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就像是一个无价的青花瓷瓶被打碎了,而永远也拼不回原来毫无瑕疵的样子。”裂痕只会贬低它只有一次的完美。”即使个性开朗的她,也明白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
最后,若芳葵收抬起悲伤,走回自己的院子回房安歇。
她静静等着赵珍找上门,然后她会很高兴地跟她说:欢迎你入主这个家,并拥有这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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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赵珍果如若芳葵所料的,再度找上她谈判。
这回若芳葵已经做好准备了,不过当她看到赵珍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一向调皮捣蛋的她,决定先为难这个可恶的女人一下,教训教训她做人实在不该如此残酷缺德。
“怎样?芳葵妹妹,这下你总该“听”清楚晨哥哥的话了吧?”赵珍口角含笑的瞅着她,一副你识相的话,最好早早投降认输的骄态模样。
说真的,若芳葵真想上前给她一巴掌,但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已过世的赵琴出一口气。
她咬牙苦忍下这股冲动,然后勉强自己露出笑容“什么怎样?珍姐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赵珍闻言大吃一惊,怒声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没有依约到书房去吗?”
若芳葵看到她心慌意乱的样子,心头暗乐。
“有啊。”她一派从容地回答,准备再把她搞得昏头转向,摸不清白己到底要做何打算。
她这一招,果然使赵珍露出惊讶不已的表情。“那你怎么会说听不懂我的话呢?”
她困惑不解地问。
“我是有听到纬晨哥的话,但我真的是不明白你意欲为何?”若芳葵决定装胡涂装到底,对她露出一脸茫然的样子。
赵珍被她意料外的反应搞得火冒三丈,顾不得自己是第三者的身分,居然对她疾言厉色起来。
“你怎么会这么迟钝,当然是要你让出李家少夫人的位子啊!”若芳葵仍摆出那副痴呆样,愣愣地问她:“为什么?”
这个愚笨的女人,真是教人忍无可忍!赵珍悻悻然地瞪着她“你没听到晨哥哥说喜欢我,还爱我的整个经过吗?”她毫无羞耻心地喊道。
她耸耸肩,然后点了一下头“我是听到纬晨哥说过喜欢你的话,但他有没有爱你我就不知道了。况且,我也没听纬晨哥有说到要休掉我改娶你的话,所以你的要求恕我不能接受。”
赵珍没想到她的反应会是这样,不禁气恼地涨红脸,情绪也逐渐失控。
“说你笨还真是笨!”她一脸狰狞地咒骂,什么温柔娴淑的气质全都不见了。“他犹豫不决,且没有主动开口向你解除这个因错误而结下的婚姻,是因为他考量到郇李两家利益纠葛的关系,也是为了他女儿着想。”
若芳葵被她的表情给吓了一跳,老天,如果这是她生气时的模样,那她狂怒时该有多么恐怖啊!,虽然心里有点怕怕的,不过若芳葵还是鼓起勇气,继续挑战她。
“那不就结了?纬晨哥没有主动开口,我为什么要让出李家少夫人的位子?”她挤出一抹微笑,大胆地指出疑问。“珍姐姐,男人偶尔风流本来就是稀松平常的事,即使对象是你我也不太在意,但女人被男人休离可就是件大大丢脸的事,我可不会笨到主动做出这种事。”
看来她的话刺中要害,赵珍忿忿地握紧拳头,随时准备要上前揍人的狠样子,不过她还算聪明,硬是把这口气给忍了下来。
“芳葵,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很痛苦的,你应该听到晨哥哥说的话不是吗?”赵珍改为放下身段,语气温柔的劝导她。“既然他的日子过得那么辛苦,为什么你就不能行行好放他一马,成全我和他的爱情,让他免于再度承受失去爱人的打击呢?”
硬的不成要来软的了?哼!她才没那么好欺负,非要把心里的怨气给出尽了她才甘心,她就是不愿松口,看赵珍能拿她怎么样?
