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色心大发的吧?
带着莫名的期待,她走向他。
陆静深,她权宜婚姻里的另一半,她决定不委屈自己,要好好享受
身随意动,纤手抚上他的脸,明显地厩受到他的抗拒。
“别碰我,我警告——”
她低低一笑,说:“换句台词如何?你昨晚也说过这句话。”
说着,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她伸手一推,将他推倒在一旁的床铺上。
他很生气,不断扯着手铐试图挣脱,让那长链子发出清脆的声响,但这手铐没钥匙是打不开的,意识到这点后,他慎怒道:
“你敢——”
“我当然敢。”她跨上他的身躯,继续以言词激怒他:“因为这是你逼我的。”尽管已分不清到底是谁在逼谁,他想逃避现实,她却不能如他的意,否则只怕玛莉会从坟里爬出来向她讨债。
宁海已下定决心,在没有达成目的前,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心意。于是她扯开他的睡袍,听见他倒抽一口气,要她住手。她果真住了手——改用舌头去舔他。
她喜欢他的沐浴乳香味,当他是美味甜点那样,品嚐着他的身体,接收他强烈的反应,甚至,将他握在手中,像是已经掌握了这个男人。
这是意外。宁海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她在性观念开放的西方国家里停留了不算短的时闲,连大学学位都是在美国拿到的。然而在这方面,她仍然非常谨慎。是以万万没想到,当她在他身上得到那样超出想像的欢愉时,竟会忍不住食髓知味,一嚐再嚐。明明知道这样不好,但就是忍不住想碰触他
结果,在逼他面对情慾的洗礼之际,她也在自身的欢愉中浮载浮沉。
假使有一天,这场权宜婚姻终究要有一个结果,那么,她必须在两人的关系中做出选择。
不是所有男人都可以。宁海很清楚,只因亲密的对象是他。
浮沉中,她听见他不断质问她嫁给他的理由其实理由单纯得很,可她永远不会告诉他。
这毕竟只是一场权宜婚姻。
除了不愿意让他窥知她与玛莉的过往,更因为不想承认自己在明明知情的情况下还不小心放了感情,好像她会对他只是为了报恩但其实并不是。
说不出口的那些话里,尽是些欲盖弥彰的心事。宁海终究摇了一摇头,撇开纠缠心中的阴影,转而专注地面对身下的男人。
他看起来很气恼、很愤怒,可是紧紧抿着的唇线仍写着一抹激情。冲动地,她俯下脸吻住他的唇。
四唇相贴之际,他讶然睁大迷茫双眼,俊美的面孔瞬间染上红潮。
趁着他放松防备的片刻,她含住他下唇,用力吸吮一番后,粉舌随即试探地深入他唇间。
没咬她。很好。宁海放了心,享受起亲吻他的滋味来。
起初,她双手捧着他的脸,像猫咪舔着奶油那样,一口一口细致地品嚐他的唇,随着他状似难耐地别开头去。她追逐着他的唇,伸出舌去勾引他。不料他一勾就来,不知不觉中,宁海整个人已被他双臂搂住,紧紧抱在怀里,丰满的双乳也密实地贴在他胸膛上,不时地摩擦诱使那两朵嫩红的娇蕊徐徐绽放。
拥抱的感觉十分美好,让她觉得安全、舒适又充满期待。
