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谷,谷中经年云雾围绕,见不到谷中这景象,听说飞鸟亦难渡,所以有落雁谷之名哩!
另有一种说话,该谷中有位女子长得沉鱼落雁,可惜,任何一人入谷,便未见生还出谷,故又名落雁追魂谷。
晌午时分,蒙面女子和小杏来到落雁谷前,她们一下车,谷前两侧林中便掠来两百余名黑衣蒙面人。
“金字一号参见姑娘!”
“免礼,有否秋玉林诸人的消息?”
秋玉林今天辰初时分赶返彭城。
“这他不来赎人吗?宣家呢?”
“尚在鼓城陪武林盟之人!”
“这他们难道没有接到信函?有否小妙之消息?”
“一直没连络上!”
“这她难道出了意外?致未付出信函吗?”
“禀姑娘卫云龙今天辰初时分,曾在距此三十里之客栈出现,龙吟八卫亦随行,他们是否会来此地呢?”
“他处另有天齐帮人员之消息否?”
“没有!”
“崔家庄毁了吧?”
“是的!”
“战果如何?”
“本帮有七百三十人殉难,二百二十人轻重伤,天齐帮有五百三十一人死亡,二百一十六人受俘!”
“本帮竟会比他们伤亡重,是何道理?”
“该庄院中埋有炸药,本帮有二百二十三人被炸死!”
“该死,铜字一号没事先察觉吗?”
“没有,铜字一号不幸阵亡!”
“啊!帮主知道此事了吗?”
“知道,帮主已下令,逢天齐帮人,杀无赦!”
“这不是上策,此间事了,吾再和帮主协商吧!”
“禀姑娘,宣家之人既然没赶向此地,咱们何必在此地浪费时间呢?”
“不,他们或许另外派人前来赎人,过了午时再说吧!”
“是!”倏见一双信鸽自东南方空中飞来,一名黑衣人‘咕噜’一声,立即弹身射上一株大树。
信鸽‘咕噜’一声,立即盘空下飞。
不久,黑衣人已接住信鸽掠来。
他自鸽脚取下一卷纸行礼道:“禀姑娘,金字八号送来讯息,恭请核阅!”说着,立即奉上卷纸。
她摊开卷纸一瞧,双眼倏地寒芒一闪。
“三百名天齐帮人员跨骑而来!”
“金字一号,你瞧瞧吧!”
金字一号接过纸卷,全身立即一震。
“姑娘,怎么办?”
“速联络铜字堂及其黄堂主!”
“是!”倏听空中‘咕噜’一叫,一只信鸽赫然自西北角出现,那名黑衣人咕噜一叫,立即又掠上树梢。
不久,他接住信鸽掠来。
“三百名天齐帮人员出现,赶往落雁谷!”
黑衣人全身连震啦!
金字一号匆匆放要两张纸系在那两只信鸽脚上,立即吩咐下人赶快送走它们。
两只信鸽破空飞去啦!
金字一号开始部署啦!
倏见一只信鸽咕噜一叫飞来。
黑衣人急忙掠上树接住它。
“卫云龙,龙吟八卫及三百人疾驰而来,金字九号!”
蒙面女子沉声道:“金字九号在何处?”
“距此二十里之荒地庙附近!”
“卫云龙他们已经来了!”
“姑娘,会不会是宣家他们设下的诡计?”
“不会,他们岂会漠视人质安全,小妙可能落入他们手中,唯分之计,只有暂时拖延一阵子!”
说着,她已掠入车中。
车中并坐着三位青年,她一上车,三位青年便冷冷的瞧着她,似乎耻笑她已经快濒临死亡。
她沉声道:“你们别幸灾乐祸,我先派人携走你们的‘妙图’,我不怕你们不会替我退敌!”说着,她已自怀中取出那三卷图。
宣清澈三女立即目露恨芒。
“小杏!”
“小婢在!”
“你先返帮,谨慎保管这三份妙图!”
“是!”小杏一掠下车,立即掠人左侧林中。
黑衣蒙面人沉声道:“你们考虑妥了吧?”
她立即拍开她们的‘哑穴’。
易素月立即沉声道:“办不到!”
