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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季雪梅扬手阻止李牧野说下去,压低声音凑过来说道:“够了,李牧野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小混蛋,我当初算瞎了眼才帮你,昨天的事情经过我不想知道了,现在我就是要问你一句,这几年你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为什么国安的白处长会亲自过问你的事情?”
李牧野耸耸肩,道:“我这种人,要文化没文化,要底蕴没底蕴,还能做什么去?到处吃软饭呗。”
“这个我信!”季雪梅昧着良心恶毒的说道:“看来白处长的软饭你也没少吃。”
李牧野一抱拳,流里流气的:“我谢谢您夸张,她可不如您闺女豪放。”
“李牧野,你信不信我让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季雪梅一下子被刺激到了,按捺不住怒火,凶狠的盯着李牧野,咬牙切齿道:“别以为一个白处长就能保住你,任何人都有价,你也就比一般的野狗贵一点点。”
“我信!”李牧野笑嘻嘻道:“你不是已经试过一次了吗?你可以再试一次,但我得提醒你一句,就算是瞧在红叶姐面子上我可以容忍你一两次,可这种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人善才被人欺,我李牧野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下次你再挑衅我的忍耐力,就别怪我弄大你女儿的肚子,再把她送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去。”
“李牧野,我杀了你!”季雪梅一下子气炸了,从旁边的施工人员手里抢过一把铁锹,奔着李牧野冲了过来。李牧野抡起一腿踢在铁锹杠上,登时踢成了两段。季雪梅举着半截木棍,戳在那里,完全看傻了眼。
“记住了,不能再有下一次!”李牧野贴在季雪梅耳边说道:“离那个叫洪文学的远点,当心他死的时候溅你一身血。”
这可不像是一个吃软饭的能说出口的话。
季雪梅呆立当场,过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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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野决定亲自开车送乌兰珠去上海。同时决定让老崔媳妇带着孩子跟她一起去,这样既可以给孩子提供更好更便利的教育资源,也可以顺便帮忙照顾乌兰珠。
一行人,算上孩子一共七个,孩子不占地方,但老普桑坐起来还是有点挤,李牧野让老崔去提了一辆别克商务车。直接把老普桑丢在了4S店里。开着新车,连临时牌照都没办就无法无天的上路了。
第一天的行程,先到大连,然后乘船过海去青岛。
李牧野亲自担任司机,顺着高速路一路飞驰,三个小时到大连,十二点上船,包了个一千二的特等舱,汽车运费另算。下午五点钟从烟台港下船,继续开车一个半小时后终于赶到青岛。
彼时正值傍晚,沿着滨海公路驾车,只见金阳西沉,金光万道,映照在大海上,海阔天高,情景颇为壮阔。住在这附近的人,非富即贵。
鲁源家住在崂山区,面海背山的一座别墅,地下一层,地上三层,斗角飞檐,雕梁画栋,非常气派。
自从五年前,那场李牧野至今都还不能算完全搞清楚了每个细节的骗局成功结束后,鲁源就带着一家老小来到这里隐居。买了这幢别墅和两艘渔船,自建了一座小型渔港码头,过起了安居乐业的小日子。
门前贴着一副对子,很有意境。
本是后山人,偶做堂前客。醉舞经阁半卷书,坐井说天阔!
大志戏功名,海斗量福祸,论到囊中羞涩时,怒指乾坤错!
这两句话也不知出自何处,老鲁这似乎是有所指呀。
欢迎仪式十分低调,没有故友重逢相见甚欢的氛围,谨慎中透出一种安静轻松的气氛。
李牧野把车停进院子,一下车就看见身着居士服,略显发福,身材高大只比老崔稍逊的鲁源站在那里恭候着。蓄了胡子,一脸慈和的微笑,少了过往的彪悍戾气,跟换了一副面孔似的,要不是之前保持着联络,李牧野几乎都不敢认他了。
“您这是什么情况呀?”李牧野快步来到鲁源面前,上下打量着,道:“怒目金刚修成了弥勒佛啦!”
“着相,执着于表象,失去了本质。”鲁提辖变成了货真价实的鲁大师,貌似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李牧野忽然意识到当年的自己实在太嫩了,许多事情根本就没搞清楚,稀里糊涂分了钱便各奔东西。现在回想起来,不但许多细节不甚了了,甚至竟好像连这几个大老千真正面目都没有认清楚。眼前的鲁源真有些让人看不懂,跟从前印象中的老鲁简直是两个人。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