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晚上,海风徐徐,屋子里倒也凉爽,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热。
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夜已经深了,很安静。灯光下,琳子把我的脑袋搂在怀里,仔细地为我脸上的伤处涂抹葯水。望着她体贴温暖的眼神,倚着她柔软温暖的前胸,闻着她身上淡雅温暖的女儿体香,我心里感觉很安祥,很温暖。
是的,温暖—就是这种感觉,琳子给我的感觉,家的感觉。
已经很久没有感觉过这样舒适的温暖了。在过往几年的日子里,我有过万人瞩目的辉煌热烈,有过一呼百诺的纵情得意,有过声色犬马的酩酊大醉,有过偎红倚翠的无边艳福,但是没有温暖,没有恬静,没有安宁,没有踏实。我的心空空荡荡,无处安放。
我常常会在梦里哭泣着醒来,楼台高锁,帘幕低垂,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睡在身边的女人是谁。最热烈的时候我会感到孤单,最得意的时候害怕突然死亡,最沉醉的时候才觉得清醒,懵懂无知福祸相倚生死两难—我的生活,好象就是这样。
是的,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我想我终于找到了自己,找到了家,我的归宿,就在这里。
那张我们合影的照片还揣在琳子的衣服兜里,露了一只角,我随手抽了出来。
端详着照片,记得这是在我大三的时候照的,琳子那天生日,邀几个同学到家里聚餐,然后我按惯例蹭过饭局之后,跟她们一块合的影。记忆很清晰,仿佛就在昨天。午后和熙的阳光好象依然飘在眼前,甚至还能依稀闻到那个春日空气里芬芳的气息。
我又看着照片上的云菲菲,她站在我跟伊琳后边,张牙舞爪地伸个v字手势,手肘压在我的脑门上,摆出一副青春无敌的姿态,我笑了—这宝贝姑娘。我想到自己受伤躺在医院里的情景,她把我弄疼了。只有琳子,才能那么点点滴滴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就象现在这样。
“有几年了?这照片?”我问琳子。
“四年多了吧—那时候我们才高二呢—别动,就好了。”她用力摁我肩膀,制止我的不安分。
我抬起头,凝视着琳子。她的神情很专注,眼神很认真,真象一个细心体贴的妻子—是的,这个几年前的黄毛丫头,我要让她成为我的新娘。
“这照片我一直带在身边,想你们了,就拿出来看看—”琳子轻轻地说,有点害羞。她把葯水终于涂好了,还在我脸上的伤处吹了一口气,就跟那也能治病似的。
吐气如兰,绝对的。我的心麻酥酥地在颤。
“想谁?”我微笑“云菲菲,还是一休哥?”
“都想。”她的脸红了,不好意思地笑,象在灯下开了朵小巧玲珑的花,很娇俏,很柔美。
心神荡漾,我觉得自己似乎有了点不圣洁的想法。我一把搂住琳子柔软的腰肢,把她扯过来,坐到我身上。
“干什么啊?不要。”琳子感觉到了我的不圣洁,她用力挣开了我的手“很晚了,睡觉吧。”
“怎么睡?”我问她。这倒是个难题,只有一张床。“我去开个房吧?”
“那多浪费钱—你睡床上,我睡沙发吧。”琳子安排得挺美。
“不行,沙发这么破,坐着都硌人。”我笑咪咪地说“一块睡床上吧,放心,一休哥不欺负你。再说你都要嫁给我了还怕什么?”
“或者,我去车上坐一晚?”看她有点犹豫,我又大义凛然地说。当然,我肯定不想去坐枯禅—昨晚我都已经坐过一晚上了。不过,这叫欲擒故纵。
“那—你先睡吧,我洗衣。”琳子果然不忍心,舍不得让我再坐一晚上,终于没有再拒绝。
“我先洗个澡。”我高兴了。
我欺负她了。
本来也真没想怎么着。我抱着琳子,开始还清白了一把,装成个斯文人。可是我们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的,都有点不安。琳子就跟我聊天,说了好多我们以前的事,让我觉得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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