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万元转账无下落——管也平暗访市场——戴墨镜人跟踪——安小宾女儿结婚大受礼——受礼就为人家办事——一作者为体验生活而送礼——小说发表后成被告
葛运成正在旁听审讯侯希光的案子。毕旺悄悄地走到他身边,随即他拉着毕旺出来了。他们来到宿舍里,毕旺说:“葛书记,我们在县财政局账上发现一笔500万元的款于转到县粮食购销公司去了。觉得奇怪,随即到粮食购销公司,寻找这笔巨款的下落。账上只能找到进入了500万后,当天就转走了。我们问那两个经理,他们说领导走马灯一样的更换,他们已是第三任了。
我们又找到当时的经理,他说不知此事,叫我们找当时的会计。
再一问,这会计早已调到市审计局下面一个审计事务所去了。当时我心里想这人好神通啊!
于是问这人是谁,他们说是张达奎。
我想来想去不认识这个人。不管怎么说,我们三个人又赶到市审计事务所,终于找到了那个张达奎。”
“他怎么说?”葛运成问。
“就在我们来到沂南后的第三天,这个嗅觉灵敏的候希光突然去找张达奎。”
那天下午,侯希光翘着二郎腿,坐在宾馆的沙发上。
张达奎匆匆地推开门,见到侯局长,忙递上香烟,侯希光摆摆手,盯着他看了半天,冷冷地说“达奎,你是怎么到市审计事务所来的?”
“局长,这我知道,都是你的关怀,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张达奎点头哈腰地站在侯希光面前,几乎要跪下叩头。侯希光不紧不慢地晃着腿,慢条斯理地说:“你是知道我这人脾气的,人家对我忠心,我会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给他吃,要是有人出卖我,嘿!我也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的!”
“局长,你有话尽管吩咐,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什么事你尽管放心好了。”张达奎连连点着头说。
“那好,你临走时账都处理好了吗?”
“你是说那500万元款子之事吧!那只是从我们账上走了一下,账目是平的,谁也不会注意的。怎么了?”
“我只能告诉你,我是县粮食局长,你那里只是粮食局一个下属公司,一切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你说对吗?”
张达奎一听,背上出了一阵冷汗,脸上变了色,慌慌张张地说:“局长,话是这么说,可是,当时是你让我不要给经理说的呀!”
侯希光露出凶狠的目光,一阵冷笑逼着张达奎说:“你张达奎简直是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呢?你有什么证据?”
“局长,当时是这样的嘛!”
“混蛋!我他妈的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这还没动真格的,你就把脏水往我身上泼了,你的良心让狗吃了!”侯希光气急败坏地骂道。
“局长,你别生气,那就是我个人作的主。可是局长,万一追查这款子哪里去了,还是不行阿!总之我不知道这钱到哪里去了。”
“张达奎啊张达奎,我怎么说你好呢?好汉做事好汉当。什么事你尽管统统都担着,我能看着你不管?”
“局长,我担不起呀!这500万元足够要我的脑袋的啊!”张达奎吓得脸色苍白。
“好了,我没时间给你多说了,我也管不了你们那里的鸡毛蒜皮的事。我只要你记住,假如有一天有人问起你们单位的事,你必须都自己扛着。否则,你自己想去吧!”侯希光说完后,扬长而去。
“我们按照当时汇出的账号,继续追查,搞了好长时间,从银行那里反映,还是县粮食购销公司新开的一个账户。可是再查该公司却无此账户的使用经济往来。当然我们认定这500万元不可能就这样不翼而飞的。当我们再次返回去找张达奎,单位说他没来上班,也没请假。家里说他上班去了。无奈,我们又回来了,后来我们又在购销公司账上发现购进小麦500万斤,每斤0.万元,共175万元。但却没有汇出去的款项。而且这么多粮食到哪去了?却无人知晓。”毕旺说。
“没有足够的证据,侯希光是不可能承认的。”葛运成说。
毕旺看看两位伙伴,对葛运成说:“葛书记,我们作了大胆的推测。”
粮食购销公司把那500万元汇出去后,另设一个空账号.表面看500万元可能通过这个账汇走了,但是这500万仍在购销公司。实际这笔巨款已经通过张达奎转入某个人的名下。为了搅混水,所以又出现了500万斤小麦这样一笔账,这又是一笔死账。
那么这500万元如何不翼而飞了?而是张达奎在账上做了大量的手脚。可以推断,张达奎最少拿了30万元。而且这么多巨款也并没有全部被候希光吞没。最少还有两人得到好处。其中不排除银行的经手人。如果没有银行配合,这种手脚很难这样没头没脑的,也不可能不露痕迹的。
葛运成说:“推测得很有道理,但是这仅仅是推测,还必须用事实来证实才行。现在我们的制度、机制太僵化,给那些腐败分子有空可钻。他们花钱办事,竟然什么事都能办成,金钱成了僵化机制的润滑剂,不加润滑剂齿轮就不转动。这种体制滋生了腐败。”
“同时我们的干部人事制度也有非常片面的地方。比如一把手谁来监督?像汪登生、侯希光这样的人。侯希光到任后,竟一次从他粮食系统提拔正副科级干部到外单位就有10个人。是他来了发现人才了!这里面大有文章。还有,一个坚持正义,执行财会制度的好同志,竟然被几封人民来信逼到跳楼自杀的程度。
一大笔巨款在账上倒来倒去,单位领导竟然全无知晓,岂不是怪事!”
早饭后,管也平换上那身旧衣服,故意把头发弄得有些零乱,一个人悄悄地沿着马路边朝繁华的闹市走去。
他在商贸大街上慢慢地走走停停,时而询问着商品价格,时而和人们聊起物价来。再往前走,前面就是农贸市场,穿过大街,前面就是封闭式的农贸市场,他正低头和一个卖菜的人讲话,突然一只手在他背上用力地打了一下说:“管不平!”
管也平转身一看,两个月多岁的男青年站在他身后。他自从在水利招待所见到老董之后,对那天晚上在沂南结识的几个新朋友的记忆更深了。还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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