宣清澈冷冷的道:“我一恢复功力,必会与你同归于尽!”
秋文倩沉声道:“我恨不得立即吃你的肉!”
黑衣蒙面人不屑的道:“枉费你们貌美如花,却不会替家人着想,你们当真如此傻吗?”
宣清澈沉声道:“那男人是谁?”
“我若把他道出,你们愿意合作吗?”
“这”易素月沉声道:“休想!”
秋小倩冷冷的道:“他必是你的爪牙,虽知道亦无益!”
蒙面人摇头道:“错了,他就是甘录!”
三女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
蒙面女子冷冷一笑,立即下车。
三女吃惊之余,各自怔住啦!
且说小杏一掠向左侧林中,便被甘录发现,他立即低声道:“老先生,有一人自马车掠人左侧林啦!”
刁司渔传音道:“她可能要去找援兵!”
“信鸽不是已去找援兵了吗?”
“她可能另外找人,吾先擒住她再说!”说着,他已摘下两片树叶夹在手中。
不久,小杏已经掠过他们二人所藏之树下,刁司渔又手一振,两片树叶便已疾射向小杏。
小杏的惊觉性颇高,立即向前方地面一趴。
刁司渔身子一射,双手便已经分别按住她的后腰及腰脊间,他略一拧腰,便蹲在她身边。
他的右手一伸人她的怀中,立即掏出三张,‘妙图’,他刚打开一张,立即心儿乱跳,慌忙合上它。
甘录掠过来低声问道:“什么玩意儿呀?”
“准看不准叫!”说着,他已递出那三张妙图。
甘录一摊开,立即心儿狂跳。
他一合上,却又觉得画上之人颇为熟悉。
他掀开上半幅一瞧,赫然是宣清澈。
他曾经多次瞧过她,所以,印象颇深,此时一认出是她,他的心儿顿时似百米冲刺般急跳下已。
刁司渔挟起她,立即低声道:“走吧!”
两人便沿林疾掠而去。
不久,他们已经停入林中一处小洞内,刁司渔摘下她的头罩朝自己的头上一戴,便解开她的穴道。
甘录却立即认出她曾与小妙一起见过他,他不由心儿大大一跳,她瞥了他们一眼,立即低头闭目。
刁司渔沉声道:“你要去办什么事?”
“”“你当真要吃过苦头,才肯招吗?”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疾骤的蹄声,地面亦一阵轻震,小杏神色倏变,立即抬头望向洞外了。
刁司渔沉声道:“天齐帮的人来啦!你该招了吧?”
“你们是谁?”
“与你无关?”
“敌友难分,恕难奉告!”
“不说就不说,你在这儿等死吧!”
说着,立即作势欲撒向她的‘黑甜穴’。
“等一下,我叫小杏,我要去找援兵!”
“来不及啦!”
“我们有三名人质,你们若与武林盟有关,就该帮助本帮!”
“我们与武林盟无关!”
“这你们认识甘录否,他的女人危险啦!”
“甘录没女人,别胡说八道”
倏听又一阵急骤蹄声传来,小古神色再变,急道:“你们只要协助我们击退这批人,必可明白真相!”
“先说真相!”
“”又是一阵急骤遥传来,小杏急道:“我们要与阿录为友,所以安排三位女人侍候过他,你们日后问阿录,必可明白!”
“呵呵,阿录,老夫没说错吧!”
阿录苦笑一声,道:“我就是甘录!”
小杏惊喜的道:“快帮忙姑娘退敌吧!”
刁司渔摇着道:“你安息吧!”说着,立即戮向她的‘死穴’。
她呃了一声,立即‘嗝屁’。
“为何要除去她呢?”
“留之无益,把这三幅画烧了吧?”说着,他立即取出火摺子。
“为何有此三幅画呢?”
“那姑娘作出这三幅画,逼宣姑娘三人苟延残活及写下书函给家人,并逼家人以巨金来赎人!”
“她们为何肯听话呢?”
“这三幅画若流到外界,她们及家人怎么办?”
“原来如此,太狠了!”
“是呀!她们被逼得不敢自杀呀!”
“她们太可怜啦!”
