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和略恩伶两人,神情不解的扪心自问。
自从那天晚上开始,路恩伶和常毅就陷入一种怪怪的气氛中。说不出到底是怎么了,对方的一举一动老是不断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不论是吃饭睡觉,还是练习休息,每每一抬头,便会发现对方也同时在注视着自己。
不过,当两人的视线一接触,便会不约而同的将视线移开,但过了几秒后,同样的情形便又再一次的重复发生。
她(他)到底是怎么了?她(他)明明就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为什么会如此如此的在意他(她)呢?
难不成她(他)是喜欢上他(她)了?
这样的疑问在两人心中盘旋了好几天,直到今天早上,常毅撞见一个男人趁他到对街买早餐时对落单的路恩伶猛献殷勤,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觉已经不像从前那般单纯了。
纵使她并非他以往喜欢的那种类型,但这世上唯一可以碰她、吻她、怜她、爱她的男人,却只能是他常毅!
拎着从早餐店里买来的鲜奶和苜蓿芽三明治,常毅大跨步的走到路恩伶身边,不着痕迹的用他的身体帮她隔开外来者的骚扰。
路恩伶仰头感激的望着常毅,而后者只是回了她一抹温柔的笑,同时伸手揽住她的纤腰,脸上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
“新朋友?”常毅转头对着正眯着眼打量他的男子微笑,虽然跟他搭讪的男人长相、
气质已属上品,但当身高一九o、拥有一张开麦拉face的常毅出现后,苍蝇男马上二话不说的掉头离开。
直到确定苍蝇男不会再回来之后,路恩伶这才试图拨掉常毅放在她腰间的大掌,可不管她怎么动,他的手就是有办法黏在她的腰上,怎么都摆脱不掉。
“呃人已经离开了你可以不用再继续扶着我了。”路恩伶不得不抬头直接要求。
望着她困窘的小脸,常毅只挑眉一笑,手在离开地腰际之前,居然还轻捏了下她纤瘦的腰杆,这才带着胜利的微笑往前迈步。
按着才刚被轻薄饼的纤腰,路恩伶一双眼倏地瞠得老大。
“还不走!”定在前头的常毅转过头,一如往常的催促着她。
瞧他那表情和口气,仿佛好像他刚才那一捏,不过是出自于她的幻想罢了。
不对呀!她腰上明明就还残留有被人捏过的感觉
路恩伶按着自己的腰侧,感觉她刚被他碰触的地方,还隐隐发烫着。
算了!越想脑袋越痛,干脆不要再想了!反正以她的智商,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常毅之前曾经打包票承诺他将全权负责参赛礼服的事,经过事实证明,他的确有着一双灵巧的手和创意不绝的脑袋,可遇到要亲手裁制衣服时,他才突然发现,原来嘴巴说的真的比自己动手做来得简单轻松多了。
或许,这就是科技太过文明所引发的后遗症在二十五世纪设计衣服,他只需要在电脑中描绘出他所设计的剪裁、尺寸、颜色,电脑就能准确无误的制造出他所需的衣服。可现在,这辈子从未拿过剪刀剪过任何东西的常毅,却得凭着两把剪刀和粉土,乖乖的在纸上绘裁出样版,好让缝制工作能够顺利进行。
说明书上说,只要旋转裁缝机旁边的圆形把手,他就能够顺利的将布塞进裁缝机的车缝处。可不知为什么,不管他怎么使劲,用力到几乎差点把旁边的圆形把手扳坏,裁缝机的车缝处却仍旧文风不动!
“该死的!从没见过这么难弄的东西!”
站在一旁的路恩伶终于看不下去,忍不住伸手帮了常毅一把。
“你转错方向了。”一边转着圆形把手,她一边小声的提点。
吼竟然只为了这么小的问题,就害他浪费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常毅浓眉一拧,俊朗的面容布满受挫的抑郁之气。
问题不只这样,还有其他更严重的呢!
布终于放进去了,可常毅却发现,原本应该车成一直线的缝线,这会儿却像打结的麻花一样,在白色的布上纠成了一团。
“哦!”挫败的常毅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声吼叫。
站在一旁的路恩伶看不下去,又伸手帮了他。“其实你只要一直踩地上这个踏板,将布慢慢的往前推,缝线就能很直很漂亮了”
常毅抬起头,表情极度不爽的瞪视着路恩伶。“你知道该怎么弄这东西?”
路恩伶咽了咽口水,有些胆怯的点点头。“高中的家政课老师曾经教过。”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呢?”常毅一听到路恩伶会使用裁缝机,马上二话不说的站起身“快点!换你教我怎么用它!”
