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一直留下来,但她还是无法让自己开口去求他,那太自私了!她希望她的爱能让他自由来去,而不是成为束缚他的枷锁。
她相信,在这几日内,他一定会离开;但她更相信,如果他真的爱她,他会回来她身边。
“-怎么能一直如此秀色可餐呢?”
克莱儿朝门边的海卡威特斯笑着“你的赞美真是不挑时间,先生!你没瞧见我现在一身的灰尘吗?”
海卡威特斯将一大袋的食物放在桌上,伸手揽住她,另一手拉下她的头巾,让一头如瀑的金发倾泄而下。
“-即使就这样走在街上,也会让所有的女人嫉妒得脸发绿。”
克莱儿点了他的鼻子一下,转身,将一样样的东西自纸袋中拿出。
“你的事忙完了吗?”
他站在她身后,头靠在她的肩上,闻着她的发香,对于她的问话,只是随意地咕哝一声。
拿起一条吐司,她想着今天的菜单。
“你今天想吃什么?”
“吃。”说完,他立即又吻又咬地侵略她白皙的脖子。
克莱儿红着脸对他皱眉“别闹了!”她旋身,目光却不意发现到他的衬衫领子上有一个口红印,她顿时感觉心口被撞了一下。
“你有没有事要告诉我?”
他怪异地看着她,对她突如其来的问话感到不解。
“什么?”
“我在想,你是不是有事要告诉我?”她平静地重复一遍。
他耸了耸肩“麦斯向我抱怨他的压力太大了!我把自己的工作推给他处理,害他都没有时间陪爱维安,他叫我早点回公司。”
这并不是她要的答案,她只想知道那醒目的口红印,是来自谁但她却问不出口!
“可怜的麦斯!再这样下去,恐怕他的未婚妻会无法容忍他的忙碌!”
海卡威特斯直视她的双眸“-认为我该回去了吗?”
克莱儿摇着头“别把决定权推给我,如果你坚持要我的答案,我可以现在就回答你你是自由的。”
海卡威特斯冷静地审视了她一会儿“-真的改变很多!”
她别开视线,拿着今天要料理的材料走入厨房。
“我当然会变,更何况,我都二十五岁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了。”
“-以前会任性吗?我倒不认为。”
克莱儿心思杂乱的沉默以对。
海卡威特斯走到月历前,双眼搜寻了一会。“-想要什么当生口礼物?”
她凝视他那健硕的背影,无尽的爱在深邃的眼中流转。“我并没有特别想要什么。”
瞧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月历上的日期,她打算留给他一些独处的时间,正准备踏上阶梯到二楼,他的话令她僵了一下。
“不管我何时离开,都请-不要说出道别的话,我只是去处理一些事务,并不是要离-而去。”
“好。”她僵硬的笑一笑。
他仍旧没有说明她想知道的事!克莱儿难过地走上二楼。
海卡威特斯自浴室走入了卧房。
克莱儿一大早就出去了,可能她已料到他今天要离开,所以才什么都不说。
他替她请的假只到昨天,她今天必须到花店报到,而他也是因为如此,决定在今天回到工作岗位上。
拿起衬衫穿上,对着镜子扣着钮扣,突然,他-起眼睛,看着衣领上那突兀的口红印。
“这该死的是打哪儿来的!”他不悦地咒骂,贴近镜子仔细地打量着,接着想到什么似的一笑“是泰莉!”
昨天他的秘书泰莉拿了一份公司近日的重要资料来找他,待他交代完所行的事务,送她回停车场的途中,泰莉被人撞了一下,一头撞上了他也许就是在那时留下口红印的。
他和泰莉都没有注意到,但可能克莱儿已经发现了而她竟然什么也没说?真伤脑筋!看来他得找时间跟克莱儿说一下才行,免得她误会。
窗外一个宏亮的叫声,夺去他的思绪──
“亲爱的大哥!你醒了没?该起床穿衣服-!”
海卡威特斯没好气地冲到窗前,猛推开窗子,瞪着一脸暧昧的麦斯。
“你非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吗?”
麦斯倚在对面住家的墙上,朝海卡威特斯露出无赖的笑容。
“我只是担心你忘记今天要回去嘛!”
他又瞪了麦斯一眼“泰莉呢?”
“她忙你的事忙得分不开身,你知道吗?全公司的人都因为你留下一大堆的事务,忙得昏头转向的。”
海卡威特斯扯了扯嘴“现在终于明白我的重要性了吧!”他指了指楼下的大门“进来,大门没有锁。”
他扯下身上的衬衫,从衣柜里拿出另一件穿上。待麦斯走进卧房时,他已穿戴整齐,站在镜前审视着。
“这间房子是克莱儿的吗?”
海卡威特斯笑着回答:“她已经懂得如何活下去了,不是吗?”
麦斯欣赏着室内的摆设“她还满有格调的,把家里布置得非常完善。看来,你这些日子还真享受嘛!”
“要不是有某个讨人厌的家伙不停的唠叨,我的享受仍会持续下去。”
麦斯哈哈大笑“老哥,你不能把你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呀!难不成克莱儿她不肯放人?”
“她没有表示任何意见,要我自己决定去留。”
“她的心思似乎比较沉稳了,和三年前差蛮多的。”他故意补上一句“可以当古德曼家族的大少夫人了吧?”
海卡威特斯穿两装外套的动作停顿了下来,他看了麦斯一眼。
“她是注定要当古德曼家族的大少夫人的,因为她原来该是卡加利斯家族的王妃。”
“你没有准备要向她求婚吗?”
他耸了耸肩“还不是时候,我和她之间还不是很稳定,若我现在开口,她也不见得会答应。”
麦斯在海卡威特斯的肩上拍了拍“不管如何,加油吧!因为法兰丽已经知道你和克莱儿和好了。”
海卡威特斯叹了一口气“她生了我三年的气,怪我让她美丽的容貌上长出皱纹,天啊!她甚至连胖了两公斤都怪我!”
麦斯无奈地苦笑着“倒霉的不只是你!那些追求法兰丽的男人们,哪个没有受过她的气?全都惨兮兮的!”
在他们两兄弟的眼里,母亲就像个将男人玩弄于股掌间的魔女,任性而且善变,只可惜唯一制得了她的人已经不在了。
他不悦地咕哝着:“她最好别太急着介入我和克莱儿之间。”
麦斯翻个白眼“难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