“江湖上鬼计处处,防不胜防哩!”
“谢谢你数次协助及指导!”
“别客气,烧了吧!”
右手一振,火把子立亮。
他便抛出那三幅图。
火光大盛,那三幅图迅即付之一炬。
倏听远处传来‘轰隆’二声,地面立即一阵震动,刁司渔神色动,忙道:“危险,快过去瞧瞧吧!”
“尸体呢?”
“暂时别管,走!”
两人便疾掠而去。
不久,他们便发现道路上并立着一大堆黑衣蒙面人,另有三十余名黑衣人正赶着大群马驰向远处。
“阿录,小心些!”
“嗯!”“嘿嘿!你们见识过本带炸药之威力了吧?识相些启动弃械投降,否则,你们将会尸首不全!”
“嘿嘿,易飞燕,是你吗?”
“不错!”
“嘿嘿,很好,听说你美若天仙,却冷若冰山,你若肯摘下头罩,本座同意不使用炸药!”
“休想!”
“嘿嘿,很好,上!”
立即又有两包炸药疾掷而去。
掌力呼呼!‘轰隆’二声,那四包炸药已在中途被劈爆,不过,仍然有十六名天齐帮人员被炸死。
其余之人吓得纷纷退向谷口。
“嘿嘿,易飞燕,摘下头罩吧!”
“休想!”
“嘿嘿!本座这十二名手下若抱着炸药跑向他们,你们除了入谷之外,你们尚能活命吗?”
“本姑娘宁愿入谷!”
“嘿嘿,落雁谷易入难出,你还是三思吧!”
“不必!”
一位大汉立即引燃半柱香插在路中央。
甘录跟着刁司渔由左侧林中深处掠行不久,便瞧见天齐帮诸人二十余丈前挺立着一大群黑衣蒙面人。
这群人分别站在道路及两侧林中,为首的长得高头大马,两道寒光正自眼洞内闪烁不已。
他的两侧站着十二名黑衣蒙面人,他们各背着一个小麻袋,右手持香,左手各拿着一小捆炸药。
那十二人之附近各挺立着四十余名手持盾牌之黑衣蒙面人,外人根本无法攻击或阻止这十二人之行动。
刁司渔传音道:“阿录,你挥掌猛扫,吾侍机掷火把子,你一听见吾之笑声,就设法迅速避开吧!”
“你欲引用那些炸药吗?”
“不错,你的包袱给吾!”
“好!”他抽出一套衣裤绑妥,立即传音道:“准备过去吧!”
倏听易飞燕沉声道:“姓卫的,你怎么会来此地?”
“嘿嘿!你们的一举一动岂能逃出本帮的掌心呢?识相些,速归服本帮,待早日扫平武林盟吧!”
“哼!痴心妄想!”
“嘿嘿!你别嘴硬啦!你们今日若不服,死定啦!”
“作梦!”
“嘿嘿,你们的信鸽已被截下,援兵已断,懂吗?”
“哼!”刁司渔略一颔首,甘录便疾掠而去。
双掌一挥,已挥向人群。
“小心,有敌!”
轰隆二声,立即有六人惨叫飞出。
其余之人纷纷开退。
甘录身子疾弹,双掌不停的劈山。
掌声如雷!
惨叫震天!
血雨纷飞!
卫云龙吼道:“怎么回事!”
“禀少帮主,有人来袭!”
“一人来袭,做掉他!”
“是,杀!”人群猛扑!
刀光剑影映日生辉。
甘录似推土机般猛向前推。
没多久,他已推到路沿,易飞燕乍见到他,立即欣喜的掠入车厢中,道:“阿录已至,你们决定了没有?”
三女互视一眼,立听宣清澈点头道:“可以,不过,那三幅图呢?”
“脱困之后,一周之内奉还!”
“当真?”
“吾一向说一不二!”
“好!”“吾如何相信你们不会反咬吾一口呢?”
“此情此景,脱困第一!”
