓷瓶,不可思议道:“这么小小的一瓶竟可迷晕那么多人。”
华敷淡笑不语。
小船一阵晃动,华予芙一个闪神,噗通一声,小瓷瓶落入江中,惊慌大叫:“啊!掉下去了。”探半个身,伸手欲捞已沉入江中的瓷瓶。
江面不知何时掀起一阵又一阵浪潮,华敷见她不顾危险欲捞起早已不知去向的瓷瓶,担忧的扶住她的身子。“小心。”
下一瞬间,她却动弹不得。她惊讶的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子。
“惊讶吗?”姣好秀美的面容有着狰狞“我会武功。”
“华姑娘,你”她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被一个她一直以为弱质的女子所点住的。
“我不姓华,我叫宇文芙蓉。”
“宇文?”
“没错,是现任幽玄楼楼主的亲生女儿。”华予芙大方为华敷解惑。
“与凤琅琊有婚约的是我义祖父的外孙女,不是我。我们无意中得到信物与书信,才得知幽玄楼与凤阙殿有婚盟,于是爹亲就派我到凤阙殿,一旦我与他结成夫妻,幽玄楼与凤阙殿有了姻亲关系,不费一兵一卒,凤阙殿归顺幽玄楼。本来我是百般不愿意,但在见过凤琅琊的不凡后,我承认,他是个足以与我匹配的夫婿。不过,他不识好歹,把我冷落在来仪阁许久,还拒绝我的好意,我宇文芙蓉几曾遭受过如此羞辱!既是如此,他不顺我的意,我也要他付出相当代价。”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看一眼正在划桨的船夫,他面无表情,尽忠职守的摇桨,霎时明白,就算她呼救,也无济于事,华敷专心面对着宇文芙蓉。
“你要捉我去威胁他?”
“不,我不会让他有任何机会。”宇文芙蓉微笑说着她的计画。“只要你活着,就有被救走的可能性。任何一丝的可能性都必须杜绝。所以,我会让你先赴黄泉、以折磨凤琅琊,让他痛失所爱,在活着的日子里皆在悔恨中度过,直到我认为折腾够了,再由幽玄楼举兵歼灭凤阙殿,把他送到酆都与你做对鬼夫妻。”语气有着施予恩典的意味。
“好歹毒的心思。”
“这是凤琅琊逼我如此,我不得不为。”若他肯娶她为妻,其结果又会有所不同,是凤琅琊自取灭亡。凡得罪她宇文芙蓉者,都必遭最严厉的惩戒。又接着说道:“反正凤阙殿迟早都会被灭亡,其过程就无需太在意。”
“我的一念之仁却害苦了他们。”她若没有擅自离开凤阙殿,他或许就不会受制于宇文芙蓉。从未如此自怨自艾的华敷,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的任意而为。
“此话差矣。在凤阙殿迟迟不臣服于幽玄楼之际,他们应有自觉会发生任何状况的突袭。”不知为何,她就是不忍心看她自责难过,也许是
因为在凤阙殿时华敷是唯一对她好的人。她是一名医者,也是一个善良的女子,若是宇文芙蓉甩开脑海里不该有的思绪,她是幽玄楼的人,一旦有了目标,用尽镑种手段,务必完成,妇人之仁只会把自己逼到险境。
河面波浪越来越大,仿佛预言接下来水面即将掀起惊涛骇浪。
看着江水,华敷明白,对方选在江中结束她的生命,是打算让她的尸首成了鱼虾的腹中食物。
“江面越来越不平静,事情也该有个终了。”宇文芙蓉笑得可亲。
华敷知道她再说任何话都已无意义,因而一脸平静的瞧着宇文芙蓉,像是要牢牢记住她的人似的。
宇文芙蓉不由自主的避开那灼人的目光,语气安抚:“我唯一可以善待你的方式,是让你在睡梦中死亡。”纤指微扬,迅速点了华敷的睡穴,华敷瘫软的身子被一个巧劲推落江中。
船端的船夫这时也有了动作,对宇文芙蓉行礼,恭敬道:“小姐,咱们的大船到了。”一艘华丽的楼船逼近他们,船身有着一朵黑色火焰图腾标志,是幽玄楼的楼船。
“你先上楼船。”宇文芙蓉目光胶着在刚被她推落江河的华敷那处的水面,宛如在回应她的心绪般,江面卷起一个大浪直逼宇文芙蓉的小船。
楼船上幽玄楼众将们见状,惊喊:“大小姐!”
