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只好扬着头用风干解决。包袱里的手帕对王燃而言是一个人的遗物,显然是不能用的,当然也不是所有的遗物都不能用,吃饭总要付钱吧
总算恢复了自己十分之一的风采,王燃颇有些自恋地收拾妥当后,顺着来路往回走,刚转过茶铺,就听到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我问你,這头盔是从哪儿来的,不说,小爷宰了你们!”
王燃一听吓了一跳,放眼看去,只见一个和他穿着很类似的年青军人,用刀指着那祖孙两人,和上次一样,小姑娘雪儿依旧躲在爷爷的怀里啜泣着。
情景如此惊人的相似,只是王燃从反面角色变成了旁观者,可是不等王燃变身为惩强扶弱的侠士,年青军人的目光已经转向了他,并且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喊:“二爷!”
王燃保持着拔刀出鞘的姿势,错愕不已地看着年青军人扔下手中的刀,飞奔过来,扑倒在自己的脚下,抱着自己的双腿,嚎啕大哭:“二爷!我的好主子,奴才可找到您了!”
“兄弟,你是谁呀,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王燃有点晕菜,刚被人当成抢匪,现在又被人当成什么二爷,幸亏不是二奶
年青军人哽咽地说:“二爷,您怎么了,连我都不认得了我是茗烟啊您這身衣服还是我给您拿回来的呢”
衣服?王燃怔了半晌,才醒悟到又是這身衣服惹出来的误会,刚想解释,转念一想,从這个年青军人的表现来看,嘱托王燃办事的那个人可能就是年青军人口中所说的二爷,因为這身衣服就是从他身上脱下来的。
终于要联系上了组织了,王燃对這项认知有些雀跃,他俯下身,轻轻地拍着年青军人的背:“兄弟,你是认错人了,你仔细看看”
年青军人抽咽地抬起头来,上下打量着王燃,眼睛里的疑惑也越来越深
难道我和他的那个二爷长得很像吗,要不怎么需要這么长时间分辨王燃脑海里不断回忆并放大那人的脸,可惜当时他的脸被血污涂满了,根本看不清
王燃正在琢磨,那个自称茗烟的年青军人猛然跳起来,后退了几步,盯着王燃:“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们家二爷?”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腰间摸去,当发现自己只剩下了刀鞘时,便以指代戟,狠狠地指向王燃:“你把我们家二爷怎么了?”
话倒过来说都可以?王燃有些哭笑不得,是你非要喊我二爷的。
“我我没把你们家二爷怎么样,只是把他给埋”看着那个茗烟的眼睛越睁越大,王燃觉得自己有越描越黑的迹象,便干脆转换角度,掏出那个人临死前交付的荷包:“你认识這个东西吗?”
“這這是。。,它它怎么会在你手里?”茗烟的反映出乎意料地强烈,话也说的断断续续。
“你知道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伸手遏制住茗烟要扑上来的身形,王燃想再确定一下他身份的可信度,如果他知道,起码可以说明他与那人的确关系很近。
“里面装的是我们二爷的玉,是他的命根子”茗烟再也按捺不住,冲过来一把抢过荷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手上,果然是一块玉,不过已经裂成了两半。
茗烟如被雷击,一下瘫在地上,托着玉,喃喃地说:“玉碎了,二爷一定没了,二爷一定没了”过了一会忽然跳起来恶狠狠地盯着王燃:“一定是你把我们二爷给害了,我我要宰了你为二爷报仇”说着再次伸手向只余刀鞘的腰间摸去。
這家伙也太容易冲动了,王燃赶紧安抚住他:“想知道你二爷到底怎么了,就别這么冲动”看着茗烟慢慢镇静下来,王燃尽量简洁小心地措词,将事情发生的过程叙述了一遍,只是略去了自己的来历,说自己是无意经过那里的路人。
“那一定是我们二爷,二爷,我真不该离开您啊,這让我怎么跟老太太交代啊。”年青军人听王燃说完,倒也没有怀疑他的话,又大哭起来。
王燃知道此时最好让他发泄出来,以免郁结于心,轻轻地劝慰了他几句后便转身向茶辅的祖孙走去。
祖孙两人今天明显被吓坏了,看着王燃走过来,依偎在一起瑟瑟发抖。也难怪,被人用刀指了半天,又是喊打、又是喊杀的。
王燃怜惜地看了看那个叫雪儿的小姑娘,雪儿抬头怯怯地看了王燃一眼,更紧地向她爷爷怀里靠了靠。
“军爷,您有何吩咐?”老人壮起胆子,问王燃。
看来這里当兵的形象是不太好的,让大家這么害怕,王燃心里微微一叹,从包袱里挑出最大的一块银子,大概有十两左右,递给老人:“老人家,這是茶钱”
“這這太多了,我我找不开”老人嗫嚅着说,生怕自己的话得罪了這位军爷。雪儿也奇怪地看着王燃,吃饭主动给钱的军爷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剩下的不用找了”王燃强行把钱塞进老人的手里,轻轻地一笑:“下次我路过您這儿再喝茶,就不付钱了”
阻止了老人的千恩万谢,王燃又走回到茗烟的身边,茗烟已经慢慢恢复了平静。
“你现在是跟我去看看你二爷的坟,还是去救公主?”王燃拍了拍茗烟的胳膊。
茗烟慢慢抬起头,抹了抹眼泪,犹豫了一下说:“既然二爷说了要去救公主,我這就带您去见王爷,等救出了公主,再回来给二爷补办身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