“好,吾先解开你的穴道!”说着,她已遥劈出三掌。
宣清漱立即能恢复行动。
易飞燕便自行掠下马车。
却见甘录已经攻人那一带,四周之天齐帮帮人从立即将他围得水泄不通,她不由又急又喜。
刁司渔一见人群已被引开,注意力亦已经分攻,他倏地以右手抓着一把石粒,再迅速的引燃左手之衣裤。
火光一闪,他已疾掠而去。
立听有人惊呼道:“火,小心!”
卫云龙骏呼道:“阻止他,快!”
立见三十余人疾掠而来。
刁司渔一掷出石粒,便倒了十余人。
他的右掌疾劈猛按,当场冲破人群。
卫云龙急吼道:“炸药手,速退!”
那十二人立即慌忙欲退。
刁司渔身于一弹,‘天马行空’疾掠过那十二人之头顶,立即呵呵笑道:“阿录,小心啦!”
火球立即一掷。
‘叭’一声,火球正中麻袋。
‘轰隆’连响。
那人已粉身碎骨。
附近那十一人袋中之炸药立即被引爆。
‘轰隆’连响。
血肉纷飞!
尘石飞扬!
硝烟滚滚!
惨叫连连!
人群惊慌四散。
易飞燕喝道:“杀”立即掠去。
金字一号诸人迅即冲去。
宣清澈三女一掠出马车,迅即匆匆张望。
刁司渔立即朝宜清漱传音道:“速至右林来!”
宣清漱低声道:“跟我来!”
三女便疾掠向右侧林中。
不久,刁司渔含笑站在林中深处一块石头旁道:“过来吧!”
三女立即上前行礼致谢。
“免礼,时间匆促,无暇多言,老夫完全明白你们遭遇,亦已除去那三张图,你们安心的回去吧!”
宣清漱忙道:“谢谢,阿阿录呢?”
“他不会有事,你们走吧!”
“晚辈想见他!”
“不妥,他必须趁此良机打人天齐帮的核心!”
“这妥吗?”
“为了大局,总该冒险!”
“他会不会被炸伤了!”
“不会,听着!”
他立即喝道:“阿录!”
果听甘录哈哈大笑道:“安如泰山!”
刁司渔含笑道:“你们安心了吧?”
“谢谢,前辈可否赐下尊讳!”
“阿录自然会告诉你们,快回去吧,别让家人再担心啦!”
“是,谢谢前辈!”
三女便欲下跪。
他一拂右手,托住三女,立即转身掠去。
易妙香低声道:“二位姐姐,咱们要不要留下来帮他?”
秋文倩道:“理该如此,不过,此时一片混乱,小妹的功力尚未完全恢复,恐怕会成为他的累赘哩!”
宣清漱点头道:“小妹亦只恢复五成的功力哩!”
易素月道:“好吧!咱们先返彭城吧!”
三人便沿林掠去。
不久,她们夺下三匹马,立即疾驰而去。
且说甘录方才掠离现场逃过炸药之威,一见天齐帮之人四处逃散,他立即掠到前方拦截。
他必须留下他们,再逼他们拼掉天齐帮之人呀!
他经过一阵疾劈猛扫之后,便宰掉六十余人。
其余之人果真向后进去。
这一逃,他们使遇上天齐帮之人。
于是,他们正式的火拼啦!
甘录便掠上去匆匆一瞥。
他立即瞥见易飞燕正在猛攻卫云龙。
卫云龙乐极生悲,方才那阵大爆炸,居然炸断他的左小臂,右肋间亦伤了一大块。
他边逃边取药欲敷,却被易飞燕拦了下来。
他边抵边招唤下人来护驾啦!
可是,兵荒马乱,人人忙于逃亡,谁会理他呢?
他在心慌意乱之下,右背便又挨了一剑。
他只好打起精神自救啦!
不久,天齐帮的逃兵被甘录赶回,人员流窜之中,卫云龙不知被那个冒失鬼从背后撞了一下。
他在踉跄之下,右腹已被易飞燕狠狠的戮了一剑,他在剧疼之下,立即狠攻猛戮,存心和她同归于尽。
她匆匆一瞧见对方混乱情形,她笑了。
她太感激阿录。
她冷静的拆招,待机除去卫云龙。
现场计有六、七百人在火拼,龙吟帮尚有将近五百人,人数上仍然占着‘二比一’的优势。
可是,龙吟帮的士气由盛转衰,正处于慌乱之中,不但无法发挥优势,甚至于自己在牵制自己人哩!
