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伤害。
“死了!死了!他终于死了!”董淑妮松开紧紧拉扯寇仲裤腿的玉手,缓缓起身,也不只是喜是悲,言辞间,举袖拭抹眼泪,一副楚楚动人的神态。
“杨虚彦只在利用你,如他真的爱你,怎舍得把你送人?”寇仲凭空冒出一句劝慰的话道。
“当年大舅着我入关,又不见你来阻止,你有什么资格指责他?”董淑妮不知是伤心过头还是见了寇仲有些恼火,微嗔道。
寇仲至现在还没弄不清楚她到底是何心态,按道理她该伤心才是,又怎会如此平静正常地回答?念及此处,轻声道:“淑妮!回家吧!你大舅父还在洛阳!”
“真的么?这不可能!大舅仍在一日,少帅你在洛阳的势力便不会稳妥,况且大舅以前待薄与你,你又怎么会”董淑妮玉容阴晴不定,凄然道。
“淑妮太过小看我寇仲了!现如今我口中说出来的话便是圣旨,如此你该信了吧?何况算起来,王尚书对我恩大于怨,他又主动献城而降,我有怎会如此不仁不义?”寇仲双目虎光生辉,霸气炳然道。
“是啊!现如今的寇仲已近天下之主,奴家又有什么资格怀疑少帅之言?”董淑妮娇媚地横了寇仲一眼,让寇仲好不**。
“呃”寇仲彻底无语了,之前一副要死要活地,如今却光彩照人,细看之下,今日她竟然还画了宫装,不过寇仲也没多想这些,只是纳闷为何他对杨虚彦的死似是漠不关心。
董淑妮望着寇仲的呆样,蓦地“噗哧”一笑,酥胸起伏,软声道:“少帅是否奇怪奴家对杨虚彦的死好不伤心?”
“这个”寇仲面对这个问题,也不知如何回答
“其实我对杨虚彦根本毫无感情可言,他死了最好不过!”董淑妮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旋即对着寇仲温柔道。
“什么?”寇仲闻之色变道,难道神箭堂的消息也有错?
“大舅用的是连环计,她先将我许给杨虚彦,而后再将我嫁入李唐为妃,这一切都是大舅的保命之计。无论是杨虚彦和李唐将来谁成为天下之主,都不会对未来皇妃的舅父动手。杨虚彦之所以肯将我送入唐宫之内的缘故,是因为他真是看穿了此点,于是将计就计,妄图利用我对付李世民,谋夺李唐的江山。”董淑妮缓缓道来,似是讲述的一切与其无关一般,让寇仲听起来却有一种揪心、难受的压抑感。
“淑妮不必再说,我相信你!不过你确实比以前变了很多!”寇仲似是有些无奈道。
“你可知我每天起床,都害怕在新的一天失去皇上的宠幸,做人做到这样子有什么乐趣?更怕是有新的不利传言,破坏奴家的声誉。在在皇宫生存下去,奴家我学晓了很多东西,宫廷斗争中,最纯良的人也会变成狠辣无情、不择手段的人。”董淑妮幽幽道。
“淑妮!自今日以后,你再也不用过以前担惊受怕的日子,回家吧!小弟保你一世平静的生活。”寇仲自信道,确实,现如今的寇仲已然是众望所归,就缺登基称帝。
“当年若淑妮从你少帅寇仲,听你的话,现在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呢?”董淑妮浅叹一口气,投他一抹幽怨的眼神,耳语般低声道。
“我比你更希望失去的过往可以挽回!可惜一切已成定局,只好把希望寄托于未来。我相信淑妮将来的生活算不错吧!”寇仲有感而发道。
“何必寄托于未来?寇仲你可接纳人家吗?如此,我们便可以回到以前欢乐的日子。”董淑妮凝望着他,缓缓移至寇仲身前,差少许便投进他怀内,柔声软语的道:
寇仲立感头大如斗,对她的善变狡滑,虽早深具戒心,但听着这几句话依旧有些动心,毕竟那婀娜的娇躯和充满异域风气的气息让寇仲还是很怀念的,这也是寇仲即将登基面临的第一重考验—色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