路恩伶不由得愣了下。“可是你不是说你在二十五世纪是个顶尖的服装设计师”
“二十五世纪哪需要用这台鬼东西呀!”常毅瞪着桌面上的缝纫机,脸上的表情像是看到什么妖魔鬼怪似的“我敢说,要是在二十五世纪设计衣服需要用上它,我发誓我马上改行!”
想不到十项全能的常毅,竟也有不精通的东西啊!
望着常毅脸上一副恨不得要把缝纫机给拆了的狠劲,路恩伶突然难以自抑的哈哈大笑。“如果等一下我教你,而你一直学不会,我也可以像你之前教我如何走台步一样,骂你白痴兼没脑袋罗?”
常毅一愣,不怎么确定的反问。“我之前有骂你骂得这么难听吗?”
路恩伶相当肯定的点头。“没错。”
瞧着路恩伶一脸高兴的表情,常毅心想,这回换他完了!
夜里,路恩伶一如往常的在套房里练习走台步,而终于学会使用缝纫机的常毅则是克难的在斗大的小桌上帮路恩伶准备比赛当天的服装,分别专注于手边事的两人没有交谈,除了持续不断的车缝声和书本偶尔的掉落声外,房间里不再有其他声音。
直到摆在缝纫机上的闹钟“哔哔哔”的响了三声,常毅才伸手关掉缝纫机的开关,坐在原位上伸了个懒腰。
“你也休息一下吧!顺便来试穿我做好的衣服合不合身。”常毅望着也流了一身汗的路恩伶说道。
路恩伶“嗯”了一声,伸手拿下顶在头上的书本,同时接过常毅递来的衣服,转身进浴室试穿去。
半晌,浴室里突然传出一声小小的轻呼“常毅你还在房间里吗?”
“我在,怎么了?”
“可能要麻烦你进来帮我一下”路恩伶的声音听来有些犹豫“我没办法拉到衣服后面的拉链”
放下手中的杂志,常毅起身走到浴室门前,轻敲敲门后便推门走入。大约三坪大的浴室中,只见身穿浅米色露背洋装的路恩伶背对着大门,因为窘困的关系,**在常毅视线下的背部肌肤,隐隐浮现出淡淡粉红色的红晕。
屏住呼吸瞪视眼前的美景,刹那间,常毅心中突然起了一股冲动,想伸手去碰触眼前这片雪肌,摸摸看它的触感是否真如看起来的滑嫩
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路恩伶胸衣的背扣下方,感觉到那阵眷恋的轻触,双手环住前胸的她不禁微微一颤,不过下一瞬间,她背后的拉链随即就被拉起,
“你可以转过来了,”常毅伸手帮路恩伶调整她身上的衣服,然后朝旁退了一步,专注的检查她身上的衣服是否有地方需要修改。
望着常毅如往常般平静的表情,路恩伶不禁觉得恼怒。
见鬼了!她明明就感觉他是故意伸手碰她的!可是一眨眼,他就又马上回复一脸酷样,让她没办法从他的表情上探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更怪的是,她的身体竟然会因为他那偶一为之的小碰触而感到悸动不已!
习惯有话就直说的她,再也受不了常毅这若有似无的暧昧举动了!她懊恼的抿了抿小嘴,抬眼瞪视着他。“你刚有摸我。”
一脸疑惑的回望路恩伶,常毅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你说什么?我刚刚没听清楚,可不可以麻烦你再说一次?”
想到要重复那羞死人的指控,路恩伶不禁涨红了脸。“不要用这种话搪塞我,我知道你一定有听到我说了什么。”
“你是说我刚才没有听错,你是真的是说了一句我刚有摸你罗?”
“你敢说你没有吗?”路恩伶不悦的眯起了眼。
“我当然不敢这么说。”常毅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事似的挑眉一笑“手是我的,伸手碰你的这个动作当然也一定是出自我个人的意愿,我之所以会这么讶异,是因为我没料到你会突然这么问我罢了。”
“奇怪,我为什么不能这么问?被人平白无故吃了豆腐,难不成我连问一句为什么都不行吗?”
“你说得没错,你的确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题,”常毅说话的表情一派平和自然。“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我就坦白一点告诉你吧!”他突然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我之所以会摸你,是因为我完全控制不住我心中那股想要碰你的冲动。”
虾米?路恩伶瞪大双眼,脑筋突然一阵空白。
“用句更直接一点的话来说你听好了!”常毅俯低下头,灿烂诱人的黑色瞳眸直勾勾的望进路恩伶瞠大的双眼“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