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没有往深处想,立即欲擒故纵的附和道:“是呀!他没有理由来找烟妹呀!”
丁晓烟苦笑道:“是我自己多事引他下手的!”
“哇操!怎么回事?”
“我在子时之际,站在窗旁默祷你能够安然无事,突然看见一道金影自房中掠入院中,我不由失声啊了一下,就被他发现了。”
“哇操!原来他也住在这家客栈呀!烟,你可真命大,居然没有伤在果报神的“天雷掌”下哩!”
隐在远处的薛大娘听至此,暗自冷笑道:“丫头,你这些谎言只能骗顺儿这种“菜鸟”啦!
果报神一身金袍,若非早已在楼顶隐妥,在目光照射之下,他怎能瞒得过在场的千余人呢?”
她不由默默的思忖如何将计就计。
倏听三声轻细的暗器破空声音来自身后,她回头一见是蝎尾针,立即挥掌闪身。
那知,她刚靠近对面房间的墙壁,倏见寒虹一闪,一把钢剑己自木壁中穿出,立即射入她的右胁。
她不由惨叫道:“顺儿”
黑影再闪,那车夫又发出三支蝎尾针。
房内之剑尖倏地一收“砰!”一声,窗碎人闪,房中之人已经掠去,薛大娘却抛出铁钩叫道:“顺儿快逃”
一声闷哼之后,车夫的右腹立即插着那支铁钩,只见他的身子一阵踉跄,立即夺门掠去了。
伍顺冲出房门,正好看见薛大娘仆向地上,他骇呼一声:“奶奶!”立即上前扶起了她。
薛大娘张口欲言,却发不出声音,不过,她的余光一瞥见丁晓波,右手食指立即在伍顺的臂上划了一个“丁”字。
头一偏,立即气绝。
伍顺当场抚尸痛哭!
丁晓波匆匆的一瞥,忖道:“好险!想不到这个老虔婆会躲在此地偷听,我实在太大意了!”
不久,掌柜的已经匆匆的来到,他吓得忙吩咐小二去报官。
伍顺立即喝道:“免!我自己处理善后!”
“这公子,那就请节哀吧!”
伍顺朝薛大娘的身子一瞧,立即发现她的腹部中了一支蝎尾针,他立即咬牙切齿的道:“红蝎宫,我与你誓不两立。”
突听一阵步声,他抬头一见是洪帮主和洪长老和两名中年叫化匆匆的掠来,他立即抱起薛大娘默然而立。
洪帮主啊了一声,问道:“伍少侠,是谁下的毒手?”
伍顺指着蝎尾针,漠然道:“红蝎宫。”
洪帮主朝它一瞧,立即打量着现场。
洪长老立即掠入房中查看。
洪帮主朝远处车夫留下的血迹一瞧,右手一挥,两名中年叫化立即沿着血迹追了下去啦!
“伍少侠,令奶奶的兵刃呢?”
伍顺啊了一声,一见薛大娘手中的铁钩果然已经不见,他立即摇头道:“我见到奶奶之时,它就不见了!”
“嗯!看来是有两人联手伤她的。”
不久,洪长老已经走回面前,道:“房内之人乃是一名女子,而且身手不凡,看来一定是红蝎宫之高手。”
“嗯!伍少侠,薛姑娘目前正在芜湖故乡养伤,你是否要送令奶奶回去葬在故乡呢?”
“理该如此!”
“敝帮会尽力追查元凶,一有消息,自会通知你,至于送尸返乡之事,敝帮弟子愿略效薄棉。”
“谢谢!” 在芜湖县西南二十五里处,有一座白马山,由于山上有道教圣地紫燕洞,且风景优美,平日游客香客甚多。
薛大娘隐居之地位于白马山山麓,红砖碧瓦配上鲜花怒放的院子,显得分外的清静幽雅!