反观天齐帮之人,却士气高昂,而且结阵进攻,那强大的攻击力及杀伤力更令龙呤帮之人产生畏怯心理。
所以,现场之形势反而是天齐帮占了上风啦!
甘录匆匆一瞥,立即放心的掠落向远处。
不久,刁司渔掠到他的身边道:“她们三人已经走啦!”
“谢谢你!”
“你方才干得挺漂亮哩!”
“您老人家涉险引爆炸药,真赞!”
“小意思,好似在放鞭炮哩!”
“炸死不少人哩!”
“约有三百人吧!太残忍啦!可是,这些家伙如果不炸死,不知还会残害多少人,所以,算他们倒楣吧!”
“老先生,您看何方会胜!”
“天齐帮,不过,他们也要付出甚大的代价,咱们成功啦!”
“老先生,您比诸葛孔明高明呀!”
“不敢当,若非你的配合,效果必会大打折扣哩!”
“乐于效劳!”
“阿录,让他们去拼,咱们走吧!”
“龙吟帮的人会不会再开溜呢?”
“不会,他们的暴戾性情迟早会被激发,届时,他们必会拼命,咱们还是找个地方歇息吧!”
“好吧!”
两人便愉快的掠去。 草地乡,久违啦!
甘录买妥纸币及香纸默默的在晌午时分走到家门前,他朝干净的前院一番,心中不由一怔道:“哇操,谁这么好心呀!”
门一开,一道人影便打开厅门步出。
哇操,是易妙香哩!
甘录心儿一颤,双颊倏红。
她更是立即低下去头。
他不由暗悔道:“早知她会在此地,我应该请刁司渔同来,最起码他会处理这种尴尬的场面呀!”
立听她低声道:“请,请进!”说着,她又退入厅中。
他只好进去啦!
他一入厅,她已经斟妥茶放在桌旁,她刚站在桌旁。
厅中收拾得干净整齐,正面壁上赫然钉妥一个木架,架上有一对素蚀,烛中央摆着一个小锡炉,炉中尚有一小戴线香燃烧着。
架上内侧则竖着一个祖守牌位。
他不用细瞧,便知道它是爷爷的牌位,于是,他便默默的将牲和及纸钱放在木架下方之方桌上。
他默默的引燃着线香,便跪在桌前。
她便默默陪跪在他的左后方。
他唤声爷爷,双肩立即连耸。
第二声爷爷一唤出,他便倒地哭泣。
说不尽的惭疚,使他哭泣。
道不完的自责,使他情难自抑。
他哭,易妙香跟着哭,因为,她也是满怀的感恩及自责呀?
她这一哭,似江河决堤般,立即放声大哭。
甘录反而止住哭啦!
他默默起身插香火炉,便望着她道:“姑娘!”
她立即边拭泪边起身。
“姑姑娘”
“阿阿录!”
“你回来多久啦?”
“三天前,听人说,你去泉州,怎么突然回来啦?”
“一言难尽,请坐!”
“好,先用茗吧!”
两人便对坐在桌旁。
方才的尴尬经过这一场哭泣,反而消弥得一干二净,何况,两人已经有过亲密的夫妻之实呢?
他便叙述自己被阿全利用之经过。
为了表明诚意及‘老公之忠心’,他甚至道出他与宣清漱三女合体之经过,而且说完之后,立即望向她。
她不由惊喜的道:“恭喜你能拥有这三位才智双全的奇女子!”
“我我对不起你!”
“不,我能和你们一起生活,深感荣幸!”
“谢谢你!”
“阿录,你知道我的遭遇吗?”
“不大清楚?”
“真抱歉,以前一直瞒着你!”
“没关系,爷爷本来就不希望我卷入这种事,可是,我仍然卷入了,唉,真是命中注定啦!”
“阿录,我先道出我的遭遇,你再道出你练武之经过,好吗?”
“好呀!”
她便叙述出血海深仇。
“姑娘”
“阿录,请直呼我的名字吧!”
“我妙妙香”
“阿录!”
