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知府看到他们的神情,解释道:“石学士、范大人,这个婉蓉姑娘虽出身倡门,可品行高洁。她本来是大名保定人。去年随父亲来扬州经商,可是其父遇到扬州的繁华,把持不住,染上了嫖赌的恶习,欠了许多债务。婉蓉看到父亲被人追究债追得没有办法,于是和她的丫环小茹坠入绣红楼做了乐妓,以卖身钱帮她父亲还债。后来他父亲羞愧之下不知所踪。这个婉蓉姑娘人生得好看,还弹得一手如同天籁般的琴,很快就在绣红楼打响了名声,最难得她虽入红尘,但品行高洁,从来不留客人过宿,海客沈曾出五千贯的天价买她的初瓜,都被她拒绝。在这一点上她和石学士有着异曲同工的味道,她说过钱是好东西,但处理不当,反而是一个祸害。”
老太太听了连说这是一个好姑娘。石坚心中又鄙夷了老太太一次,他知道老太太因为有了自己这个孙子,听到那个人孝顺,就认为那个人好,何老四差点使自己几年心血白废,她还逼着自己代何老四求情。
正说着,两个少女走了进来。前面的少女大约在十五六岁,穿着一身淡紫色绣菊花压金镶边的裙子,大概夜色来临有些寒气,外边还套着一件粉色格条纹夹袄。她走路姿态娉婷安祥,脸似白玉,眼似黑珠,身材也十分地匀称,让人觉得她美丽的外表中自然而然透露出一种高贵不可侵犯的气质。她打扮也很朴素,只是在脸上淡淡抹了层红脂,手腕上戴着一对碧绿的手镯,越发映衬出她皓腕晶莹剔透。她后面一个年纪更小的姑娘,长得也清秀,只是无论容貌还是气质比起这个少女都差上一大截。她大概就是严知州所说的那个丫环小茹。
见了这样的人材,石坚、范仲淹都齐声在心中喝了一声彩。老太太更是欢喜得眉毛儿皱在一起。
婉蓉来到众人面前,首先她向老太太行了一个大礼,说:“奴婢见过老夫人。奴婢早听过老夫人的大名,老夫人品德端庄仁慈,晚年遭此巨变,依然教出一个天下为之称奇敬佩的孙儿,奴婢仰慕万分,今天一见,是奴婢三生修来的福气。”
这一句话连夸带捧,将老太太乐得不知东南西北,笑呵呵地说:“老身也听过你的事,你也是一个好姑娘。”
然后她才一一按照年龄并不是按照官职大小行礼,这使人更觉得她不吹捧拍马。
最后带到石坚面前,说:“奴婢更是对石学士仰慕万分,今天得见石学士也是奴婢三生修来的福份。”
石坚终于明白过来,哦,感情她也是为好奇心冲自己来的。他现在都被这些粉丝们烦死,没好气地说:“小子只是多读了一些书,看到小子也是正常不过的事。和州还不知有多少人看到过小子,难道他们都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一句话差点将大厅里所有人噎死,连范仲淹也在想:你虽然岁数还小,可也不能这样不懂风情,也不知你那本红楼是怎样写出来的?
老太太喝道:“乖孙儿,不许对婉姑娘无礼。”
婉蓉先也是一愣,然后微微一笑,说:“恭喜石学士。”
石坚被她说得一愣,奇怪地问:“我有何喜可恭。”
婉蓉说道:“石学士不象别人贪恋美色,说明石学士品德坚固,奴婢自然恭喜石学士。”
众人郁闷,原来石坚不懂风情到了好嘴里却变成了品德坚固,不过都称赞她好快的反应灵变能力,一个个额首点头。
只有红茑看到婉蓉这副样子,明白这个少女是冲着石坚而来,不满地冷哼一声。
婉蓉听到她这哼声,也转过身来,对红茑和绿萼行了一礼,说:“奴婢见过二位姐姐。奴婢也早听过二位姐姐的名声,二位姐姐品行优良,陪在石学士身边红袖伴香苦读,还善待老夫人,奴婢也敬佩得很。”
只是一句话,立即将红茑气愤消除。石坚想这个婉蓉比绿萼还要鬼机灵。
婉蓉和众人见礼完毕,才说:“奴婢早听过石学士种种事迹,特别石学士为民不惜劳神,找出那些种植庄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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