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地一声,这只价值近千贯的药玉杯就碎了。接着又是“咣”地一声,几只价值好几百贯的药玉茶杯再次碎掉。只是一会儿,这一百多件价值上成贯的器皿全化为碎屑。
每听到一声响,真宗的脸色就是一变,最后他对刘后说:“朕的胸口跳得发慌,帮朕揉几下。”
下午他是激动得发慌,现在是心疼得发慌。
这些大臣全被他这举动惊得呆若木鸡,还是李迪最先反应过来,他忙扑上前去,拦住石坚,才使真宗总算保着了几件下来。他望着石坚说道:“石学士,你是不是发疯了?”
李迪比真宗表情好不到那儿,这些东西卖出去可要值多少钱。都知道你志气高,不把钱当一回事,可也不能这样糟蹋。
石坚摇着头说:“李大人,小臣问你一件事,四海之内,莫非王土,皇上是不是天下最尊贵的人?”
李迪虽然是一个直臣,也不得不点头。
石坚说道:“那么皇上用的东西是不是应该最好?”
这时候有聪明的大臣明白了石坚的用意。
李迪还护着那几件玻璃器皿,没有想到其他,他又点了一下头。
石坚说道:“不知道便罢,既然知道了它们价值加在一起只有几百个铜板,还不算好的,为什么还要给皇上使用?”
这时真宗也明白过来,他说道:“石爱卿,你是故意砸掉这些药玉,证明你的把握造出更好的来。”
石坚行了一礼:“还是圣上英明,这么快就明白了小臣的用意。”
真宗虽然明白了,他还是心疼,说道:“可你吓着朕了,要作几首词来补偿朕的惊吓。”
敢情趁机敲竹杠了。
他还补了一句:“刚才那首也好,也写上。”
石坚无奈,只好答应。他心想有什么老子就养什么样儿子,难怪小公主靳索他故事。可写什么好呢?这时他看到寇准在一旁坏笑,能不笑吗?他就喜欢石坚胆子大,越大越好。
石坚也坏笑,他说道:“寇大人,看到了您,我想奉告一句话,酒少饮养身,可多饮伤身,还能误事。不过小臣就以酒作词两首。”
“好。”这总算使真宗心情平息下去,他唤来太监打扫地下,又叫他们拿来纸笔。因为事关重要,真宗先前就将侍候的太监赶了出去。现在看到地下一片狼狈,他们都很奇怪,而且皇帝和大臣还在有讲有笑,就当什么事没有发生过。他们也不解地摸着头,又不敢问。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石坚在纸上写道:醉里且贪欢笑,要愁那得功夫。近来始觉古人书,信誉全无是处。昨夜松边醉倒,问松我醉如何?只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
这首西江月风趣幽默,特别是第二句用在好酒又喜欢发牢骚的寇准身上更为妥切。石坚写完后,众大臣看着寇准,最后包括真宗在内全都大笑起来。
石坚又写了第二首:(将止酒,戒酒杯使勿近)杯汝来前!老子今朝,点酒形骸。甚长午抱渴,咽如焦符!于今喜睡,气似奔雷。汝说“刘伶,古今达者,醉后何妨死便埋”浑如此,叹汝于知己,真少恩哉!更凭歌舞为媒,算合作人间鸠毒猜。只怨无大小,生于所受;物无美恶,过则为灾,与汝成言,勿留亟退,吾力犹能肆汝杯。杯再释,道麾之即去,召之须来。
当写到最后一句时,满堂人都笑得前仰后合,连刘娥也捂住肚子说:“你这个小冤家!”
寇准也是哭笑不得,他说道:“好你这个小子,老夫不就曾经弹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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