哇操,来电啦!
“妙香,我能否帮你复仇呢?”
“谢谢!求之不得,不过,我此番出去寻找车赡,却发现武馆已经关门,车赡亦探听不出去向啦!”
“别急,让他多活一阵子,我相信他迟早会遭到报应!”
“谢谢,对了,你用膳了吗?”
“没有!”
“我把菜热一热,很快就可以用膳啦!”
“我帮你,一边把我练武的经过告诉你吧!”
她羞喜的立即点头行去。
厨房收拾得一干二净,她连锅盘都洗得白亮,他不由笑道:“妙香,辛苦你啦!谢谢你!”
她道句:“别客气!”立即蹲在灶前引火。
他添水入锅,立即放妥菜肴。
火一引燃,她便羞喜的起身道:“阿录,别嫌菜不可口喔!”
“不会啦!你作的菜一定是一级棒!”
“谢谢,说说你的练武经过吧?”
他便叙述认识刁司渔及练招的经过。
她不由失声道:“什么?你见过刁司渔?”
“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吗?”
“你爷爷及我爷爷都必须称他为前辈,够了不起吧?”
“真的呀?”
“他不但武功奇高,而且热心公益,最难得的是他不抢功不争名,所以,才能博得世人的钦敬!”
“不错,他的确热心近乎鸡婆哩!”
“鸡婆,呵呵!”
她这一笑仿佛牡丹绽放,不由令他瞧痴啦!
她朝脸上一拂,问道:“我那儿不对吗?”
“妙香,你真美!”
“我我比不上她们?”
“她们,谁呀?”
“宣姑娘她们呀!”
“这”“宣姑娘有古典美人之称,易姑娘被称为玉影修罗,秋姑娘则称为明玉仙子,我那比得上她们呢?”
甘录不由想起秋文倩那雪白,健美的胴体。
“阿录,你在想什么?”
“我易姑娘为何称为玉影修罗,挺恐怖的哩!”
她不由得微笑道:“易姑娘貌美如仙,武功甚高,又嫉恶如仇,遇上坏人一定赶尽杀绝,所以被称为玉影修罗!”
“原来如此,你呢?”
“我没有外号!”
“可能吗?你应该是嫦娥仙子!”
“别取笑我了!”
“不,你真美!”
她的双颊一红,不由低下头。
他的心儿一颤,立即上前轻握地的柔荑。
她羞喜的脸色垂得更低啦!
他立即轻轻一接她的酥肩。
她便羞喜的靠入他的怀中。
“妙香,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嗯!谢谢你!”
樱唇立即微掀。
哇操,上路,若再不懂或不采取行动,未免太对不起她啦!
于是,他的双唇印上去了啦!
哇操!搞定啦!
两人粘住了!
他以龙舞步法轻柔的滑闪不久,便闪入房中。
不久,榻上龙舞作响啦!
郎有情,妹有意。
郎似火,妹似柴。
一切的一切皆太完美啦!
她上回为了弥补内心的歉疚而献身,当时面对他的愤怒神情及首次‘开苞’,她根本尝不到什么乐趣。
此番就完全转变啦!
所以,她陶醉啦!
此时的刁司渔正含笑坐在宣家客厅,宣宏业正激动的道:“你您是不是刁老呢?”
“呵呵,宣师付圣眼明察秋毫,佩服!”
宣宏业激动的深深一揖,便欲下跪。
刁司渔含笑拂掌道:“不敢当!”
宣宏业忙道:“铁舟,云漱,快参见刁老!”
二人立即下跪道:“参见刁老!”
“呵呵,很好,好难得的三代同堂,很好!”二人刚起身,宣铁舟之妻吕氏匆匆入厅下跪道:“参见刁老,敢问习老记得临汾吕家否?”
“呵呵,你是吕春明之孙女吗?”
“正是!”“呵呵!当时你似乎只有八岁吧?”
“是的,您老人家虽然只去过寒舍那么一次,寒舍长者及晚辈却终身引以为荣,记忆亦日尤新!”
“呵呵,你四十岁了吧?”
“正好四旬!”
“呵呵,好快喔,老夫真是被你们追老啦!”
