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老大!”
几个汉子围着老大,捶胸,掐人中怎奈何老大受伤太重,任众人如何呼唤,却是不能醒来。
瘦猴一条破飞的衣袖已经用做他用,赤着一条胳膊拎着菜刀,怒气冲冲的直奔那个妇人,那个妇人早已经被众人束缚在地,嘴上塞了瘦猴的半条衣袖。
“你杀了我们老大,我要弄死你!”说着,瘦猴咬牙切齿的把钝刀架在妇人的脖子上,瘦削的面皮涨得通红。可是他毕竟是没见过血的苦哈哈,虽然心中气恼,可是却没有勇气对一个妇人下刀。
那妇人虽然刀架在脖子上,却没有丝毫胆怯,知道叫喊也没有用,嘴里被塞个严实,只是昂着头颅,不削的将目光放在一边。
秀才怀中抱着老大,絮絮叨叨的说:“我等只是求财,既然已经取了人家钱财,为何还要取人家性命?”
“可是,可是”猴子眼中含着泪珠,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可是,可是,他杀了我们老大?”
“谁说老大死了?老大忠肝义胆,老天能这么不开眼就把老大收走吗?我看老大还有进气。再说,这妇人原本是要给老大抢来做压寨夫人的,老大要是醒来不见妇人,你来给老大当夫人吗?老大今年都二十一岁了”秀才磨磨唧唧的絮叨着。
那瘦猴听说老大还有希望,恶狠狠的对那妇人道:“老大要是死了,我拿你陪葬”丢下菜刀又奔着地上没了气息的老大,泪水终于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老大,老大!兄弟们好不容易一条心,指望着跟你打下一片天下,你这一撒手而去,让兄弟们怎么活啊?呜呜!”瘦猴且哭泣。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老大,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啊?兄弟们都指望你呢,呜呜”
“老大,你可不能就这样的丢下兄弟们啊,兄弟们没你就是死路一条啊无量天尊,无量寿佛,保佑我们老大!”
众人本就处在无比的绝望中,瘦猴的嚎哭一下把大家都感染了,一时间啼哭四起。
“老大,老大手好像动了一下,”不知道谁的一声惊呼,哭声立马戛然而止。
“还有救!”
“再掐人中!”
“工资,我的工资啊!”郝大宝喃喃的念叨着,这是他脑海中固有的记忆。
他记得自己去和老板讨薪,发生了一些口角,不知道谁在的后脑拍了一板砖,然后就失去记忆,所以他醒来的第一件事,还是念念不忘的自己的工资。
“老大,老大醒了,”一个人惊呼道。
瘦猴毕竟和老大贴心,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大回光返照,赶紧凑到近前追问道:“老大,工资?工资是什么东西?”
郝大宝却猛地清醒过来,狠狠的揪住瘦猴的衣领,气愤的说:“老板,你不能走,兄弟们的工资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众人目目相觑,吃惊不小,老大稀里糊涂的说的是些什么啊?工资?老板?对于元末这些苦哈哈,从来都没听过。
最惶恐的莫过于那个被抓了衣领叫猴子的人,望着老大瞪得像牛铃一般大的眼睛,双股寒战,老大这一惊一乍的,是诈尸?还是鬼上身?
可是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在老大的手中,不甘心的哀告:“老大,醒醒啊,我是猴子啊,我绝对对你忠心耿耿啊,你要是有什么怨气,你就冲着鞑子发泄,冲着那些官老爷发泄,可别难为咱们兄弟啊”猴子?一块讨薪的没这号兄弟啊?他那帮兄弟中也没有这般瘦弱的?莫不是猴子请来的逗比?
郝大宝这才回过神来,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一票的兄弟,怎是一个狼狈了得?
那一身身的衣服早就破败不堪,缺袖子少裤腿,个个面黄肌瘦和乞丐差不多。还有那发型、服饰。根本也不是他那个时代人的装素。尤其他抓着的那个叫猴子的人,披散着头发,尖嘴猴腮,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他那票被欠了工资的哥们虽然说狼狈,但总不至于到这份田地,老板的随从各个锦衣华服,更不至于如此狼狈;“你是谁?”郝大宝吃惊的问道。
猴子声音颤抖的说:“老大,我是你的好兄弟猴子啊,大名叫张三十一,我们都是从穆家寨逃出来的!“
不是老板的人,也不是和自己一块讨薪的人,这就奇怪了?郝大宝又指着众人中,唯一衣服勉强还能看的上去,手中摇着两根羽毛的人问:“他又是谁?”
秀才摇着羽毛,酸溜溜的道:“小可是至正七年的秀才,与你同是穆家寨人士,姓穆名有才,表字八斗!“他心中纳闷,老大忘记谁,还能忘记他?他可是村里唯一的读书人,而且还高中秀才。
“猴子”和“秀才”相视一笑,见老大已经能和人正常交谈,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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