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仪式都没有,呵呵,我是不是应该庆幸,我不仅有了仪式,还有潘家少爷为了我陪跪!”
潘启文心里一慌,他一把抱紧了她,在她头顶低叫道:“蕴仪,你别说了,我带你走!我带你走就是了!”
叶蕴仪转过头来,将头埋进他的怀中,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声音哽咽而悲凉:“启文,我知道,要你舍下这一片基业,有多难!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接受那样一个谎话连篇、有众多女人、残暴狠戾的潘天一!”
“你知道吗,当我得知今天潘家大宅是按照纳妾的仪式来迎我时,
我心里先是凉透,随之而来的,竟是一阵轻松,我终于可以有个理由,不用对你的父母再那么内疚!因为是他们不认我在先!”
潘启文心中大恸,他喃喃地说道:“蕴仪,不要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凝视她,眼神坚毅而绝然:“蕴仪,你放心,我不会再动摇了!我想过了,我们经广州去香港,我也不想再从军政,咱们经商或者去教书,都好,你说呢?”
叶蕴仪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她连连点头:“启文,爷爷一直说,想将咱家的银行开到国内来,让我看看在哪里合适,若是你想去香港,咱们就在香港把银行的分号开办起来!”说到这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迟疑,怯怯地道:“我跟蕴杰都有股份的,只是要你打理我们的银行,这”潘启文明白她的担忧,点点她的鼻头,笑道:“蕴仪,你放心,不靠潘家,我自己的户头上也赚了不少钱,我可以入股你们的银行,你就不用担心我为你们打工啦!”
他见她眼中星光流转,一刹那,便觉什么都值了。
他揽紧了她,接着说道:“蕴仪,你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好好计划一下怎么走,还有钱要换成金条带走,你怀了身孕,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
叶蕴仪点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启文,你爹娘那里?”
潘启文眼中一黯,随即笑道:“没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出走了。这一次,咱们可要避开我爹的耳目,悄悄地走,等我们去了香港,再给他们来信报个平安好了!”
百合会馆,小田和二跪坐在长几前,伸手提起一个精致的紫砂茶壶,为对面的人续茶,对面的男人忙双手举起杯接着,干脆利落地一点头道:“多谢!”
小田和二满脸的欣赏:“这次能杀了曾佑余,你可是大功一件!”
那男人微微一笑:“我们各为其主!一报还一报,这一次,我们希望借贵国的力量,帮我们杀掉一个人!”
小田和二一挑眉看向他:“哦?是谁?”
那男人落地有声地道:“潘天一!”
小田和二拿着茶壶的手轻轻一震,一滴水滴到了几上,他放下茶壶,拿过旁边的毛巾,不动声色地抹掉了那水滴,抬头看向对方,笑道:“为何?”
那男人轻轻一笑:“我有确切消息,南边派了方淮之的儿子方宗尧来潘家集游说,那方宗尧与潘天一曾是同学,而方家又与那叶蕴仪曾是世交,潘天一现在军中地位举足轻重,他二人,在广州时就是孙文的忠实信徒,这一次,潘天一不死,我们怕是控制不住这潘家军要投南方了。”
小田淡淡地道:“即便这潘天一死了,你就能肯定潘家军便能投你们北边了?”
那男人举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缓缓地道:“曾佑余联络的那些军官,我手上都有他们虚报人头、贩卖军火的证据,他们能不听我的?就在这几天,我们北方的代表也会到了,若潘天一一死,只要对潘烨霖和黎昕许之以利,再加上下面军官的煽动,这事,多半就成了!”
小田眉一皱,笑道:“我们前面做了那么多事,结果却为你们做了嫁衣?要杀潘天一,风险太大,我们有什么好处?”
那男人将茶杯往桌上一放,笑道:“北边政府不是给你们都开出采矿许可了嘛?若这潘家军归了北方,那,可就不是一纸空文了!你们想要怎么样,还不容易?”
小田眼神一亮,只听那男人接着说道:“至于这风险嘛,你们完全可以嫁祸到方宗尧头上!”
小男饶有兴趣地看向他:“哦?你不是说,那潘天一与方宗尧是同学吗?”
那男人轻嗤一声:“是同学,可也是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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