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用一种解恨混杂着怜悯的目光看着迎面冲过来的骑兵這帮家伙是死定了
特种大队在利用火铳对付没有配备火器的骑兵方面已经是手到擒来了,看這些队员沉着自信的表情以及规范统一的动作,比起当时对付许定国又有了不小的进步毕竟是经过了几次血与火的考验。
不过,马应魁心里涌起一股疑问這时候用火铳就可以了,还用火炮干什么呢
“火炮二组准备放”
马应魁正在琢磨,第三轮炮击又已经开始,就听到阎应元大喊一声:“弟兄们,冲啊”然后就看着阎应元一马当先地向开封城下冲过去。
怎么這就冲了不是说我们這点人不行吗?,马应魁带着這些疑问,随着大队人马往前冲去直到身旁的战士们纷纷勒住缰绳,结束散射,重新列成阵形的时候,马应魁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开封城内。
在這个冷热兵器交替的时代,热兵器的优势不是可以用人数就可以消除的了的。在特种大队重新集结起火力后,手持刀枪的农民军四散溃逃。
“他们是怎么打进来的?”陈德抓住一个部将的前襟发泄,不过他没等那个部将回答,便在身后传来的杀喊声中匆匆上马逃出开封向西逃去。
“我们是怎么打进来的?”马应魁终于寻找到了自己应该保护的对象,抓住王燃的胳膊问道,心里也是一阵郁闷自己打胜了,可不知道是怎么胜的
不过马应魁和陈德一样没有得到答案,不是因为王燃不想回答,而是王燃刚要回答的时候,燕山匆匆忙忙地寻到了他,并递给他一份加急情报。
“什么?”沉稳如阎应元也稍稍变了脸色:“清军一部已经在孟津渡过黄河,正向东运动?”
這个消息应该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早在金陵的时候,王燃就已经估计到清军将会在近期内渡过黄河,這一点显然没有算错渡河点是在孟津,這一点也没有算错。
但清军渡河之后的攻击方向是向东,這却与王燃的估算南辕北辙依照王燃的估计,清军渡过黄河后应该一路向西,攻击李自成所在的西安,实现与陕北清军分路合击的作战意图难道说清军准备调整作战方略了?
“渡河的清兵有多少人?”马应魁问道。
“情报上没说”燕山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可能是情况太急不过這个数字应该很快就可以传来”
“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清军应该尚未完成渡河前的准备”阎应元看着地图:“這股清兵的数量不会太多,应该在两千人上下,但他们的作战目的”
“难道他们也想打我们一个猝不及防?” 马应魁最近被王燃灌输了很多打时间差的理念,以已推人,不觉大吃一惊如果清军果真有此意图,再配合上睢州对面的清军,南明在河南北部的势力很可能被他们连根拔起。
马应魁不觉抬眼看了看王燃,到时候失去了开封府這个缓冲之地,南明就不得不直接面对强敌的威胁了。
“這股清军的确是想打一个猝不及防,不过他的战术目标不是我们,是李闯”王燃把手点在地图上标示的一个地名上,说了一句听上去有些拗口的话:“但他们的战略目标却是要对付我们”
大家顺着王燃的手看去,阎应元有些恍然地抬起头:“大人,你的意思是说清军准备突袭虎牢关?”
马应魁也明白了过来:“也就是说,清军的总体作战意图还是要先夺取西安,而占据虎牢关一方面则可以先一步阻断豫东、山东等地的援军,更重要的是可以防备我们从背后插上一刀”
“马大人说的不错,”王燃伸了一个懒腰,笑着说道。
“那就算我们现在知道了,又能怎么办呢?” 马应魁有些无奈地说道:“孟津据虎牢关比开封距虎牢关近一半的路呢”
“围棋上有一个说法,‘对方要占的地方就是我要占的地方’”王燃悠然地把话题转到了围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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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城外,陈德正在收拢溃逃的散兵。
“***,”陈德坐在地上破口大骂:“這个贾宝玉居然专门组织火炮炸我的城门简直是没读过兵书,有本事和我真刀真枪地干!”
“将军,我们快走吧,”先前被陈德抓住衣襟的部将劝说道:“贾宝玉要是追上来就麻烦了如果被他衔尾追杀”
“是啊将军,我们还是先退回郑州再说”另外一个部将也说道:“咱们现在的士气太差,恐怕是一触即溃如果再被那贾宝玉趁我骑兵败退之机一涌而进我们可能就要退到荥阳,甚至虎牢关了”
“你们這些胆小的家伙慌什么,”陈德一肚子火,也不顾自己把自己的身份贬低了:“你们不懂‘穷寇勿追’,他贾宝玉总该明白吧”
“你们這帮人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陈德继续教育着:“要知道,现在征兵可太难了不把這些人给召回来,以后哪还有资本打仗你们干什么,我這儿好不容易才有空儿说几句,你们跑什么”
“将军,”终于有一个部将良心发现,边跑边喊到:“贾宝玉追来了”
“什么?”陈德回身一看,滚滚尘土漫天而来:“靠!贾宝玉你读没读过兵书啊”
开封城头,王燃与马应魁站在城墙上:“兵书我是读过但我现在就是要追穷寇!一路追到虎牢关”
王燃淡淡一笑,旧时看过的一场电影涌上心头:“和清军比速度,和陈德比速度這也算是生死时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