这日晌午时分,三辆马车停在大门外,一身素缟头插一朵白花的薛碧在八名丐帮弟子抬棺下车之后,立即跪地痛哭失声。
伍顺与丁家姐妹下车之后,咽声道句:“碧妹!”立即抱起她。
洪帮主、奇华大师及四名长老立即下车前往慰问。
不久,棺材已经运到后院右侧,已经挖妥之坑旁,伍顺立即与薛碧和丁家二女跪在坑旁哭泣着。
棺材入坑之后,八名叫化立即开始掩土。
洪帮主及奇华大师分持墓碑肃然将它竖妥之后,八名叫化立即继续的堆土及种植细草了。
薛碧哭得死去活来,丁家二女心中有鬼,只好陪着掉下惭愧之泪,伍顺则真诚的陪着掉了不少的泪。
忙了二个多时辰之后,伍顺送走洪帮主诸人,刚步入厅中,立见薛碧咽声下跪道:“顺哥,谢谢你!”
他上前扶起她叹道:“碧妹,节哀吧!”
“顺哥,她们是”
“她们是丁晓烟及丁晓波,乃是红蝎宫宫主丁玫之徒,因为唾弃该宫之行为,才跟我出来的!”
丁家二女立即上前行礼。
薛碧立即还礼道:“二位姐姐,请坐,小妹去准备晚膳!”
丁晓波忙道:“碧姐,你休息一下,让我来吧!”
“不!让我来吧!”
说完,立即离去。
伍顺低声一叹,立即走入院中。
他在墓前徘徊一阵子之后,忖道:“奶奶临死之前在我的臂上写了一个丁字,是不是代表丁玫呢?
哇操!不可能!丁玫乃是一宫之主,岂会亲自动手,何况若是她亲自下手,岂会拖延那么久呢?
哇操!会不会与波妹二人有关呢?难道奶奶另外发现她们的什么秘密,才如此暗示我呢?”
他立即默默的思忖二女的言行。
可是,他毕竟欠缺这种诡诈经验,加上丁家二女又掩饰得很好,因此,直到薛碧来请他用膳,仍然理不出头绪。
膳后,由于愁云未散,众人立即回房休息。
伍顺独居于薛大娘的房中,调息半个时辰之后,立即入眠。
丁家二女宿于客房,她们悄声商量一阵子之后,方始入眠。
只有薛碧拥被暗泣,直到子未之交方始入眠。
翌日上午,她们用过早膳,又到墓前凭吊一阵子,方始搭乘马车,默默的朝天台山方向驰去。
沿途之中,不时的听人谈及果报神屠杀投靠红蝎宫人物之消息,不过,亦获悉黑道人物欲围剿果报神之消息。
伍顺在暗替石康耽心之余,亦替他的卓越武功暗喜着。
丁家二女也真不简单,三日之后,薛碧便已经和她们斯混甚熟,而且“烟姐”“波姐”“碧妹”亲热的称呼了。
江湖局势虽然日益混乱,却没人敢来惹万顺公子,因此,他们终于在这天午后安然抵达山下了。
支退马车之后,三女立即拿着见面礼跟着伍顺朝山上掠去。
那车夫取下颈上的毛巾走到一株树下拭汗歇息,盏茶时间之后,立即看见六名游客自远处行来。
那六名游客一见到车夫,立即加快身法掠来,只见他们躬身拱手低声道:“参见姑娘,姑娘金安!”
“哼!为何迟到?”
“禀姑娘,因为有八名叫化在暗中跟踪马车。”
“嗯!是我错怪你们了,上去吧!”
六名游客应声是,立即疾掠而去。
那车夫正是丁晓云所乔扮,她是因为找不到身材与那名受伤车夫相似者,才被迫操此劳役。
那六人离去之后,她立即策车驰向城中,然后,再召集人手上山。
她刚离去不久,只见林中飘出一名中年书生,他正是唐川,他冷冷一笑之后,立即掠向山上。
且说伍顺带着三女来到竹林外之后,伍顺立即含笑道:“林中有毒蛇防守,且有阵式,你们别离我太远!”
三女点点头,立即紧跟而入。
沿途之中,果见瘦细之毒蛇在林中到处穿梭,可是,它们在接近伍顺三尺外,立即自动的斜射而出。
三女吓得乾脆贴着伍顺通行了。
伍顺乾脆背着丁晓烟,搂着丁晓波及薛碧朝内行去,盏茶时间之后,他们终于来到厅前了。
一阵呵呵笑声立即向他们表达欢迎之意。
伍顺放开三女,上前行礼道:“师父金安!”
