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谢字了,回头让老班长他们把名字和详细的个人信息告诉你,之前不能说是因为他们还没正式退出现役,现在可以说了。”
“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定很不好受。”李牧野道:“我安排老崔跟他们喝酒。”说完,立即给老崔打了个电话。
沉默了一会儿,陈炳辉忽然问道:“这三个月效果不错,但不经过实战考验的队伍,终究缺那么一股子精气神,接下来这些人你打算怎么进一步提升他们的实力?”
“之前跟俄罗斯那边联系过,一个叫柳辛斯基的生意搭档想请一支专业队伍去乌拉尔山办事,我答应了。”
“哦。”陈炳辉点点头,说:“那边政局相对稳定,应该不会遇到太大的麻烦,很适合他们。”话锋一转又问道:“跟你那青梅竹马的妹子见面了?”
“嗯!”李牧野道:“感觉整个人一下子空了起来,要不是陈二姐逼迫的紧,我出家的心思都动过。”
陈炳辉笑了笑,道:“你跟二姐之间的事情我不过问,我就关心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什么怎么打算?”李牧野道:“想怎么活着就怎么活着呗,她一天不嫁人,我这贼心就不死,她若是遇到合意的人了,我这个做哥哥的就风风光光的送她出门子,谁若是欺负了她,我就……嘿嘿,你明白的。”
“不觉得太简单了吗?”陈炳辉道:“我不是说你这么活着毫无意义,而是觉得对你来说这么活着太简单了。”
“我也觉得有点空。”李牧野道:“前阵子跑她工作的医院附近搞了个饭馆,又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手忙脚乱的没想过你说的这些,这几天跟那几个老兵油子打交道,忽然觉得自己有点那个。”
“有点什么?”陈炳辉问道:“小富即安还是小农意识?”
“都不算是吧。”李牧野道:“是少了点志趣。”
“穷达皆由命,何劳发叹声。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冬去冰须泮,春来草自生。请君观此理,天道甚分明。”陈炳辉道:“这首诗的作者叫冯道,在历史上绝对算是个奇人。”
李牧野对历史所知有限,第一次听说这个人。
“他曾先后效力于燕王刘守光,历仕后唐、后晋、后汉、后周四朝,先后效力于后唐庄宗、后唐明宗、后唐闵帝、后唐末帝、后晋高祖、后晋出帝、后汉高祖、后汉隐帝、后周太祖、后周世宗十位皇帝,期间还向辽太宗称臣,始终担任将相、三公、三师之位。”陈炳辉道:“后世史学家出于忠君观念,对他非常不齿,欧阳修骂他"不知廉耻",司马光更斥其为"奸臣之尤"。但他在事亲济民、提携贤良,在五代时期却有"当世之士无贤愚,皆仰道为元老,而喜为之偁誉"的声望。”
“我以为自己够无耻的了,想不到有人竟能无耻近圣。”李牧野由衷的赞道。
陈炳辉道:“好一句无耻近圣,就为你这一句,我就没白跑这八千里路云和月。”
李牧野道:“阿辉哥想说什么还是直接一点好,咱们之间不该绕弯子。”
陈炳辉道:“冯道生逢十国乱世,连年纷争,民不聊生,你是明白人,应该能想象,以他的才干当然可以远离庙堂社稷之外,笑傲山水之间,而他却没有这么做,相反的,他积极投身仕途,舍去贞臣烈士虚名,为天下百姓江山社稷实实在在做了许多好事,纵然身后骂名无数管我屁事,长乐老儿活着屹立不倒,善始善终,岂非不亦快哉?”
李牧野若有所思,沉吟道:“仕途非我所长,大哥应该不是想劝我去做官,我有海外背景,也不适合从军,所以最适合我的就只有商场,看来大哥是希望我能在这个领域里有所作为。”
陈炳辉道:“商海沉浮,内在的凶险堪比战场,商道关乎天道更关乎社稷民生,上升到战略的高度也不为过,你曾经在俄罗斯配合过外事局的工作,应该能够理解我这番话的意思。”
李牧野道:“我虽然疏懒,却也从未停止在商业上的布局,何锟铻的出走就是我的手笔,这件事大哥应该有耳闻。”
“为这事儿,二姐把林静公司的德国专家强扣了三天。”陈炳辉苦笑道:“就因为我不答应帮她忙。”
“林静是谁?”李牧野奇怪问道:“陈二姐想让你帮她什么忙?”
“林静是我曾经的初恋女友,她侄子你认识,就是那个唱歌的小崽子叫林翔宇。”陈炳辉说:“二姐找我是想跟我借一个人,我没答应,故意把这个人外派出去了。”
“什么人这么结棍,值得手下能人无数的陈二姐亲自跟你张嘴?她跟你借人是想针对我吗?”
“这人是我们作训部的宝贝疙瘩,本事还在楚秦川之上,二姐向我借人虽然不是直接针对你,却也有对付你的意思。”
李牧野一听就明白了,本事这么大的人当然不是为老子准备的,但是又是针对老子的,思来想去,不是对付狄安娜就是用来暗算阿纳萨耶夫了。狄安娜个人武力值很高,而且是联邦安全部门重点保护的人物,身边护从无数,她大部分时间都在莫斯科,明暗的保卫周密,就算能得手,后果也会不堪设想。
“陈淼想要对付的人是阿纳萨耶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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