若芳葵不在乎的耸耸肩“成亲前我就知道他不可能爱上我,所以我也不在意他现在爱的人是谁。至于他的痛苦,他应该自己设法解决,别期待我会自动走人以换取他的快乐。”
听到她的回答,赵珍差点气爆了。“你——”但想到自己的未来,她的态度又马上软化,并想到一个可能让若芳葵如此坚持的原因。
做为一个妻子,实在不可能对丈夫的背叛表现的这么不在乎,除非她有别的更重要的理由。
“你是不是担心我会对梅丽不好,所以才不肯离开?”
若芳葵窒了一下,这是她最不愿讨论的问题。“我没这么说。”
她故作冷淡的回应,不想让赵珍有机可乘,拿梅丽来大做文章。
但无论她如何伪装,仍逃不了赵珍的眼睛,她立刻换上一副充满爱心的嘴脸,再次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她。
“我知道你是真心爱梅丽的。芳葵,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会好好照顾及疼惜梅丽,毕竟再怎么说,她都是我的亲外孙女,所以你大可放心离去。”
若芳葵瞟了她一眼,在心里直摇头。老天,这女人说谎、伪善、厚颜无耻的功夫,只怕天下无人能比。
“是吗?”她怀疑地喃喃。“不过从你的表现来看,我怎么都无法相信,所以我坚持这个李家少夫人的身分,仍是非我莫属。”
赵珍闻言再也无法咽下这口气,忿忿地嚷道:“你不要以为自己的身分占了上风,我一定会让你瞧瞧我的厉害,不信你就等着看吧。不用几天的工夫,我定要让晨哥哥主动休妻。”她愤然地抛下话后,便转身开门而出,并砰然的开上房门。
看到她气呼呼地拂袖而去,确实让若芳葵稍微出了一口怨气,但这种快乐维持不久,她又陷入苦恼之中。
唉!她叹口气,知道自己要如愿的离开李府,还有一关得先通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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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葵,那个女人在这里待不久的,你再忍一忍就过去了,何必说要离开我们的话呢?”李老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地猛抓住她的手,好像不这样做,她随时都会不见了似的。
她轻轻摇着头“娘,我不是为了赵珍的态度而离去的。”
“那是为了什么?”李老夫人追问。
若芳葵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幽幽之色。“我都知道了,关于赵珍和纬晨哥的过去。”
李老夫人睁大眼睛,jb想这一刻终于到来。“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芳葵,以你的个性,怎么会去计较那些过往的事呢?”
若芳葵再次摇摇头,脸上的神色比先前更为黯然。“不,并没有过去,它们一直以来都延续着。”
这话让李老夫人眉头深锁,警觉到儿子似乎做了不该做的事。
“你怎么能如此的肯定?”她声音低沉地问道。
若芳葵迟疑了一下,毕竟那些不堪的事,仍令她感到相当的恶心。
“因为因为我亲耳听见他们两人在亲热”她忍着呕吐的感觉,强迫自己说出口。
“哦,老天!”李老夫人脸色苍白地叫道,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她未曾想过儿子真的会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
她对若芳葵感到深深的愧疚“唉,芳葵,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当初如果不是我——”
“这不是您的错。”若芳葵温柔地打断她的话。“娘,您不要太过自责,毕竟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话虽如此,她的脸上仍闪过一丝凄然的神色。
沉默降临在她们之间,片刻后,若芳葵纳闷地抬起头,看见李老夫人正深思地看着她。
“芳葵,这件事你不再做最后的考虑了吗?”她抱着一丝希望地问。从刚才她在芳葵脸上看见的神情,她敢确定她的媳妇对她儿子是有感情的。
但这回若芳葵似乎是铁了心,肃然地向她颔首,毫不犹豫地道:“娘,我不会改变决定的。”
其实她也舍不得离开梅丽和老夫人,但错误不能一直延续下去,必须马上矫正过来。当初就是因为她心软,才导致这场以悲剧收场的婚姻,她不能一错再错。
万一她又做了错误的选择,只怕会比现在更要糟糕。想到这里,她觉得全身冰冷。
不,一次就够了,她再也承受不起背叛的打击。
“纬晨哥做了他的选择,而我也不想和一个不愿和我共度一生的男人生活一辈子。
他今天做的事,说明了他自始至终都不曾忘情于赵珍。娘,这是他对琴姐和我的最大侮辱及背叛。”
李老夫人哑口无言,也明白了她的决心。
“芳葵,告诉我,这个时候我能为你做什么?”她颓然地问道。
“梅丽”若芳葵眼眶泛红“我不知该如何跟她说这件事,所以留了一封信给她。”她从衣襟里拿出信交给李老夫人。
“好的,我会替你好好解释这个不得已的决定。”李老夫人接过信,声音哽咽地说“还有呢?你应该还有话要说。”
她抹去脸上的泪水,点点头“是的,我确实有一件事要拜托您。娘,我不想回舅舅家,所以能不能请您安排一个适当的人,陪我回平城?”
