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熊熊燃烧的时刻了。
“当然有证据,”王茂强说着拿了一根录音笔:“这里面就是有人看到胡德铨当时在学校河边看着学生出事却不管不顾、还有看到李博谷救人他却坐车离开的证人证言,”王茂强说着手一挥,像是发誓一样的对着冯喆和胡德铨说:“见死不救,这是什么行为?这事又是什么性质?冯书记,焦主任,你们说说,他胡德铨既然能分辨的出是李博谷的长相,就是说离李博谷不远吧?那在时间上绝对来得及去下河捞人,既然能做为什么不去做?人品问题!”
王茂强说着有些激动:“就算是胡德铨当时看到已经有村民去救李博谷了,那他总能下车去帮个忙吧?可是他没有,事后还说风凉话,冯书记,老焦,你们说胡德铨这人到底是不是有问题?还配不配做副书记?还能不能称职当半间房的领导?我看不合格!人命关天人命关天,作为普通的人他这是道德有缺陷,可是作为镇上的领导,作为半间房镇党委会的副书记,这种行为是属于什么行为?是什么性质?嗯?”
焦一恩明白,王茂强肯定是一直在处心积虑的揪胡德铨的小辫子,以有心算无心,终于成功,而这个录音笔里的内容根本不用听了,一定是真的,但是焦一恩此刻选择了沉默,因为他不想发表任何的看法和议论了,他必须要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他知道冯喆是睿智的、是有属于他自己的思想的,自己添油加醋的话根本没必要,还可能会导致事物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
在焦一恩的心里,他也想让胡德铨倒霉,这本来是一个秘密,一直在心里隐藏着,但是前几天发生在跃马村自己那位姨家外甥范长青身上的遭遇,却让这种矛盾升级,焦一恩也有一种立即要至胡德铨于死地而后快的念头——范长青给焦一恩叫舅,打狗还的看主人,范长青之所以要和联防队员起冲突就是因为他媳妇怀了二胎——其实是第三胎,范长青的老婆生的第二个孩子和第一个一样还是女儿,生下后就悄悄的抱给亲戚领养了,而范长青的奶奶也就是焦一恩的姨母非得要抱孙子,于是范长青的媳妇就继续生,生了就怕计生办的罚,老姨让焦一恩出面在镇上给通融一下,焦一恩为人做事一贯的比较隐蔽低调,他就让跃马村的支书李翔宇给胡德铨说自己和范长青的关系,焦一恩以为胡德铨会心里有数,至于今后有机会,焦一恩会还胡德铨这个人情的,可是范长青的大肚子婆娘还是被镇上计生办给抓住了,范长青这才和与计生办联合执法的联防队员起了冲突,要不是刘一彪是管政法的,要不是刘一彪和李翔宇关系好,要不是自己平时还算是有几分人脉当时就和刘一彪去了跃马村,这事已经难以收拾了……
这人呐,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就会栽跟头,人就像是生活在各式各样的网里,逮不清自己哪天会在什么地方落在别人的手里……
焦一恩面无表情的像是在倾听王茂强的说辞,心里却在留意冯喆的动静,他忽然有些好笑,自己为什么在最近总是学冯喆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面无表情?”呵呵,面无表情的好,喜怒不加于颜色才是上位者应该有的态度,没有态度就是态度,面无表情,这很好。
“这事先就这样,焦主任和王镇回头将里面的内容落实一下。”
王茂强心里有些失落,觉得自己使尽气力的一拳打到了空处,和焦一恩对视了一眼将录音笔给了焦一恩,这时唐经天就敲了门进来,这下胡德铨的事不好再说了,四个人才又开始吃饭。
吃着饭,冯喆问唐经天昨天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唐经天说:“那一家人就是欠收拾,还真是敢要,说镇上得赔他们五十万,不然人就不下葬,下葬个毛啊,现在都火化不是?”
唐经天一说冯喆几个就笑了,几个人都知道其实火化的规定是形同虚设,一个地方一个状况,有的乡镇将火葬抓的很紧,有的地方却不怎么当回事,镇长杨树明前些日子家里的老人寿终正寝不也就是土葬了么?
“我就给办案的人说了,就凭他们这个棺材就能治他们一个对抗国家火葬制度的罪,真是欠收拾。”
“昨天,谁让咱们所里去的人?”焦一恩觉得冯喆应该也想知道这个,就问唐经天,唐经天看看冯喆和焦一恩就笑了,将手里的筷子一挥,焦一恩知道,那就是杨树明了,筷子是两根,二嘛,半间房老大是冯喆,杨树明就是二,嗯,就是二。
“那几个矿主没什么事吧?”
唐经天听冯喆问,摸了一下鼻子说:“没事,我想镇上最近不是整顿矿产嘛,反正抓都抓了,就让他们在里面休息休息,省得操劳过度脑袋发昏,不知道该怎么办事。”
王茂强听了嘿嘿一笑,冯喆说:“差不多将人放了吧,焦主任问一下郝主任,明天能不能完成清查工作。”
明天?焦一恩在想冯喆的意图,冯喆的手机有了来电,一瞧号码,很陌生,但是再一想,原来是她,心说这人的嗅觉还真是灵敏,当年一面之缘后,几年没联系,如今忽然致电,所图如何,应该和马光华目标是一样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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