三女立即亦行礼脆声道:“师父金安!”
蛇王狄震朝身侧之唐苓道:“苓儿,他出去多久啦?”
唐苓含笑道:“二个月零二十三天。”
“呵呵!好小子,出去不到三个月,就带回来三个,我看你最好别出去了,否则这儿要爆满啦!呵呵”伍顺含笑道:“师父,这全是您老人家铁口直断,百般鼓励,徒儿拼命努力才有此成就,下回就没有啦!”
“真的吗?”
“千真万确!”
“呵呵!难讲喔!苓儿,对不对?”
唐苓羞赧的一笑,立即上前与三女招呼。“哇操!爷爷呢?”
“他出去找你呢!你怎么没有留下连络暗记呢?”
“这徒儿忘了!真该死!”
“乐不思蜀,该罚!把东西带进去吧!”
伍顺应声是,立即带着见面礼入内。
狄震正欲入内,突见唐川自阵中掠出,而且立即伸指撮唇示意他噤声,他立即点了点头。
唐川匆匆传音道句:“蛇窖!”
然后,立即先行掠去。
狄震入厅一见五位年轻人正在有说有笑,他呵呵一笑,道:“你们好好聊聊,老夫去瞧瞧那些宝贝。”
说完,迳行走向蛇窖。
他走入蛇窖,立听唐川低声道:“我方才在山下看见载顺儿四人上山的那个车夫,指挥六个游客掠向此地。“那六个游客曾以蝎尾针毁去八名丐帮弟子,分明来自红蝎宫,顺儿的身边又有红蝎宫宫主之徒,你多小心些!”
“喔!她们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啦!很好!嘿嘿!”
“狄兄,顺儿的声势已经凌驾果报神,红蝎宫不会轻易的放过他,说不定连你我也不会放过哩!”
“嘿嘿!老夫又岂会放过她们呢?唐老弟,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吧!”说完,立即附耳低声叙述着。 酒,依然飘香,厅中的气氛却十分的凝重,伍顺坐在椅上望着狄震沉声道:“师父,你为何这么做呢?”
说完,朝歪靠在椅上的四女指了一指。
狄震淡然道:“你先把认识丁晓波之经过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记住,连床上之事也不能漏。”
伍顺点点头,立即仔细的叙述着。
他说到救二女离开红蝎宫之后,狄震倏地问道:“她们知道你是蛇王之后,怎么又会抛你入蛇窖呢?”
“她们以为我只是仗着药物避毒避蛇,事先已经搜光我的物品。”
“勉强说得通!红蝎宫戒备森严,怎能让你们轻易逃逸呢?”
“当时天色黝暗,她们又熟知院中戒备。”
“好!再说下去吧!”
他立即接着叙述下去。
狄震默默的听完之后,沉声道:“你有没有想过薛大娘为何会在离去后,又死在你们房外不远处呢?”
“这她可能留下来听,或者临时想起了什么,要折回来告诉我。”
“那为何会有两名红蝎宫的人要杀死她呢?”
“这”“还有,她临死之前,为何在你的臂上划个丁字呢?”
“这”“你先别想这些吧!你知道我在你们四人回来之后,我为何去蛇窖吗?”
“这请师父明言。”
“唐老弟在你们入厅之后,赶了回来,他在蛇窖中告诉我,有一名车夫指挥六名游客跟踪你们。”
他接着又将唐川在山下见到之事说了一遍。
伍顺听得全身大震,喝声:“贱人!”
立即站起了身子。
“坐下!别激动!说不定那批人已经入林了!”
“是!师父,咱们该怎么办呢?”
“将计就计,不过,你是主角!”
“我”
“唐老弟已经在竹林四周布下毒,我打算再把蛇窖中之蛇携入林中,对方只要放火驱蛇,自会中毒而亡。
这是第一步,第二步是咱们力拼幸存之残敌,或者由你劝服丁家二妞,让她们配合歼敌。”
“她们肯吗?”