“你打算回家?”李老夫人惊讶地看着她。
“嗯,我已经长大了,不该再事事依赖舅舅,平城是我的家,那里才是我该回去的地方。”
“但你一个人”
“不,我不是一个人。那里现在住着的,虽然只是仆人和婢女,但他们爱我的心.,我相信绝对不输给舅舅一家人。”若芳葵语气肯定地说,希望能安她老人家的心。
“好吧,我答应你。”李老夫人无奈地叹息。
“娘,休书也是一样,派人送到平城就可以了。”若芳葵说着,起身向李老夫人恭敬地行礼后,转身而出。
在她准备跨出房间前,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忙转过身慎重地叮咛“娘,我离开的事,等我回到平城之后,再告诉舅舅比较好。想
必您也知道,他知道后会有多么生气,而我不希望因此造成”
她顿住口,不知该怎么解释,因为接下来的话,好像在说李府是靠着郇府才能生存下去。
李老夫人了解她话里未竟的意思,芳葵的顾虑并不是没有道理,郇李两家的生意往来,的确是郇府在照顾李家比较多,这件事一定会影响到她儿子的生意,芳葵是在提醒她这点,好让他们事先做好应变之策。
“好孩子,即使纬晨对你如此不义,善良的你还是处处为人着想。”李老夫人感激落泪道。
若芳葵没有回答,事实证明,善良的心,终究敌不过一个“高贵动人”的气质美女,不是吗?她心里不禁酸涩地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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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把休书写好交给我就行了。”李老夫人一边安抚哭得声嘶力竭的孙女,一边冷漠地吩咐儿子。“芳葵的离开,我想至少可以证明她有多么宽宏大量和无私,且处处为人着想的心了吧。”
李纬晨在知道若芳葵主动离去后,心头忽然觉得空荡荡的,有的只是他母亲最后那句话所引起的震撼,更讶异于她这么敏感,才没几天就看出他和赵珍之间的暖昧关系。
对于她的离开,他应该感到释然才对,至少三角关系到此画下句点,但他却丝毫感受不到一丝喜悦,反而有一种异常空虚的感觉。
为什么?李纬晨恐慌地问着自己。
“这下你应该得意了,芳葵的自我牺牲,让你重获梦寐以求的自由。”李老夫人讽刺道,她根本不看儿子一眼,否则她会发现他脸上有一丝难掩的落寞,甚至她还以冷酷的口吻下着逐客令“你走吧,让我们祖孙俩静一静。”
至此后,她对她儿子不再多说一句话,只是静静观察,然后等着他的报应到来。
接下来几天,李纬晨发现自己突然被府里的人孤立起来,尤其是他女儿,不但变得比她娘过世时还要安静,现在几乎不和任何人说话,只除了他的母亲。
他也发觉家里原本热闹快乐的气氛,一夕之间全变了样,死寂的沉闷充满了整个李府。若芳葵离开的事,他唯一看到脸上挂满笑容的人是赵珍。
她现在俨然以女主人自居,但他没有说什么,因为他整个人还被若芳葵离去所引发的感觉困扰着。
李纬晨站在他们两人原来的住处,有好长一段时间后,才转身往女儿上课的地方走去。今天他提前回来,是想好好地跟梅丽谈一谈,以缓和父女俩日渐紧张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