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升到云中,一直升到月亮里”
辉夜姬可曾看见?
辉夜姬可曾知道?
你离开了我,我便不会再为你等待,因为我无法忍受那漫长的心痛,难道你要让我一个人在不死的幽长岁月里,被思念你的情绪慢慢地吞没,掠风,我的辉夜姬,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上了你。
醒来以后又交换了无数的吻,掠风和守相携回到家里,见到的是饿得面有菜色和怒色的两具“女尸”时逐影少不得又是一顿暴训,好在掠风及时拿出各种食物,保证了晚餐的丰富,才没有被碎尸万段。
而且有了守这个挡箭牌加令牌,她便大加利用地躲到旁边看电视吃薯条喝果汁,气得逐影和北虹咬断银牙都没办法,连守少爷都亲自地端糕点服待她,她们哪里敢冒犯了这位新上任的皇后娘娘。
瞧见独孤守回头往果汁加冰块,时逐影从厨房远距离地投出一个霹雳旋风土豆球,正中得意洋洋的皇后头部,掠风发出一声闷哼,垂倒在软枕上,转过身的独孤守正看见凶器滚到一边去。
“掠风,掠风。”他心疼而紧张地呼唤着,然后泪眼——地看向时逐影——哪有你这么狠心的继母。
受到了天使的遗责,时逐影顿时五雷轰顶,什么——什么嘛?她有那么暴力吗?为什么她亲亲的男朋友都是任凭拳打脚踢的,而且她家的大姐那么结实,砸西瓜都不会有事的,何必担心呢,真是的,她最看不得娇弱貌美的人,在看到守哀怨的目光后,逐影终于投降地保证道:“好了,我不会再打她了。”姐姐果然会幸福。
“真的?”时掠风一跃而起,跑到时逐影跟前“你真的保证以后不会再打我。”
“我真的不会再打你了。”逐影挥动着菜刀“我结果了你!”
掠风机警地扑到守后面,拿他当挡将牌“请你快快下手吧。”
一时间时家大院鸡飞狗跳,不亦乐乎。看着姐妹相残的剧码,独孤守反而头一次感受到家庭的乐趣,只是这么美好的一切马上就会随着人类的灭亡而消失,到底我做得对不对,最近他似乎每天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第二天独孤守起来,并没有和掠风一起去跑步,因为电话在他预定的时间准时响了。“守少爷,您交待的事我们已经给您办好了,陶顺清的所有企业全部被我们收购了。”
只是普通的一个分部的组长就有这等办事效率,也算不错了,独孤守轻笑道:“辛苦了。”
被子里还残留着掠风的体温,独孤守抱着被子,将头埋了进去,淡淡的体香冲进了鼻腔,掠风不用香水,不过很挑剔沐浴露,这次选用的是袖子香味的,让人觉得甜蜜蜜的,谁也不可以伤害掠风,如果是辱骂他的话,怎样都可以,因为人类的语言丝毫不能损伤到他,但是假如冒犯的是时掠风,那么就别怪他独孤守睚眦必报。仿佛初开之花,掠风的情感细致得不容一触。
好像是姓陶对不对?你的话,你的伤害,我会十倍奉还于你,来而不往非礼也,好歹他也有一半的中国血统,这些古老的道理他还是懂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了,独孤守仍是阳光灿烂地一笑。
从顶着熊猫眼的人身边跑过,掠风直直向前奔去。
“掠掠风。”陶顺清追了过来。
“陶先生,您早。”掠风停住脚步,她向来不做痛打落水狗这种事,是人类就有一逞口舌伤害到别人的时候,没有必要故作受害地问一句:“您是那位?”我佛慈悲,世界需要大欢笑,人类需要大和平,还是原谅他的好。
没料到掠风这样豁达,陶顺清不由一愣,许久才说:“掠风,抱歉!还有我爱着你。”
“陶先生,”掠风笑“我早已不在意。”
陶顺清顿时欣喜若狂,几乎要扑上去拥抱住掠风,然后再一述衷情,却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道:“掠风,你还是喜欢用这种方式拒绝人。”
掠风回头,眼睛笑得弯弯的“川田君果然是有经验。”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陶顺清大受打击,连说话都有些神经质。
