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乌云盘旋翔集。雨水先象泪花儿点点滴滴地落着。然后象倾盆泼了下来。
庞大的雨暮掀起了一道道雨霭。在还显得荒芜的田野和山岗上。在密集的房舍街巷的上空似烟似雾。
一行人马不顾身上的衣服全部潮湿。也不顾这密密的春雨其实还带着末冬的严寒。从没有停息。他们用了近四个时辰。从巩县赶到了京城。然后再来到皇宫。雷允恭翻身下了马。换了衣服就来到了刘娥的寝宫门口。跪下求见。
他要自辨。否则出了这样的大事。刘娥再怎么溺爱他。也保不住他的性命。况且现在朝中那些大臣有多少人是想置他于死地的。就是那个小石侍郎也是看他十分地不顺眼。现在看能不能看在往日他对刘娥的忠心。刘娥能饶他一次。
但是他失望了。就隔着一道珠帘。刘娥身边的宫女把他拦在帘外。说太后在休息呢。
现在刘娥在休息?谁信?都快到吃晚饭了。而且刘娥平时也不是一个懒动的人。她很勤政。
雷允恭又想到王曾手上那道懿旨。他感到了深深地恐惧。虽然刚才的风雨让他受了凉寒。可他一点也不觉得。他跪了一个响头。对着宫里大声说道:“太后。那么奴才这就告退了。”
说完后站了起来。向自己居住的室内走去。只有他眼睛里有一丝犹豫不决。还有一丝怨毒。他对身边的小太监说道:“传梁冠庆进来见我。”
一会儿一个四十来岁的太监走了进来。
他笑嘻嘻地说:“雷大人。终于肯见在下。那么说雷大人考虑好了吗?”
雷允恭说道:“本官只是问你。你们有几份把握?”
梁冠庆还是笑嘻嘻地说:“把握?你要知道为了这一天。我们投入了多少心血和人力。没有把握我们会去做?”
雷允恭无力地说:“好。那就发动吧。”
两个士兵将那块石板用铁棍撬开。下边的情形让所有人都看傻了。
原来下边让夏守恩和雷允恭命人挖了一个很深很大的坑。随着一块块大理石地撬起。这个坑的面积比一般池塘还要大。这样一来。所有人都明白过来。原来随着山陵越挖越深。终于触动了水脉。当然这件事可不能让朝廷知道。否则他们几个人地脑袋可全都不保。于是他们命人在下边挖了一个更深的坑穴。这样一来就将水导向了这个坑穴。然后上面铺上石灰将地表的水气吸干。再在上面铺上地板。只要等到真宗下葬后将山陵一封。谁敢再将山陵挖开查看。那怕到时候“皇室”成了地下湖。真宗灵柩就在这湖上如同一个船只在漂啊漂。也没有人知道。
邢中和与夏守恩到了这时候。他们也没有任何理由辨解。只有跪下求饶。
王曾怒气冲冲地说道:“要不是石侍郎发现你们运用石灰的数量太多了。恐怕还没有一个人知道你们的用心。你们这与谋逆有何区别?”
邢中和哭着说:“下官早就说过这下面可能有水出现。初四终于出水了。下官禀报雷使。雷大人却要下官带人这样干的。”
现在反正是死路一条。要不再把雷允恭咬出来。自己死了事小。连全家老小都有可能被满门抄斩。
王曾也早等着他这句话。他让邢中和写了供词签名画押。然后吩咐将他们全部关押起来。连山陵上地几万民工也一个不放。然后他才令人将这个消息用飞马向京城通知。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也得到了刘娥的懿旨。他也不敢处置这个案件。因为象这种敢把先帝灵柩放在水上漂的案子历史上还没有过。同时他还叫刘娥下令抓捕雷允恭。
这份供词加上王曾草草书写的信函在天黑时才送到了京城。但是并没有送入皇宫。却直接送到了杨府。也就是杨令公的家中。
从吃中饭时起。刘娥和赵祯就偷偷地溜出了皇宫。来到了杨家。这件事只有几个最帖心可靠的太监知道。当然雷允恭如果胆子再大些。将珠帘掀开。看到太后寝宫并没有刘娥在。那么他也会改变策略。不至于后来地惨败。
当刘娥看到王曾这封奏折时。气得将奏折一下子扔到地上。无论是谁做了这样的事。刘娥还不生气。但是她对雷允恭那是多么的优厚。可以说现在雷允恭权倾朝野完全是她一手捧出来的。后来石坚在查幕后那三拨人时。就直指一拨人很有可能是雷允恭所为。就是那时候刘娥还不是很相信。因此。雷允恭虽然出了京师。可大臣们的奏折还是由雷允恭的亲信传递。
就是石坚初七时将所有的可能与计划说出。她还是不很相信。现在雷允恭单从掌握的实际权利上来说。已达到本朝所有太监权利的顶峰。他只是一个太监。又不可当皇帝。他还要想做什么?
不要她在想这个问题。现在雷允恭也是在怀疑。他见到那个梁冠庆在退下。又在后面问道:“你们当初说的话可别忘了。”
梁冠庆回答道:“放心。事成之后。我们让你成为太师。”
太师与太傅、太保称为三师。太尉、司徒、司空称为三公。宋朝承唐朝制度。这三公三师位于百官前列。特地是为有功劳地宰相或者亲王加...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