唇舌追逐间,他的双手也自她纤细的背脊一寸寸抚向那圆翘的臀线,直到握住那两瓣嫩臀,他掌心又痒又热,只有不断地摩擦、揉捏才能消止那份痒、那份热,然而他还想要更多
于是他张开嘴,与她相濡以沫,湿润的感觉似稍能解得那渴,但依然不够揉着她臀的双手自有意识地从侧边探入啊,是了,就是这里,掌心抚过一片密林,于深林中,探勘记忆中那芳泽之地,前导的指寻幽探胜,深入再深入不消时便勾引出满指湿滑,让他忍不住,不住地揉她
水脉贲发的瞬间,她在他口中嘤嘤吟出,他亦承受不住,想进入、冲撞,想要深深进入她里面,让她紧裹住他,让那一次次的蜷缩自内部夹紧他,直到他也又湿又热到达极致
想举起她打开她进入她深深冲刺,可却又舍不得她的唇舌离开。陆静深一手按在宁海后颈处,一手搂着她的细腰,迫使她半跪在他身上,他则是她忏悔的殿堂。
动作间,铐在他手腕上的链子不断发出清脆声响,那声音,叫宁海短暂地自情潮中抽离出来,发现自己正以一种献祭的姿态,向他展现她对他的控制不住。
她杏眼微闇,扯来他手上那过长的链条,勒住他的双腕,同时半跪在床榻上,一只膝盖顶住他的下腹。
突遭这变故,陆静深一怔,才要阻止她的劣行,不料她已在他身上安坐下来,坐如莲,体馥肌香,令他喉头不住吞咽,非但没有办法推开她,甚至想要靠近、更靠近
“宁海”这一声唤,终于不再有敌意。
她的回应是握住他又硬又胀的分身,低着头细细端详后,指尖轻抹去其上一滴甘露,在他粗声喘息中,套上他,身体终于肯缓缓降下,将他一寸寸纳入。
过程中,他屏息、她轻喘,行至阻碍之地,更有连连呻吟。未料到征服他的旅程会如此漫长、如此险阻,宁海香汗淋漓地摇动起来,无非期望能顺利纳他进入深处。然而终有力不逮处,额边一颗香汗滴在他胸膛上,乏力之时,他猛然握住她的腰,用力朝上一顶
“啊”她低头咬住他耳垂,强忍着体内那一波波仿佛无止境的情潮。
他却无法任她静止不动。惊涛骇浪中,他坚定地航进深处,直至慾望彼岸
自始至终,他未曾对她说一句求饶的话。然而宁海又何须他的臣服?她不过只是想要他。
漫漫长夜,手铐链声无片刻止息。
一夜折腾,他终是降而不屈,好有骨气。
假使他能拿这份骨气振作起来,不知会是怎生一番景况?宁海心想。
清晨醒来时,宁海看着身旁沉睡的男人,知道不可能老是这么逼他。逼急了,只怕要两败俱伤
指尖不自觉怜惜地搔了搔他的颈子,又吻了吻他微噘的唇,好半晌才起身下床,回阁楼盥洗,以免吵醒他。
如今这局面,睡着的陆静深,比醒时的他可爱多了。
工作桌上的笔电一贯开着,宁海在等最新的讯息传来。
洗过澡后,她先去厨房弄了早餐,巧的是,他也起来了,本想顺便替他也弄一份,可又觉得不能宠他。便暗自下了决定,如果他不主动开口求助,就再饿他一顿。
并非想见他俯首称臣,而是不这么做.他便意识不到他之所以能够安安稳稳地当一个隐士。凭藉的是他人的协助,而不是自己的力量。
如果没有钱管家、没有陈嫂、没有王司机和刘叔他还能过得舒服自在吗?
眼睛看不见并不是他的错,这世上大有双眼失明,却依然能以热情拥抱人群的人。靠着辅具、点字,以及种种导盲的措施,盲人也可以拥有自立的能力,不似他真真是天之骄子。
她看不下去,决定不能再继续宠他!甚至把宠着他的人统统都赶走,就是要他在孤立无援下,诚实面对自身的处境。
只没料到,他会如此顽抗!