“意思是,老兄。”川田野茂拍了拍他的肩“你是丢了夫人又折兵,听说你的公司今早被收购了。”速度还真是快,独孤守果然不容小觑。
今早的头条新闻并不令她震惊“有个当fbi的哥哥消息真灵通啊!”掠风感叹道,可惜,川田野茂始终没什么进展,和其兄的阴险沉稳比起来,真是差太远了。
“你知道南森是我哥哥。”川田野茂吓了一跳。
唉?猜得好准,掠风不理他,反而对陶顺清说:-“一切都会好的,收购只是一场误会。”
跑步,跑步,清早不适合脑力劳动只适合体力劳动,掠风又开始跑起来,这一次,陶顺情没有追上来,他已经完全丧失了资格。
倒是中川野茂不甘心地努力追了上来“掠风,为什么你肯原谅他。”因为体肤之伤不及用血来报复“冤冤相报,何时了。”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
噫,果然有得寸进尺这回事,掠风但笑不语,关于中川野茂对她做的事,原谅了便已经是极限,如果还能以德报怨,那么她时掠风必定是得了正果,可以飞升成仙了。
可惜人类并不是用语言就能完全沟通的,中川野茂犹不知罪的,妄图更多的利益“掠风,到了山下终点,如果我追得上你,你便是我的了。”
口气里全都是沙猪主义。
掠风只是蓦地转身,淡淡道:“中川君,我们的终点并不在一处啊!”话未说完,人已经极快地跑掉了,是啦,是可以装深沉,可是有的人再怎样讲也是没有用的。希望这个人永远也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正在葡萄架下看报的独孤守准确地接住飞奔回来的掠风,一边为她擦汗一边抚着她的背,最近他已经习惯为她大小姐做各种服务,尤其要随时替爱运动的她保持清洁,从清早的梳洗到晚上的鸳鸯浴,都事必躬亲。待到掠风缓了一口气,独孤守将一杯果珍递给她,问道:“见鬼了吗?跑得这样快?”
“也许吧。”掠风端起果汁轻啜了一口,人和鬼只有一线之分,有时候人更可怕。
“我一直没有和你说一件事,关于我的前任男朋友中川野茂。”
“不想说就别说啊。”省得激起他杀人的欲望,守浅笑。
“还是讲讲好,虽然故事情节很简单。”掠风皱了一下眉“那时我和中川野茂都是田径队的队员。但是,天赋使然吧,他一直跑得不是很好,但是他一直鼓励我要加油,全国大赛归途中,我遇到了歹徒的袭击,虽然他们也比较专业,但是因为一直受父亲的世交——柳家的保护,所以我安然无恙地回来了,那时来接我的中川也非常气愤,说一定要把他们绳之以法,回去的庆功宴,他在我的酒里下了药,企图弄伤我的腿,我想还有强暴吧。但是,做坏事他还不到家,而且自从”自从被独孤守伤过以后“我就很谨慎,所以喝下那些药酒的是他。”
“他现在还活着吗?”独孤守不带感情地问。
“还活蹦乱跳地。”掠风甜笑“他想弄断我的腿,独占我一辈子,所以柳叔叔说,那就弄断他的腿好了,可是我为他求情说,就算弄下来也不能吃也不能用,还是各不相干的比较好。”
“那么他现在是否来还那两只腿了呢?”独孤守玩弄着桌子上的花,这是杨北虹刚采来的大丽花,用来装饰餐桌的,看起来结实的花梗,其实一折即断,流出一层绿色的汁液来。掠风抽回他的手,用餐巾纸擦着“不要弄脏你的手吧,还有,坏小孩,不许抢别人的玩具,在你看来虽然一文不值,对他来说还是顶重要的。”
既然当事人不想追究,那么就慈悲为怀,松一松手吧。
“好,反正那种东西我也不希罕,但是他最好识相。”守故意举了举拳头做出凶恶相“我也是道上混的。”
掠风哭笑不得“守,你从那里学的这一套?”
独孤守莫名其妙“港片啊!我看见只要这样说,十个倒有十一个怕的。”
唉,孺子太过可教,也也并不是好事啊,掠风无奈地摇头,将整个身体窝到独孤守怀里,掠风幸福地叹息一声,不论过往如何,自己最终顺着命运的脉搏,回到了所爱的人的身边,还要强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