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说?我又没有做坏事。”琳子看着我,可是她的脸上浮现出痛苦“我不知道是那样的地方,她告诉我跟人唱歌就可以了,可我受不了那里边的人,所以—没做了,我换了个地方。”
“一样的一样的。”我喃喃地说,我太清楚在那种场合出没的是些什么人了。
“是的,都一样。”琳子的声音也低沉下来“我总是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我希望能多赚点钱—但是,太难了。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那些女人,羡慕她们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怕,可是我在想我会怕我放不下—”
“你知道吗一休哥,我害怕看见你,害怕看见每一个认识我的人,我不想让你们看到我。”她的泪水又涌出了眼眶。“我有自尊我放不下来—那些女人嘲笑我,说我笨,我没害怕,可是我害怕看见你们—”
“昨天晚上我在医院里,趴在我爸的床前哭了一晚上,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一步—我不想的,我没做过坏事,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
“不,琳子。”我哭了。“你伤到我了,我不想你这样,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我错了。”想到我和她这一年来的生活,我心如刀绞,而且真真切切地感到自己—禽兽不如。“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还有—那次苏静威也看到你了,为什么不让他帮?或者带个话给我?”
“他那次要给我钱,可我没要—我跟他没什么关系,不能拿他的钱。”琳子的语气很坚决。“我爸说过,人生在世,但求心安,我们不想欠别人的。还有,一休哥—”她看着我,眼神温柔而凄凉“苏市长也说过,你有前途,不可以跟我们在一起—你人那么好,我不能拖累你—”
我泪眼迷离。想起了琳子在医院里照顾我的日日夜夜,还有我们曾经共同度过的年年岁岁。为了我,她离开了,选择一个人承受痛苦,而我却在原来的地方忘乎所以、纸醉金迷。
在琳子的目光里,我觉得自己很渺小很可耻。我发现自己错得太远了,我应该死上一百次一千次,来弥补我的无耻,安慰她的痛楚。
我不能死—我要照顾她,我要给她温暖。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我把她搂进了怀里。“琳子,别哭。”其实我也在哭。“让我照顾你,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我轻轻抚摩她的长发“嫁给我,让我做你的丈夫,我们一起承担”
“不,一休哥。”琳子想挣扎,可我把她抱得很紧—我再也不能把她丢下了。
“琳子,听我说—”我把她的脸抬起来,盯着她的眼睛。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哪一刻有现在这么认真,这么神圣。“我一定要娶你—哪怕脚下就是悬崖,我也要和你一块跳下去。”
琳子看了我很久。然后她什么话也没说,抱紧了我,把脸贴在我胸前。
从医院出来,我想到苏静美,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打个电话给她,告诉她这个决定,这场婚礼。
我让琳子坐在车里,我下来拨电话。可是和以前一样,电话通了,没人听。
我执拗地拨号,一遍又一遍。我不知道那头有没有人,电话在不在苏静美身上,或者她是不是不理我。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一定要找到她。
好象拨了半个多小时,有那么久。我不会放弃,只要那边没关机,我就会一直拨下去。
终于,她接了。
“苏市长—”其实我们以前通电话的时候,我从来没有用过这种称呼,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叫她,我们说话都是你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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