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令得其正受苦的丈夫直翻白眼。
“一杯‘风流’。”迟下楼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点了一样的酒。
钱币不得已地闭上眼。不该见的就不见,眼不见为净,满眼是钱的人只能这样安慰。
“早上接到翼的电话,说东之国的安全部要有三个送死的傻瓜过来,让我们照应一下。你们谁去接人?”酒精见所有人到齐,便把算是比较重要的事情交待一下。
没有犹豫,众人的眼光全都集中在军火身上。
“又是我!”在劫难逃的人哀叫。
“我已经老了。”钱币笃定地将注意力移到核算过上百遍的账本上,接人那种苦差事无论如何都不会轮到他干。
“别看我,我向来只负责调酒。”酒精悠闲地笑笑,反射于玻璃酒杯上的狡猾神情一晃而过。
“军火,你知道那么远那么荒凉的路对我这样的美女而言是很危险的。要是我遇到什么意外而受伤的话,你一定会很自责。为了避免发生这样不幸的事情,所以你还是找别人去吧。”大肥婆媚笑着闪躲进厨房。
开玩笑,从风都到最近的火车站可是要三小时的车程,来回就要六小时多。而且一路穿越荒漠,足足要吃六个小时的飞扬尘土,运气不好的话还会碰到不认识他们的亡命之徒,做此不必要的打斗。这样的苦差事谁会愿意干?
无奈之下,被陷害的人几近无望地望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嘿、嘿、嘿”遗忘干笑几声,故意忽视求救者哀求的眼神,昧着良心瞎掰道:“我是路痴,不好意思嘿嘿”了解已经彻底绝望的人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大肥,认命地仰天长叹一声后取了车钥匙走出酒吧。要恨,他也只能恨自己的修行还太浅,比起其他老奸巨滑的同伴们实在太嫩。
“我们是不是过分了些?”遗忘瞟了眼还在受苦的大肥与离去的军火,有一点点的良心发现。
“大肥是活该,至于军火嘛合理的是训练,不合理的是磨炼,小孩子还是需要多多锻炼的。”躲过一劫,重又回到酒吧间的大肥婆说得义正言辞。
“嗯,有道理。大肥婆头发长,见识更高人一筹。”调酒师大声赞同。
“不错,军火从十二岁起就开始跟着我们,之所以没有学得同大肥一样坏,完全是我们教导有方。”财务总管细小的眼睛里闪现安慰之光,而受到严重诽谤的人只能跪在地上,无处伸冤。
“明白了,这是为军火好。”遗忘非常了解地点头,偶尔的善心在同伴的良言开导下刹那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就这样,风都酒吧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下午18:00到明日早上6:00,欢迎有钱的进来!”笑话般的广告语在开业的第一天贴到如今,历经风吹雨打、枪淋弹雨,与这幢建筑一样奇迹般地存在十几年。这都要归功于六个主人的懒惰,在他们看来标语虽然非常无品位,但总好过什么也没有,而且钱币也一再坚持不招待穷光蛋。
说穿了,四国政界、警界、所有风都罪犯深感头痛的酒吧主人们也不过是性喜偷懒、惯于白吃白喝、信奉“利字摆中间,道义放两旁”的无业游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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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鸣着汽笛“隆隆”进站,边疆的小镇竟人来人往如赶集般热闹。有卖报的报童;有带着孩子候车的妇女;也有倦着身子在阳光底下眯着眼的老人。小贩们的吆喝声听来如别处般响亮刺耳,熙攘的人群在见到车子进站后便蜂拥而上,各自寻找自己熟悉的脸孔。
“怎么看,这都不像是恶名昭著的风都。”下了火车的狄亚威为眼前的平常情景略感意外地咋咋舌。
“这儿离风都还要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只是离风都最近的一个小城镇而已,四国政府绝不会筑条铁路到风都。”曲澜鄙夷地瞥一眼一路上-嗦不已的同伴,怀疑如此低智商的人何以成为特别行动组组长。
狄亚威不在乎自己在另一人的心里是怎样的形象,他发出哀叫声:“还要三小时的车程?不用等那些犯罪分子动手,我们就已被旅途的遥远折腾死了。”
已经习惯老友做作的大惊小敝,项尚礞并不理睬。他扫视四周一圈,试图找到看似是风都派来接他们的领路人。正当他犹疑的目光落在一个在路边摊吃早饭的凶相大汉身上时,一旁走来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少年。
“上车吧,等你们半小时了。”少年在没有确认他们身份的情况下以一种不耐烦的口气命令道。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似乎还在发育期的身体略为偏瘦。不是很健康的肤色有些黄,深深的黑眼圈显示出其长期缺乏充足的睡眠。他的五官非常清秀,漆黑如宝石般散发出光泽的瞳眸以一种特别的速度转动,从而将四周围的人与事的细微之处都看在眼里。短袖的绵质花衬衫与剪去下半截的牛仔裤,使他看上去带有同龄人所不具有的散漫。
狄亚威先嗤笑出声,他实在不喜欢少年目中无人的张狂“小表,你认错人了吧?你要接的女朋友可不是我们。”
小表?这个笑得很痞的警察竟然叫他小表?军火的眼瞳立刻有愤怒的火焰一闪而过“今年三十四岁的大叔,你们三个的确是想到风都送死吧?狄亚威,东之国特别行动组的组长;曲澜,二十岁,刚从警校毕业,是安全局总部长的独生女;项尚礞,三十六岁,东之国警察总署的副署长。怎么样?还需要我说出这位小姐的三围,或者是大叔你泡妞的次数吗?”
