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真的很阴森,隔着水晶球都能感到那股恐怖的寒意,好象隔着这么远他都能威胁到自己。也许那就是真的,他就是有那么可怕。
过了好久查里的身子微微挪动了一下,水晶球里那个人也跟着抬手捏了捏法袍的高领子,一个非常沙哑而含糊不清的声音问:“你觉得这次这个人有用?”
“是的大人。”查里稳了下心情才回答。
“你觉得他们这次也能胜利?”那个人缓缓转过身来,好可怕的一张忍刑者的脸!这要是谁在猛然间一见非给吓翻一跟斗不可。查里已经身经百战什么都曾看过,可他还是下意识的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到一边。
“我觉得可以,大人。”查里没有左右他言,更没有两不沾边跟他耍文字游戏,而是很果断的选择了其中之一。因为他的这位大人不喜欢人家迟疑,他问的是自己觉得他们是否能胜利,那自己就只能在是和不是两者间选择,而没有折中的第三条路。
查里觉得他那双似乎只是两个黑窟窿的眼睛在闪着寒芒,让他觉得身上有些发冷的感觉。“你觉得可以就去办吧。”对方说完就挥动了袖子,水晶球里的光瞬息消失,重新被黑气所灌满。查里还是对着已经失去画面的水晶球行礼,低头答应:“是的大人。”
水晶球里才是那位使者的真面目,跟在伽歇汉特时完全是两回事。忍刑者是他的真实身份,他们怀着对世间一切善的憎恶,这种恨是刻骨铭心无可扭转的,就如同吃喝拉洒一般是与生俱来。变换脸形不过是他们小本事之一,并不是所有的种族都是依靠一张脸去分辨各自身份的,忍刑者就是这样。他们有戴戒指的习惯,双手十指每指都有,其中食指与中指戒指上都有一块方玉,方玉的颜色和上边刻着的字就是他们身份的标识。要不就他们那副尊颜,谁还会去记得那些烂肉垂吊的位置。
查里站直转身向门口走去,然后直接向外扑去,身子稍一沉随即就往上飞起。原来这个石窟是开在悬崖上的,大山整个这一边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窟窿口,无数鹰身人就在这空中云端翱翔,矫捷竟逐。
查里冲出房间向对面另一座高峰飞去,这里有些较大的洞穴,里边全是金雀。金雀不大,飞得快甚至超过老鹰扑猎的瞬间,且善模仿人声更会人意,这可是用来侦察的好玩意。这里有金雀无数,专门负责收集大山区、草原以及岩石区的情报。要是没有这些东西,他们也不能很快知道这么大个地区的敌情变化。
现在华洛斯他们所在的隘口已经成为侦察的主要目标,从这里进进出出的小金雀们可就忙了。它们各有所值有条不紊的各自飞到训兽师处报告,训兽师把情报记录下来,再分别交给专人整理上报。查里刚到就有人给他送来很多资料,看来他这要管的事情还不少。
查里结果随手翻了翻,又塞回给他问:“铜枪隘口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个管事立刻找出刚到的消息,捧在手里读起来:“蜥蜴人发兵两路,前锋由五百八十个山地人和一百五十名蜥蜴人组成,后队有蜥蜴人三百人和山地人一百一十人,另有运输辎重部队和其他部队大约一百人。”
随便算算就是上千数的大队人马,华洛斯他们能挡住?查里心头微顿,问:“什么时候双方可以接触?”
“按他们前锋部队的速度计算,最晚也只有一个小时就能到,大战在即啊!”看来这管事也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