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便装,头发很自然的披下来,似乎是没有刻意打扮的原因,看起来少了几分冷艳。
那衣服显得有些宽大而,看不到那玲珑的曲线,但是偏偏这样却又给人一种别样的诱惑,尤其是一弯腰的时候,丰满的臀部显得特别的明显。
赵卓连忙转过头来,不敢再看下去,心里却象敲着小鼓一样,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起那天晚上透过朦胧窗帘见到过的那副画面。
“喝茶吗?”景瑶的声音把赵卓拉回到现实中来,赵卓连忙吸了口气,说了声不要,摆摆脑袋把杂念给抛开,然后开始翻起书来。
桌上的书每一本都很厚,上面图文并茂,除了玉器的基本知识介绍外,大部分都是根据图上的玉器进行说明,即浅显易懂,又将丰富的知识融会其中。
赵卓一页一页的翻看着,眼睛就象照相机一样将这些图片影射到大脑深处。
见到赵卓不停的翻着,而不是仔细的每页每页阅读,景瑶不由蹙起眉头,她的时间也颇为宝贵,这些书也都是多年淘来的珍本,不是什么地方都能买到的,见到赵卓如此吊儿郎当的态度,不由心里有气,没好气的道:“你就是这样看书的?这样能够记住吗?”
“还好吧。”赵卓此时正处于记忆状态,也没听出景瑶的口气,一边翻书记忆,一边随口答道。
景瑶听得更有些生气,听赵卓这意思,似乎翻一下就能记下来。她又哪里会信这种话,虽然很多神童级的人物都自称过目不忘,甚至一些人还专门建培训学校来培养过目不忘的人才,然而若世上真有过目不忘的人,那他的知识量又该是何等的丰富,绝对不会在一个小小的淮海市大学里读书。
于是,景瑶便坐下来,语重心长的说道:“赵卓,鉴宝大会可不是开玩笑的,它不仅是一场牵涉金钱的赌局,同样也关系到一个鉴定师的名气。或许对我而言,你没有战胜慕容寻,金山河的纠缠对我是个困扰,但是更重要的是,如果你失败了,你在中天会所里辛苦得来的名气也会一落千丈。”
赵卓抬起头来,苦笑道:“景小姐,我是真的看了就能记住。”
见到赵卓还死鸭子嘴硬,景瑶不由摇了摇头,随手拿起一本他翻过放在一旁的玉器书来,随手翻了一页道:“这本古玉奇珍第15页上写的是什么?”
赵卓微微沉吟一下,便道:“第15页讲的是三代的玉器,‘盖三代玉器,非徒式样古雅,即做工亦甚精奇。其花纹之极细者,有如毫发。今人见之,未有不惊为鬼斧神工。据珍玩续考所述,谓此”
景瑶本是随口一问,心想赵卓答不出来便好教育他认真学习,才能在鉴定大会上有胜算,但是没想到,这家伙所答出来的居然和15页上的一字不差。
不过,这也有可能是他早就读过这本书,并且记了下来。
景瑶拿起另外一本书全是图的书来,翻到中间的位置道:“这本古今玉鉴第72页上所写的是什么?”
赵卓稍稍一思索后,便答道:“72页分为图文两部分,图乃是宋朝传世宫廷铭刻玉器中的精品‘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玉子’,图下是文字描述,此玉系八角管状,高仅5。9厘米,宽1。5厘米,中穿孔,便于系佩,阴勒双钩经名、经文、译者、纪年、作坊等16行,292字,其字比芝麻粒还小,笔道比丝还细”
景瑶听得小嘴微微张起,赵卓所说的和书上72页上所写的真的是一模一样。
她脸上浮出几分苦涩来,怎么都觉得这事情太过玄乎,而且根本就是难以置信,对,就算有人真能过目不忘,但是这么询问每本书几页,页面上写什么,真能这么快就答出来吗?
景瑶立刻又拿起另外的书,翻开一本,便开始询问,然而,她无法接受的事情却成为事实一样的摆在了面前,无论问什么,就算问第几页第几行第几个字,赵卓只要稍稍一思索,便能够迅速的做出解答。
景瑶一时间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她出身大家,从小家教严格,很小的时候便开始钻研古书,所涉及的知识异常广泛,正因为这样才能够以如此年纪成为罕见的国家一级玉器鉴定师。
她也自认为自己记忆力十分厉害,这些书熟读一两遍后,便能够记得十分清楚,但是要想赵卓这样翻一翻,便能够记清楚几页几行几个字,却又有着很大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