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等了一会,俄罗斯女孩在带来的行李里找什么,可是没找到,躺着的女人一直的在咳嗽,女孩问了几声后又到这女人身边说着什么,这女人似乎迟疑了一会,哆哆嗦嗦的抬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了一卷钱。
俄罗斯女孩将钱拿在手里,说了几句话,好像是说要去买什么东西,她给躺着的女人身盖了毛毯,随手拎了一个小包,而后出去了。
但是直到火车开了,那个俄罗斯女孩都没有回来。
冯喆觉的,这个躺着的人应该是得了重病,那个俄罗斯女孩将她身最后的一点钱拿走了,将她扔在火车不管了。
原本冯喆还在想单人单间成了双人间,可那个俄罗斯女孩住哪里?难道晚要自己伺候这个同室的病人?这下倒是好了,恐怕不管都不行了。
不过这个和自己一个房间的女人一直没有动静,有好几次冯喆都在想她是不是还活着。
列车往前奔驰,到了吃晚餐的时间,这个一直寂静着的女人终于咳嗽了几声,冯喆本来要出去,听到响动看了过去,这个女人很缓慢的抬起了胳膊,似乎想撑起身子,但是一切明显都是徒劳的,于是她又试图拧过头,等看向了冯喆,她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呼。
这声音虽然嘶哑,但是听起来像是有些熟悉,冯喆不由的看着白纱巾后面的,但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只听到几声咳嗽之后,纱巾后来传出了一声:“……是你?”
“你是谁?”冯喆情不自禁的问。
“我……我……”
这是标准的普通话发音,冯喆确信这人是同胞无疑了,几步过去说:“你认识我?你病了吗?要我为你做什么?”
这人又是好大一会没吭声,但是瞧体态浮动,仿佛是在恸哭,终于,呜咽的声音大了些:“……我,是我……”
这是谁?声音真的很熟,可是想不起来。
“我,我是……”这女人说着又咳嗽起来,冯喆说:“你慢点,要喝水吗?……我扶你起来。”
冯喆说着要伸手,这女人终于艰难的将自己脸蒙着的纱巾给慢慢拽开了,露出了圆润的一个下巴,接着是略显丰厚的嘴唇,这唇形非常的好看,只是缺少一些血色,还带着因为缺水而干裂的皮,然后是小巧的鼻子、挺直的鼻梁,接着是一双像是会说话的大眼睛,但此刻这双眼里都是期期艾艾,没有多少神采。
这女人一脸的病象,容颜却俏丽雍容之极,冯喆却有些吃惊:“李蓉?你是李蓉!”
“李蓉,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了?”
这个从莫斯科被别人抬火车的女人,正是以前岭南省武陵市梅山县博望有限责任公司的总经理李蓉。
李蓉以前在梅山的时候,裘樟清那会还没有离开,冯喆当时是裘樟清的秘书,李蓉在梅山有一个绰号叫李霸道,只因为她喜欢开威猛豪爽霸气一些的车子,人长的非常漂亮,做事也干练,被某些好事者誉为武陵第一美女。
当时冯喆见过李蓉后,也觉得这个女人确实是自己所见过气质最佳,身材最好,最能将女人身的特质显示的淋漓尽致的一个女子了。
甚至在见面之初,冯喆还想过,像李蓉这种女人,真的是适合给搞到床去,太适合做xing伴侣了,否则真是暴殄天物。
后来,冯喆在八里铺买房子,相了现在所住的那套复式房,谁知道将房产急于脱手的人竟然是李蓉,而且加那套复式房之外,楼下一套三居室一百二十平房的房子,还有底层门面房四百五十平房,外带地下停车位,总共七百七十多平方的面积,李蓉一下全部转手给了冯喆,成交价只是一百万,而过户费也是由李蓉出的钱。
冯喆当时真是觉得天掉下了馅饼,他想过李蓉这样做的原因是想和自己搞好关系,因为自己是裘樟清的秘书,可是后来李蓉在临走时主动的对他投怀送抱,还强吻了冯喆,这让他一直一头雾水。
再往后,博望集团事发,陈飞青出车祸死了,梅山人才知道这个李蓉其实早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并且是一出国再也没有音讯了。
时过境迁,李蓉已经淡出了冯喆的视线,甚至他已经快将这个风姿绰绝的女人给彻底忘光了,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房子里还余留的曾经是李蓉留下来的家具,譬如那个足足能容得下五个人共同洗浴的冲浪澡盆的时候,冯喆会想一下这个房间曾经的拥有者现在会在那里?
平心静气的想,冯喆其实觉得自己是欠着李蓉的人情的,这无关李蓉这个人对社会如何,社会的人对她的评价又如何,只是关乎冯喆自己。
如今因为省里主要政府机构搬迁到了八里铺附近,从李蓉手里接过的房子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价值了,每年楼下四百多平方的门面房收入的房租价值不菲,这一切,说起来其实都是李蓉所赐。
可是,这个几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人,竟然出现在了这辆贯穿欧亚大陆的火车。
李蓉不仅和自己同一辆火车,阴差阳错的还挤进了同一个房间。
曾经雍容华贵美艳不可方物的李蓉,现今的情况犹如风雨喧嚣肆虐过后的海棠。
在她的身,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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