终于不再对着江水凭吊,宇文芙蓉也上了楼船。在宇文芙蓉上了楼船后,方才的小船这回被大浪卷翻,犹如在诉说那艘小船不该乘载一抹倩魂,让她枉送性命风越吹越大,浪拍打得急促,宛如鸣奏哀悼曲,且哀且怨地泣诉悲鸣
回到幽玄楼的宇文芙蓉并未去见她的亲爹,幽玄楼楼主。
她回到了自己的芙蓉苑。院落的花草摆设与她离开幽玄楼时并无多大差别。唯一不同的是,当令时节花卉绽放。不知为何,她的胸腔像是被一块大石压着,沉闷难受,入眼的缤纷花草也无法令她抒放胸腔的窒息感。
宇文达见女儿一脸落寞。“我的乖女儿,你立大功一件,要爹赏你什么?”已从属下那里得知,女儿用巧计杀了凤琅琊最珍爱的女子,重挫凤阙殿那三只鸟。与幽玄楼为敌,是自讨苦吃,还是乖乖臣服于他宇文达吧。
女儿的手段与决心丝毫不亚于他。当年他为了要能稳坐楼主之位,使计杀了前任楼主姜祁雄的女儿一家三口,他的少主之位稳坐不知为何,姜祁雄那老头儿让他坐少主之位十几年,还有意无意地让凤阙殿那三只鸟牵制他;当了十几年的少主也够久了,他的义父却迟迟不退位。
老而不死的前楼主的存在,妨碍他号令天下的脚步,于是五年前,他用了杀死姜祁雄女儿一家三口方法,顺利地将前任楼主收拾。幽玄楼顺利易主。
想要什么?她的爹亲即将权倾天下,她要的东西易如反掌,除了
凤阙殿的凤琅琊;他的无情,让她心绪更不快,也唤醒她体内嗜血因子。
“将所有幽玄楼众将调回,咱们先拿下沉疴许久的毒瘤——凤阙殿。
此回势必将凤阙殿彻底歼灭。”她受到的屈辱,一并讨回。
“芙蓉,你越来越有乃父之风,为父万幸。”
议事厅,凤阙殿的三位殿主正在商研公事,
华予芙一早即离开凤阙殿,但不知为何,凤琅琊的心思始终无法在公事上,总觉得心神不宁。
突然,大门被无预警的打开,向来以冰颜着称的冰燕神情中有着一丝慌乱,而她身边凤阙殿的大总管蓝雕沉着俊秀的容貌此刻神色则无比沉重。
旃遥轻笑。“我说大总管、冰燕,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天崩地裂的大事,足以令你们两个招牌面孔崩毁。”
两个得意属下一脸沉痛,凤琅琊与殷无迹二人见状,神情大变。
“华敷姑娘被宇文芙蓉推落江中,不知去向。”冰燕是殷无迹所派,暗中保护华敷,所以当他看到冰燕的神情就知道华敷已遭不测。
“属下已派船只与识水性的汉子去寻找,江河沿岸,也派人去搜寻。”
大总管蓝雕是凤琅琊所派。
凤琅琊沉痛。“吩咐下去,不管搜查多久,务必找到华敷。”大总管蓝雕衔命离开。
“宇文芙蓉该不会就是华予芙?”殷无迹洞悉地问。
“是。”冰燕翔实禀告一切。
凤琅琊与殷无迹相视,那个华予芙真是幽玄楼所派,而且还是楼主宇文达的女儿,他们太大意了,竟让幽玄楼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