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吧。”
冯喆也觉得自己有些拗了,笑了一下说:“你之所以喝鸡汤,是因为肉都被别人吃掉了。”
……
也许自己真的是变了,也许是和王趁铃之间越来越远,也许自己和她从来就没有接近过。
自己和王趁铃之间增添了一些陌生的东西,曾经的肉体关系已经慢慢的不复存在,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让往事随风。
或许这次就不应该来找她,那么,以后有事也就别再麻烦人家了。
……
亓思齐将胸前戴着的大红花、脖子上挂着的花环、还有红领巾逐一卸掉,脸上的笑就没有停止,见冯喆时不时的看自己,问:“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我觉得你笑起来挺好看的,我是说你不笑已经很美,要是笑的话,会更美。”
亓思齐今天心情好,沙坡学校修成剪彩,她代表团省委讲了话,看着孩子们进到新教室里兴高采烈的模样,她也被感染了,有了成就感,一直到高速路口都在不停的和冯喆说着话。
眼看长路将近,冯喆掏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亓思齐,亓思齐看了一下没接,将花环在手里转着圈,问是什么。
“前一段在京城办事,天一直下雨,结果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就捡了个这,想想来想去,觉得给你比较合适。”
“捡的东西给我?你真会摔。”亓思齐心里不信,打开包装精美的盒子,看到一个闪闪璀璨的钻石胸针。
亓思齐是识货的,心里高兴,嘴上说:“稀奇了,我有生之年还能等到你送我东西的一天,”说着话将胸针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直接的就戴上了:“勉为其难吧,以后要捡,也捡个钻石大一点的。”
“幸好捡了个这个,不然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兆丰又穷又荒凉,我又为人吝啬,估计运气一次就试完了,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再碰到这样的东西。”
亓思齐盯着冯喆好大一会,车子这会刚刚好停在了高速路口,冯喆就要下车,亓思齐说:“你要知道自己又穷又吝啬,你也别绝望,至少你还不是一无所有,因为你的判断是对的。”
亓思齐说完了脸上都是笑,冯喆到了车下想说什么,可是张张嘴做了一个理屈词穷的样子,亓思齐还想促狭,一辆车路虎停在了另一边的车道上,有人从车里下来对着这边说:“冯县长。”
冯喆回头一看,是百能公司的总经理李建设。
县委当时在拆迁重建定的调子是将县里的土地采取公开竞拍的办法进行招标,凡是具有三级以上资质的建筑商,只要拿出八百万元的验资证明和一百万元现金作为竞拍抵押,都可以参加公开竞拍,后来首次的拍卖会百能公司就拨得头筹,以一千多万拿下了供销社的土地,当时出席拍卖会的是杨跃民,冯喆那天在省城,也是当晚,央视就播出了沙坡学校和沙坡鸡场的事情。
前几天,冯喆在首都,县里举行了第二次土地招标,李建设的百能再次胜出,拿下了地标,因此,百能集团如今在兆丰不说,在新源市都是比较有名气的实力公司。
李建设笑容满面的过来,冯喆和他握了手,李建设的视线朝着车里看,嘴里说自己刚刚从省里回来,
亓思齐早就一脸冷漠,让司机开车,冯喆听了将车门关上,往一边走了几步,亓思齐的车驶进了高速入口走了。
冯喆和李建设闲谈了几句,正好黄浩然打过来电话说花培育的还不错,想让冯喆瞧瞧,冯喆给李建设摆摆手,示意自己有事,坐了车就离开了。
冯喆是傍晚到的庙洼村,气温还有些偏高,八月末这个下午的夕阳将山和树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不时有一群群的鸟在头顶扑扑楞楞的飞来飞走,司机将车顺着刚刚开辟出来的土路开到了花圃前,对着黑黑的遮阳网和白晃晃的塑料大棚,黄浩然解释说他老爹的意思是先在大棚里养殖花木,等摸到了经验,再扩大规模改玻璃房子也来得及,至于搞遮阳网,现在天气太热,早上在太阳刚出来的时候,就要将大棚通风,遮阳网就起到遮挡阳光的作用,不然,花一是会热的受不了,还有就是花品相不好,容易长斑点,这大棚和遮阳网实在没花几个钱。
看着眼前的一切,冯喆心里很是高兴,这多多少少冲淡了他回到出生地有些难以言喻的愁绪,嘴里夸着黄浩然干的不错,黄浩然倒是不好意思了,说这一切其实都是自己老爹的功劳,自己也就是一个打下手的学徒,刚开始入门而已。
冯喆问黄浩然的父亲去哪了,黄浩然说怀慈叔家里出了事,他父亲过去瞧了,说着伸手一指,冯喆往山坡下看,不远的一户人家门前这会站了不少的人,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家有喜事?”
冯喆故意的问,黄浩然说:“不是,黄光材和学校的一个女老师好,被女老师的丈夫抓住了,而后黄光材被公安逮了,说是女方告他强奸,不过没几天这女教师又跑到县公安局说自己和黄光材是私通,是自己的丈夫报警让公安抓的黄光材不是自己的真实意图,周健雄就让黄光材回了家。”
“这会,可能是那一家人来找黄光材吧?”
冯喆站在崖畔上往下看,透过树枝叶子的影迹,他看到一个身材干瘦的老妪坐在一幢没有门楼的大门左侧,身穿农村再也普通不过的衣衫,翘着二郎腿光着一只皮肤粗糙的脚,似乎正在挠脚上的死皮,而一个六七十岁光着脑门的老男人聚精会神的蹲在门槛的右边,无动于衷的正在顽强的拿着烟叶卷着土烟。
这一男一女像是两尊被风吹雨打过后衰老却顽强的门神一样,泰然自若的面对着指手划脚怒不可遏的指责,神情仿佛就是吃完了晚饭和邻居们在凑热闹拉家常一般的自然。
这就是自己的生身父母!冯喆的心油然的一股悲凉,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然后借着尿急匆匆的走到厕所里仰头着看着漫天红霞和灰黑的山影仿佛目光已经穿透了深邃的整个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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