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爱国主义思想教育。”
楚秦川笑了笑,道:“手脚长在你身上,往哪里走,做什么事我可没干涉过你,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你应该明白,作为一个中国人,你在这边能有多大作为是有上限的,一旦接近突破这个上限,人家就会千方百计的办你。”
这是李牧野无法否认的事实,点头道:“您说的没错,但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刚找到了一座取之不尽的金矿,连渠道都接近完备了,这个时候说放弃,我绝对办不到,可如果坚持下去,就得时刻提防着提莫夫和贝尔戈米那些人,有道是千日捉贼可以,千日防贼却难为啊。”
楚秦川道:“从一开始,提莫夫就是在利用你作为渠道,把他们想卖给我们的东西卖过来而已,而对于我们而言,那些技术的借鉴价值远大于实际应用价值,陈淼跟他之间在对待你的问题上,最大的区别是,陈淼利用你却不会害你坑你,而提莫夫利用了你以后还会想办法把给你的东西收回去,如果不是你及时打通了阿纳萨耶夫的渠道,现在的局面只会更难。”
“既然明知道是这样,当初你们为什么要营救马尔科夫,帮我拿到古尔诺夫财产的购买权?”
楚秦川道:“自然是因为这么做对我们也有好处,这里头的事情很复杂,关系到国际战略格局,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个,就是马尔科夫被抓和被释放都关乎到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他有必须被救出来的原因,而你当时又是那么执着于古尔诺夫的财产,于是陈淼就决定顺水推舟帮你一把。”
他又道:“如果那个时候我对你说,在那件事上我们无能为力,你会相信我是为你好吗?”
李牧野摇摇头,坦诚的:“我那时候还对提莫夫抱有幻想,根本没想过跟他翻脸。”
楚秦川道:“所以,这只是一次利益交换,陈淼决定对你彻底放手,你在提莫夫面前也就失去了最大的利用价值,可就在这时候,他没想到你居然能在雅库特打开局面,甚至动摇了西方五国在那里的垄断优势……”“不过是萌祖余荫罢了。”李牧野又有点颓废,不是因为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举步维艰,而是难过于自己的幼稚。作为一个老千门徒,自负靠脑子吃饭的商人,自己在一系列事件中被两个大特务摆弄在股掌间,完全跟不上人家的思路,这实在是一件令人沮丧又愤怒的事情。
“我在这边工作了十年也没能取得突破性进展。”楚秦川道:“作为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你所作所为其实已经足够出色了,经验可以增长,智慧和心性却是天生的,这方面我也不如你,甚至在我看来,只有陈淼能跟你媲美。”
“您就别捧我了。”李牧野苦笑道:“我差点被这些老毛子给玩儿死了,还傻兮兮帮他们赚钱呢。”
楚秦川正色道:“孩子,不要小瞧了自己,你要知道,无论是对我们还是对俄罗斯人,当下都是一个特别的时期,在资本化切割盛宴结束,寡头巨人们纷纷倒下的时间节点上,有很多人被选中来到这边,但最终都失败了,成功者凤毛麟角,在我看来,你却是最出色的。”
“就拿今晚的事情来说,我不可能一直跟在你身边时刻保护你周全,如果你今天做出个愚蠢的选择,那接下来的局面就会极其被动,出于战略同盟伙伴关系,有些事情我们是不方便直接插手的,到那时,人家攥着你的小辫子,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有把你弄回国了,只是这样一来,许多事情也就前功尽弃了。”
这番话说的很坦诚。
“按照您刚才说的,在我之前,你们也曾经选中其他人来这边发展?”
“在不影响同盟关系的框架下,我们当然希望能更多的从这个变革中巨人身上得到好处。”楚秦川道:“事实上,西方阵营比我们做的更明目张胆也更过分,这个世界看起来很大,但所有资源其实都被摆在眼前,不是被他们拿到,就是被我们拿到,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不方便做的事情,就只好扶持一些民间力量参与进来。”
李牧野想到了一些赫赫有名的国际大倒爷来。比起那些老江湖来,如果自己不是多了一层跟阿纳萨耶夫的特别关系,恐怕也不会有幸得到这么多资源和保护。假如没有这些资源和保护,自己也绝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开辟出这片天地来。
楚秦川接着说道:“陈淼的战略目的已经实现,她说了不再干涉你在这边的业务发展,就不会再过多干涉,原则上她是希望你能回国发展的,不过这样的话是不会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说到回到秩序井然的国内发展,李牧野是断然否决的。自己学识浅薄,根基不稳,这两下子根本没机会在十年间创造出目标中的财富。都说乱世出英雄,老毛子这边固然危险,但同时机会也更多。
李牧野目光坚定,决然的口气说道:“除非拿到我想要的,否则我哪也不去!”
楚秦川流露出不出所料的微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选择,别的帮不了你什么,我就豁出这把老骨头陪你在这边跟他们周旋下去,你不退,我老人家便也决不后退半步。”
“光有决心没用,发昏当不了死,接下来咱们还得想一想怎么应付提莫夫那帮坏蛋的连环局。”李牧野道:“尼古拉斯我已经放走了,那彩蛋还没打开,跟他们合作开公司共同经营雅库特渠道的事情被提莫夫他们搁置了,接下来人家怎么出招都不清楚,这个局面下,我想听听您有什么高见?”
“你介意不介意娶个俄罗斯女人?”楚秦川似有所指的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