果然,他仍然没有求助。她便不理会他,端着自己那份早餐,迳自到花园里吃饭看报去了。
后来,回到阁楼上时,宁海穿着宽松的休闲眼盘腿坐在椅子上,从国际自由记者联盟的网页上,浏览m国政变的最新发展;同时不断检查电子邮件,希望可以收到谭杰诺的信。
是的,发生暴动了。
上个月杰诺才跟着一个国际医疗组织进入这个由军人主政且一向不欢迎媒体的国家。当时她就有点担心,却没想到这一趟竟然会让杰诺遇上暴动——他一定很兴奋。对一个记者而言,没有什么比事件发生时人刚好就在现场来得更加好运的了。
前几天,当她知道m国改革派人士要求与军政府展开自由对谈,而与军政府发生激烈冲突时,首先担心的便是谭杰诺的安危。
他们曾是同事,共事过一段不短的时日,即使现在已经各自离开原来的媒体,但仍是要好的朋友。她担心杰诺会为了报导新闻而卷入m国的内政问题
候了一段时间,电脑显示收到一封新邮件。
宁海赶紧点开邮件,果然是谭杰诺的来信。
他以前也做过这种事。总在身陷险地时,将热腾腾的新闻稿和照片,甚至是现场的影像寄到她的信箱里——只因他知道她会帮他将新闻发布出去。
拧着眉,宁海看着信件里夹带的一幅幅血腥照片,是军方镇压改革派的画面。
信件里,有一篇以英文撰写的新闻稿。
才刚看完信件内容,即时通已经传来讯息。正是谭杰诺,他说——
海儿,帮我一个忙。
宁海回他一个鬼脸。
谭杰诺哈哈一笑,没多说什么,只解释他现在上网不容易,m国又封锁住某些网域,让他无法连上国际记者联盟的网页,好不容易在城区里找到可上网的地方,但随时可能断线
果然宁海还来不及多问他几句,他便已显示离线状态。
无奈的,她连上“真相之眼”——一个国际性的记者联盟组织所架构的自由新闻论坛。这个新闻网是近几年才成立,主要的成员多来自世界各地的自由记者,以及部分虽然为特定媒体工作,但仍愿意为新闻自由贡献一份心力的人。
宁海不是联盟的会员,却与这些人偶有合作,与几位熟识的朋友联络了一番后,她便将谭杰诺的国际新闻稿发了出去。
才刚做完这件事,就听见楼下传来巨大的不明声响。
宁海轻叹一声,抱怨起陆家老爷的难伺候。没有关上电脑,就任它开着,她轻悄悄地下了楼。
当然是陆静深。
他站在厨房里,手里拿着一把锅铲,衣服上沾了一堆黄黄的蛋汁。
煎个蛋会有多难呢?
把眼睛蒙起来再试着做这件事,就会知道有多难了。基本上,没把房子烧掉已经是奇迹。
察觉宁海出现,陆静深脸上瞬时露出一抹尴尬。
再叹一声,宁海走上前。“你就是不肯开口求助,是不是?”
撇了撇嘴,陆静深才迟疑道:“我若是开口,你会帮我?”
“不一定,但可能会。”
“那好,我要吃你早上吃的那种炒蛋。”他将锅铲递给她,双手环抱在胸前,摆出大老爷姿态。
他脸颊有些消瘦,不知是因为被她饿了两餐,还是夜夜被她采阳补阴所致?
看着看着,宁海突然笑了。她上前一步接过锅铲,踮起脚尖拍拍他的脸颊,以着半哄半骗的口吻道:“乖,去旁边坐好,炒蛋马上就来。”
陆静深抿起嘴,移到一旁,小心拣了张椅子坐下,还不忘交代:“蛋要嫩,别炒得太老。”
“没问题。”宁海很配合地道。“要不要泡一杯牛奶?还是要果汁?”
陆静深痛恨她的语气,咬牙命令:“牛奶!要热。”
“遵命,老爷。”
回应她的,是他空腹雷鸣大作。
没多久,蛋炒好了,牛奶也泡好了,纷纷端上餐桌,陆静深不知道她杯盘放在哪里,不敢妄动。等宁海将一把叉于塞进他手里,才赶紧叉了一口炒蛋入口。不知道是因为饥饿的缘故,还是这蛋的确炒得不错,他一连吃了几口,差一点没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好吃吗?”她站在旁边问。
他没回应,只是低着头专注地吃。
宁海等他将整盘炒蛋吃完,喝下大半杯牛奶后,又递给他一片刚烤好的奶油土司,才道:“好吃就多吃些,多补充些营养和体力,精气才不会被我榨乾——”
“噗——”陆静深喷出一口牛奶。呛咳着。“你——”
宁海拍着他的背帮忙顺气.“别急,有话慢慢说。”
“你——”他俊脸通红,不知是因为呛到,还是因为她那番榨乾他精气的话。
好半晌,陆静深叹了一口气。
宁海眨了眨眼。“陆老爷准备投降了?”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役,但宁海不在意其中的公平性,只要能赢就好。
“宁海,你到底想要什么?”他终于问了。
千等万等,就等他这句话。满意一笑,宁海说出答案:“我要你养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