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这几个我是一个不沾边,在中央军里我既无资靠山,仅凭我那不到两万的部队,不被人吞掉已属万幸,哪里还会有什么展。除非我地力量展到除了员长,别人吞不下我的的时候,我才会加入中央军。”
宋哲武在烟灰缸里摁灭了快燃到头地香烟。继续说:“桂系虽然是以广西人为主。但李宗仁、白崇禧两人相对比较开明。用人没有地域之见。许多非广西籍人被重用。如胡宗铎、陶钧、叶琪等人;收编地部队也大都能保持完整。如李品仙、廖磊等。按理说。加入桂系也可行。只是这样一来。桂系内部自然产生不同地派系。互相牵制。没有凝聚力。一旦有变。立刻分崩离析。所以。桂系也不是我地容身之地;西北军战斗力强。仅凭军力而言。国内各派系都难出其右。虽也有派系之分。但无地域之别。大哥也有个小帮派吧?”
韩复只是笑了笑。没接茬。宋哲武喝了口茶又说道:“可是。我听人讲。你们地冯老总御下极严。稍有不是就打军棍、罚站、罚跪。”
宋哲武地话没错。冯玉祥形如烈火。御下极严。当年南苑练兵时。宋哲元有一次来晚了。当场就被打了一顿军棍。
韩复也是领教过地。那时年轻。并没觉得怎样。
可现在不同了。仅年龄大了。官也坐大了。现在不要说打军棍了。就是上次被冯玉祥罚站岗。韩复现在都觉得委屈加丢人。
见韩复有些尴尬。宋哲笑着打趣说:“不要说打军棍、罚站。这些还好说。我只要不犯错。还打不到我。你们地冯老总自己简朴。还要求下面也如此。这我就受不了。就我这么一个富家公子。口袋里装满大洋。不让我花我就受不住。”
韩复呵呵着说:“是啊,你这还是不了解内情的,实际上比你说的还要严重,当年宋哲元已经是团长了,早操来晚了一会,就被打了二十军棍;冯老总自身简朴,他每顿都是白菜、箩卜、豆腐,就是请我们这些人吃饭也是如此。我们如果吃的稍好些,被他遇到,那就倒大霉了,轻则训斥一顿,重的连桌子也掀翻了。你这样的富家公子,真要进了我们西北军,你的那些大洋就霉了,都花不出去,那个苦你是一定受不了的。”
韩复喝了口茶又问:“文戈,你还:说为什么加入晋绥军呢?”
宋哲武点点头说:“晋绥军也存在地域观念,阎锡山自己就曾说过,‘山西是山西人的山西’这句话,可见其地域观念之重。虽然晋绥军里也有外省人担任要职,可大多是保定头几期出身,都跟了他多年。所以,我觉得这几方当时都不适合我。”
见复张嘴要说话,宋哲武明白韩复的意思,笑着说:“大哥是想说,我最终还是加入了晋绥军,是吧?”
复点头,宋哲武说:“我没有加入晋绥军,我的部队是河北保安军,也就是说我是河北省政府的部队。虽然商震也是晋绥军的人,可商震是河北人,在晋绥军里一向受排挤,商震同山早有隔阂,这一点,大哥你也应该清楚。而且比较而言,阎锡山的晋绥军对蒋委员长的威胁最小。”
停了停,宋哲武解释说:“李宗仁、白崇禧的桂系,还是西北军、晋绥军,这三家都不是一般的地方实力派,他们是国内最大的势力之一,都是可以威胁到蒋委员长在党内、国内地位的大势力,这样的势力是任何一个一国领袖所难以忍受的。当然,晋绥军绝对是这三家里最弱的,所以也是当权者可以暂时忍受的。”
韩复觉得宋哲武的分析判断很有道理,他当时加入哪一方,会有今天这样兵强马壮。即便他有钱,别人也不会任其展。蒋介石不会;李宗仁、白崇禧不会;冯玉祥不会;阎锡山同样也不会,就是晋绥军里的张荫梧、傅作义也一样不会。现在看来也只有商震会,一个唯一的可能就被这个宋哲武抓住了。
韩复觉得,宋哲武能有今天,绝对是他深谋远虑的结果,而绝不是什么运气,这个年轻人心机之深,让他这个老江湖都感到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