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只消片刻,祝玉妍便会真元耗尽,倒是羽箭、巨石和雷箭便会将她活活碾死、撕碎,一个绝世美人会如此香消玉殒吗?
刹时,鲁妙子挥动手中的令旗,几个奇异的动作之后,只闻“轰隆!”一声,所有机括全部停止运转,羽箭、巨石和雷箭似是立时消失,白色身影缓缓落于天工阁内,祝玉妍一口鲜血立时喷出,面纱早已被劲风吹去。千呼万唤始出来那祝玉妍的绝色姿容,她那对美眸射出似怜似怨的神色,配合她因受伤而苍白的颜容,有某种不能言传的感人表情,顿生一种勾魂摄魄的奇异力量。娇躯缓缓移动,其婀娜多姿使人意乱情迷之态,能教铁石心肠的人,或修练至凡心尽去的佛门高憎亦破戒动心。骤见玉容下的寇仲和云羿,顿时给这绝世美色震撼致心神摇荡,露出心灵的空隙。而徐子陵因见过一次故能把持。
“玉妍,你不要再白费力气,凭你一人是无法走出这天工阁的!”鲁妙子眼中不知是怜惜还是苦痛,黯然道。
“鲁妙子,也别假惺惺,今日我落于你手中,有什么手段尽量使出来!但是你们也别高兴地太早!”祝玉妍虽身受内伤,功力所剩无几,依旧霸气横生,让人不敢小视。
“多年不见,玉妍你还是如此逞强!”鲁妙子叹道。
“鲁妙子,我祝玉妍行事,还轮不到你来管!”祝玉妍轻抚嘴角的鲜血,狠声道“哼,我承认小看了神弓城,但你们想杀我祝玉妍可没那么容易!”三兄弟见祝玉妍这枭雄末路的姿态,心中也是感触不已,不知是怜惜还是同情。
“玉妍!我心中有个疑问,这么多年来一直折磨着我,我本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但此惑不解开,我至死也不能瞑目。“鲁妙子颤声道“这么多年你追杀与我,到底是为了邪帝舍利还是”那句话,鲁妙子没有说出口,但是三兄弟都知道,阴癸派中的女子倘若爱上一个男子,不但不会与他共携白头,反而会千方百计毁了他,鲁妙子便是想知道祝玉妍到底有没有爱过他。也是,一个男人爱了一个女人四五十年,倘若连个所以然都没有,那将会是一生的悲剧。云羿见此,心中似是在滴血,想起他和婠婠的将来,只有仰天长叹。
“”祝玉妍望着银发沧桑的鲁妙子,眼神中浮现出迷茫之色,陷入绝境之中的她,回想自己的一生,也在心中拷问自己“一生中我到底爱谁?石之轩?他毁了我一生。宋缺?他太执着与血统。岳山?更不可能,他只是利用的工具。那我到底爱谁?是他吗?我为何要千方百计地追杀与他”(祝玉妍和石之轩都有胡人血统)
“玉妍!老夫已知道答案,珍重!”鲁妙子紧闭双目,泪水沿着他满脸的沟壑横流而下,转身将令旗交给云羿,叹息道:“羿儿,这里就交给你了!”接着便缓缓走下高墙,火把的光线拉长了鲁妙子的背影,深夜的清风拂过了这近五十年的苦恋。
没有答案便是最好的答案,没有结局可能就是最好的结局,
三兄弟望着鲁妙子远去的背影,各有思绪。云羿也和鲁妙子年轻时一般,对阴癸派的女子苦恋不已,不能自拔。寇仲则是纠缠在李秀宁和宋玉致之间,拷问着内心到底真心谁属。徐子陵此时却念及师妃暄和石青璇,不禁对情感浮现出迷茫之色。
就在此时,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卓立天工阁外墙的瓦脊,唤声道:“师傅!”
白衣赤足的活似一缕没有实质的轻烟,从天工阁的另一端冉冉升起,落在外墙上。在夜风吹拂下,她不染一丝杂尘白雪般的长衣迎风往后飘舞,尽显她曼妙的体态和动人的线条,美目凄迷,神色幽怨,再不若往日负手而来,怀中多了一个襁褓,襁褓背着三兄弟让他们看不清婴儿的形貌。在幽静的夜光下,婠婠怀抱婴儿的场景,似是圣母下凡一般,顿让云羿对她有了一种难以言语的感情和**。
云羿手下的神箭骑立即转向,戒备以待,只见云羿一个手势,四百多神箭骑有如凭空消失一般,全部飘下天工阁门墙下,背手而立,将天工阁团团围住。
“婠儿来了!哼!我早说过,你们这帮小贼高兴地太早了!”祝玉妍玉面闪出一丝红润,得意笑道。言罢,便席坐与天工阁的草地之上,开始行功疗伤,一副胜券在握的态势。
婠婠飘至三兄弟身前六尺许处站定,檀口轻启,吐气如兰的幽幽道:“你们好吗?”
“本来一切如意,心想事成,但现在美人儿你芳驾光临,极可能是我们兄弟乐极生悲的先兆,还有甚么好与不好可说呢?”寇仲眼中杀机一闪,便摊手无奈道。三兄弟知道婠婠怀中的婴儿极有可能是素素的儿子,他们三人的义子徐仲羿,立时没了脾气。云羿将神箭骑分成两批,一批守卫自家府邸,一批来擒杀祝玉妍,但是他也不敢确定神箭骑能防得住婠婠神鬼莫测的身法,故而也是担忧不已。
“我们不是定下协议,起出杨公宝藏后,你则可在宝藏内取某一物吗?为何贵派不受承诺!”徐子陵紧盯着婠婠怀中的婴儿,愤声道。
婠婠没有答两人的话,伸出玉指逗了逗话中的婴儿,立时传来婴儿的呓语之声,让三兄弟不禁冷汗直冒。她旋即仰起螓首,美目深注往星月交辉的澄明夜空,幽怜叹道:“云郎,为何老天让你我处在对立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