带有讽刺般的话语让才下火车的三人皆大吃一惊。东之国政府决不可能把他们的真实身份公布给风都,他们只是以普通特警的身份进行此次任务。可现在看来,风都酒吧果然不是泛泛之辈,光是接他们的少年就足已让他们加强防范意识。
“小表,你今年顶多二十岁,怎么会是风都的人呢?真是令人难以想象。”被叫做大叔也不介意的人盯着少年猛瞧,因为光从外貌来看,对方的确没有那种被四国政府通缉的罪恶气味。
又叫他小表!军火决定,要是这笑起来痞痞的老男人死在风都,他一定要把他的尸体做成人肉包喂狗。
“哼。”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声,他看向项尚礞“你是三人中的头儿吧?我是军火,如果你们还有胆量去风都,那就快上车,夜路不好走。”
没有因少年的无礼态度有所动摇,项尚礞很有风度地点头道:“要麻烦你们几日了。”
“麻烦与否要看你们是否懂规距。翼应该警告过你们吧?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只保障你们在酒吧里的安全。”老气横秋的话语让年龄比他大的三人都不悦地皱皱眉。
“好厉害的小表。”狄亚威再次咋舌。
“好愚蠢的大叔,早就告诉你我叫军火。”军火终于忍受不了,几近生气地纠正,并朝另两人斜睨一眼“上车吧。”
项尚礞与曲澜不发一言地上车,他们都属于沉默型的人,不喜欢磨嘴皮子。而狄亚威也不再怀疑少年是否是风都的人,摸摸自己的鼻子,提着行李乖乖坐在副驾驶座上。
风都酒吧一直与四国政府有项秘密协议,协议内容为:风都酒吧在最大的可能性下为各国政府的警探们在风都提供一些帮助,从而达到警民合作的互利效应。其实说穿了,四国政府是利用风都酒吧在风都的特殊地位,从而变相地将各类通缉犯无形地囚禁起来,使他们不能再在社会上为非作歹,而风都就成了天然的大监狱。黑道人怕的是翼,而四国警界则不怕翼,所以适当的合作是必要的。贼不与官斗,这是至理名言,也是风都酒吧确保安全生存至今的一条规矩。
通常情况下,以项尚礞三人的身份,东之国政府是不会派给他们如此危险的任务的,因为凡是政府派出的警探到风都之后,基本上没一个能活着回去。可见对于这次任务,东之国安全部是下了狠心与决心。东之国安全总部长连自己的女儿都派到风都,这样的铁血作风一定令得一批政界大佬们惊骇。
不过这样的人事安排也证明安全部总部长曲正宇陷于万分无奈的窘境,以一手提拔至副总警署长的爱将与惟一的爱女做赌注,的确是没办法啊。自从黑暗帝王叶南渡因爱人沈溪凝之死退出江湖后,整个黑道乱成了一团,各类组织蠢蠢欲动,企图能接替黑暗帝王的霸位,各国犯罪率也都直线上升,令政界人士大感头痛。四大国每六年一次的体育盛会即将于两个月后在东之国的首府东域召开,偏碰上东域最大黑帮老大钱富贵向“绝命组织”购买了一大批军火,很明显,这会给东域的治安带来很大麻烦。所以为了即将来到东域的各国重要人物的安全,东之国安全部只有先下手为强,阻止此次的不法交易,而交易地点便是恶名昭著的风都。
然而困扰着项尚礞与狄亚威的最大难题除了任务本身的艰巨之外,另一个就是女搭档的安排。拥有傲人身材与美艳容貌的女搭档是才出警校的菜鸟,心高气傲又冷冰冰的,非常不好相处。这还是其次,她娇贵的身份也令两个大男人头痛不已。总部长的女儿,万一出点什么意外,他们都讨不到好果子吃。
“如果蒲筠没有死就好了”两人一路上不止一次在心中怀念八年前死在龙虎会大爆炸中的女搭档。那个身手与枪法只能算马虎,又喜欢偷个小懒的女搭档,却能毫不含糊地以生命为代价协助他们完成了一项最艰难的任务——消灭东之国最大贩毒组织龙虎会,也是在那次缴灭行动成功后,当时分别担任特别行动组正副组长的项尚礞与狄亚威得以各自升官。
蒲筠每次一想到这个名字,现东之国警察总署的年轻副署长就会感到无比的悲伤与悔恨。如果她没有死说不定现在已经成为了他的
项尚礞有时总会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