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地就麻烦秦总乖乖退出去吧。”
这么一说,众人都轻嘘了口气,暗道金山河真是老奸巨猾,居然提出这样的赌约来。
谁都知道秦信和金山河的公司最近为城南路难块地皮争得不可交,谁让步,那这块地皮肯定就是另一家的。
在现在这种场景下,如果秦信有了怯意,不买画那就当众丢了面子,如果为了面子而买下画,那金山河便能够轻而易举的拿下地,毕竟谁也不会相信补画这样的奇谈。
所以无论秦信做什么样的选择,赢家都是金山河。
秦信眉头微微皱了下,扭头看了看赵卓。
赵卓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但是他也没有后退的余地,于是肃然的看着秦信道:“虽然我不知道那块地皮究竟值多少钱,对秦总你的公司究竟有什么意义,不过对于我刚才说过的话,我可以拿我的性命来担保。”
金山河把舌头弹得啧啧响,声音抬得高高的道:“年轻人,你就算有一百条命,也和那块地皮比不了呢。”
秦信却从赵卓的眼中看到了坚定不移的信念,他到底也是经大风大浪的人,自信有着看人的眼光,遂把心一横道:“金老板,那我们就来打这个赌吧。”
众人一听,纷纷摇了摇头,看来秦信还是太爱面子了,为了面子输了一块地皮,这可太不明智了。
金山河欣喜得脸上开花,却又说道:“老秦果然够爽快,不过为了防止你们拖延时间,我们还是约定个时限,要不你弄个半年一载的,岂不把我当猴耍了。”
“如果要让画色稳定,的确需要不少的时间。不过要想让画面只是恢复正常,找不出瑕疵,只需要三个小时。”却听赵卓淡淡说道。
“什么,三个小时?”
不止是秦信愣了愣,金山河、慕容寻,包括在场所有的人几乎都叫出声来,一个个看着赵卓。
虽说大家都认为赵卓是在吹牛,但是这吹牛也得吹得象啊,要能够不经重新装裱来补画,怎么也是一件浩大的工程,所以金山河才加了时间上的限定。
可是哪里知道,赵卓口中所说,让画面如新竟然只需要三个小时而已。
而且赵卓说起这话信心满满,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秦信虽然吃了一惊,但是话都说出口了,也不好再更改。
的确,如果只是为了低调行事,赵卓大可把补画的事情说成三五个月,也是合情合理。不过正如余唯洋所说,要在鉴定界走下去,要想接触价值更大,灵气更足的古玩,需要的就是名气,而这件事情用来树立名气实在再合适不过了,而这样,也才对得起秦信对自己的信任。
而且他也说明了,让画面如新只是初期工作,真正要让画面稳定下来,却需要一段时间的后期工序。
不过纵然如此,这也足以让人匪夷所思了。
金山河愣了一下之后,也不由朝着慕容寻望了一眼,慕容寻微微摇头,冷笑道:“金总放心,我拿我的脑袋担保,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出现!”
其他鉴定师也都纷纷点头,但是心里却多了份狐疑,因为赵卓的话实在太不合逻辑,如果他真是信口开河,那么应该把补画的工程描述得越大越好,最好是什么材料难以找到,以导致补画无法进行,最后全身而退,然而他却说仅用三个小时就可以。
就在这时,赵卓已经把画拿了过来,朝着秦信说道:“麻烦秦总帮我找一间通风干燥的房间。”
金山河忍不住讽刺道:“老秦,可别太通风了,等会儿人跑掉了,你可不许耍赖,这里可是有这么多人当见证的。”
秦信平静的说道:“金老板你放心,我秦信向来一诺千金。只不过要是你输了,可不要哭鼻子。”
“呸,我哭鼻子,到时候我看是这毛头小子和你哭才对。”金山河放肆大笑道。
很快,秦信便让服务生找到了三楼一间向阳的包厢,由于这里是私人会所,为了保护**,在包厢小厅这些地方都没有安装监视器。
赵卓早从秦信那里听说,会所里有裱画室,便将那裱画室里的大量工具全都转移到了包厢里,这才走了进去。
这一进包厢就象是踏了生死关,要想脱身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要是三个小时之后,赵卓没能把画补好,那秦信就得退出地皮的竞标,不仅失了面子更失了钱财,赵卓也绝对不可能在鉴定界混下去,如果秦信追究起来,恐怕小命都不保。
这个道理不仅赵卓明白,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不明白的,但是看到赵卓那份轻松的表情,却又觉得事情变得有些悬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