“您老人家仍是陆地神仙,丝毫未见老态啦!”
“呵呵,你的嘴儿仍似当年那么甜哩!”
“晚辈字字真言,今日得以再睹仙颜,何其荣幸矣!”
“呵呵,老夫不敢当,不过,老夫今天的确带来一件喜事,你先起来,老夫颇想尝尝蜜枣茶哩!”
“你老人家还记得它吗?”
“当然记得,有吗?”
“有,家兄数天前刚送来数盒哩!”
“呵呵,老夫口福不浅!”
“您老人家稍坐!”
吕氏立即欣然至柜前忙碌着。
宣宏业含笑道:“刁老必有指示,请!”
“令孙女回来了吗?”
“没有,您难道有小孙女之消息吗?”
“不错,按理说,她们该抵达贵府了呀!”
一顿,他呵呵笑道:“老夫真是老糊涂了,老夫抄山径,她们一定是沿首官道驰行,难怪至今尚未见人影!”
“谢谢您救了她们!”
“不敢当,另有其人!”
“当真?谁呀!”
“阿录,甘录!”
“啊!是他,可否详示?”
“当然可以,不过,此事甚为特殊,老夫希望你们保持冷静,否则,这段良缘可能会变成孽缘,甚至造成遗憾!”
“遵命!”
吕氏忙执杯道:“请品尝!”
“呵阿,很好,请令郎和下人暂时回避吧!”
宣云漱立即行礼退去。
刁司渔便沉声,叙述天齐帮帮主之女幕后策划吸收阿录的功力及宣清漱三女与阿录合体之经过。
吕氏忙向宣宏业下跪道:“愚媳不该同意清儿这趟远行!”
“起来,起来,这是一段良缘哩!”
“谢谢!谢谢刁老搭救!”
刁司渔点头道:“老夫自己也很满意能凑成这段良缘!”
宣宏业感激的道:“刁老,若非你及时施救,寒舍不但要破财,今后可能摆脱不了天齐帮的掌握哩!”
“呵呵,不错,此计甚毒,若非阿录死拼,恐怕也救不出她们三人,所以,老夫希望你向秋家解释一番!”
“理该如此,对了,阿录已经与易妙香订下亲事,你们何不择个吉期,同时办妥拜堂之喜事呢?”
“是,理该如此,那位易姑娘是”
“易天奇之孙女!”
“什么?易兄之孙女尚在人间?”
“不错,她一直在暗中监视易俊!”
“苦了她,她目前在何处?”
“不详,对了,你还记得残云奇士吧?”
“甘钦奇吗?”
“正是,他就是甘长青!”
“什么?真有此事,这愚父子已往太慢待他,真该死!”
“他已经作古!”
“什么?他已作古?人间憾事矣!”
“他知恩图报,鞠躬尽粹,死而后已,令人佩服!”
“是呀!以他的身份地位,居然长期在此屈居雕刻神像之工作,这种精神实在令人敬佩难得及可敬!”
“刁老热心公益,亦令人敬佩!”
“小意思,武林盟的人走了没有?”
“走了,因为,龙吟帮已经不进入本城百里内!”
“该帮主肯如此让步,甚为不易哩!”
“盟主亲自出面于旋,该帮岂敢不允呢?”
“目前仍由铁虎执掌武林盟吗?”
“是的,铁盟主敢作敢当,甚获众人的支持!”
“他为何坐视天齐帮及龙吟帮如此壮大呢?”
“天齐帮行动飘忽,堂口隐密,加上又无重大事迹,所以,武林盟并未特别的注意它,致令它在暗中坐大!”
“至于龙吟帮亦因无重大恶迹,加上该帮帮主卫楚雄擅长圆滑作伪,致使铁盟主迟迟未下决心要除去它!”
“唉,安逸真是会腐蚀人心呀!”
“晚辈知错!”
“与你无关,令媛她们此番脱险,并不代表天齐帮就会死心,所以,你们今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是!”“老夫不希望让该帮知道老夫插手此事!”
“是!”“天齐帮仍然不会放弃阿录,所以,老夫必须在暗中监视该帮,你们可妥善指导阿录以应变局!”
“是!”“打扰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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