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秀宁是女中英杰,该知道征战天下绝非儿戏”寇仲彻底没脾气,吱唔道:“但他们当下绝无生性命之虞。”
“秀宁也知道,但依旧忍不住厚颜央求。寇仲你还是杀死秀宁吧!”李秀宁先露出喜色,旋又黯然,低声道。
“秀宁!你知道寇仲自始至终都不能对你狠心的!可否给小弟少许时间,在此期间,我会妥善对待贵阀族人。”寇仲苦叹一口气道。
“寇仲啊!”李秀宁娇躯剧颤,脱口道。
寇仲望着李秀宁动情的模样,似是重新回到昔日日夜思恋的情怀,他此刻恨不能为李秀宁抛头颅洒热血。
李秀宁一对美眸泪花乱转的瞧着他,仰着能令寇仲肝肠寸断的玉容,悲切的道:“为了我?唉!这是何苦来由呢?”
“这或许就是命运!”寇仲言辞之间,却已忍不住探手轻轻抚摸她如玉的脸庞,触手欲酥,心中一阵火热,欲语无言。这是他自认识李秀宁以来,最亲密和有情的接触。
“你看过人家写给你那封信吗?”李秀宁柔声道。
“我亲手撕毁喱!因为我不敢拆开来看,怕看了以后便再也忘不了你!”寇仲苦笑道。李秀宁的情泪终忍不住夺眶而出。
寇仲终于遇到登基前的第二劫难——情劫。
四月,长安,城楼,夜空,观星。
云羿走上城楼,一眼望去,宋缺雄伟的背影出现在晚风拂绕的不远处,顿生入梦般的奇异触动,宋缺本就该是梦幻中的人物。
云羿如风而行,来至宋缺身旁,与这位被誉为天下第一刀法大家的超强人物并肩立于龙都长安。
宋缺从容微笑道:“羿儿来了!”这一声亲切的称呼,不禁让云羿心头涌起无限温暖,因为宋缺弥补的他来到这个时间最缺乏的情感——亲情。
“阀主!”云羿顿声道。
“阀主?”宋缺问声道。
“义父!”云羿改口道。
“得天下闻名的箭神如此称谓,老夫也甚是安慰。”宋缺哈哈笑道。
“义父天刀之名可比我这称号有名的多嘞!”云羿会心地微笑道。
“羿儿望一望北面的大好河山,也不知何时能回到我汉家手中。”宋缺蓦然眼中闪过一丝炙热,豪气道。
“相信不出一年,义父的心愿必将达成!”云羿道。
“但愿如此!”宋缺轻声道。
“义父为何如此语气?天下间有什么事能让天刀说出如此无奈之言,看来此人来头不小哇!”云羿故作阵仗道。
“你小子好坏也是一方诸侯,竟然连你义父都敢戏弄,当心惹急了老夫,我一刀宰了你!”宋缺哑然笑道。
“天刀一出,谁与争锋?箭神能倒在天刀之下也不枉此生!”云羿依旧笑嘻嘻的答道。
“你和寇仲皆雄才大略之辈,却依旧能保持赤子之心,看来老夫的多虑了,也不必担忧日后你二人因权力而起内讧。”宋缺拂须叹道。
“义父似是将话题扯远喽,我们之前谈的可是另有其人。”云羿不达目的不罢休,这点和他所创出的第八箭很类似——八卦。
宋缺露出祥和的笑容,神态悠然,淡淡道:“好吧!就满足你无耻的好奇心!”
“义父海量!”云羿顺杆爬道。
“四十年前,我和清惠邂逅在一个明月当头的晚夜.那时我像你般的年纪.碧秀心尚未出道,但当时的武艺和境界可没你这般骇人。”宋缺将目光望往夜空,轻叹一口气道:“到碧秀心为石之轩那jiān徒所辱,清惠二度下山,我与她重遇江湖,中间隔开足有十多个年头。初遇她时我仍是藉藉无名之辈,但清惠却对我另眼相看,与我把臂共游,畅谈天下时势、古今治乱兴衰。”
云羿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微笑着问道:“义父那时该已动情了吧!”
“没错!此点我宋缺从未否认,但是我与她所发生之事注定只是回忆。”宋缺往他瞧来,以闲聊的口气道:“虽然当时我也动过强求的想法,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相信以义父当年的文采和武功征服梵清惠可谓轻而易举!”云羿略为惋惜道。
“征服?哈!倘若男女之间是如此关系,那又有何意思,你小子对慈航静斋定有很大的怨气吧!”宋缺双目奇光电闪,哈哈笑道。
“倘若强求,或许我会抱得美人归,但最终生命将变成至死方休的苦差,双方必将陷入无尽的烦恼。别跟我说你对师妃暄没有动过心思,告诉我,倘若强求师妃暄,会有什么后果?”宋缺慧眼如炬,反将一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