“肯!老夫阅人无数,她们二人不是凶残之辈,说不定是因为家人受制,才被逼而行,你和她们谈谈吧!先找丁晓波吧!”
“这行得通吗?”
“摊牌吧!凭你的魅力吧!我去运蛇啦!解药在此,一粒即可。”
说着,将一个瓷瓶抛给他,迳自离去。
伍顺倒出一粒绿色小丸渡入丁晓波的腹中之后,立即坐回原位。
丁晓波身子一颤,醒来向四周一瞧,立即神色大变,伍顺立即沉声道:“波,你为何要如此做呢?”
“我”
“波,你忍心辜负我的一番深情吗?”
“我”
“波,记得荒庙中那段日子吗?”
她的头儿低下了。
“波,记得蛇窟中那一幕吗?”
她的身子不由一震!
“波,是不是令师以你的家人逼你如此做的?”
“我你”“波,唐爷爷在山下看见那车夫指挥六名游客跟来此地了,你别自误误我了,让我帮帮你吧!好吗?”
她的头儿垂得更低了。
“波,抬起头来看看我,好吗?”
丁晓波缓缓的抬起头,凤眼亦缓缓的浮现泪光,终于泪水夺眶而出,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伍顺在她的双膝未沾地之际,立即上前搂住她,双唇迅速的贴上她的樱唇,贪婪的吸吮着。
她的泪水簌簌直流,倏地推开他道:“顺我不配!我不配接受你的爱,顺喔”
她立即捂脸放声痛哭了!
他仍然搂住她,任她去哭,去发泄心中之苦闷!
好半晌之后,她收住哭声道:“顺,师父呢?”
“他出去了,有事吗?”
“我要告诉他一个秘密,既然他出去了,我就告诉你吧!丁晓云的身上有一样药物,可以使师父当场散功!”
“啊!是什么东西?”
“蛟龙涎。师父一直以蛇血及蛇胆增功益气,此涎一洒,他非散功不可。”
“哇操!够狠!丁晓云来了没有?”
“早就来了!那个车夫就是她乔扮的!”
“哇操!够厉害,走!咱们去见师父!”
倏听院中传来唐川沉声道:“顺儿,我去吧!”
“爷爷,您回来啦?”
“不错!此时林外已经聚集六十余人,你们小心些。”
丁晓波立即接道:“她们未接获我的信号,不会动手的!”
“知道了,我走啦!丫头,浪子回头金不换,懂吗?”
丁晓波羞惭的低头道:“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哇操!这就是正邪之分啦,波,先解决眼前之事吧!”
“好!我先出去骗来那瓶蛟龙涎吧!”
“不!林中已经布毒了,咱们先去瞧瞧师父吧!”
倏听一声轻咳,二人起身一瞧狄震及唐川已经步入厅,丁晓波立即跪伏在地道:“小女子罪该万死!”
狄震呵呵一笑道:“没事!没事!听说有东西可克住我这个蛇王啦?”
丁晓波道过谢,起身道:“那是红蝎宫自西域买来之蛟龙涎,听说可使您老人家散功。”
“喔!果真有这种玩意儿呀!很好!你请她们进来吧!顺儿,把苓儿及碧儿她们两人弄醒吧!”
伍顺立即取出解药给二女服下。
二女醒来之后,伍顶立即沉声道:“准备迎敌,我事后再把详情告诉你们!”说完,立即走向狄震身边。
丁晓波自袋中取出一个铁管道:“这是信号管,她们在看见信号之后,即会展开攻击啦!”
狄震颔首道:“发射吧!”
丁晓波点点头,立即又道:“她们虽然没有估算到院中有阵式,不过,丁晓云熟谙阵法,必须先制住她。”
“老夫知道,顺儿,此事就交给你啦!咱们出去吧!”
“咻!”一声,黝暗的夜空中立即爆溅出一蓬火光。
“轰”声中,火光方向之竹林中,立即传出一阵剧烈的爆炸声音。
狄震立即含笑道:“果然是有备而来的,苓儿,唐老弟,阵式可能要麻烦你们随时修补了,波儿,请原谅师父暂时要委屈你一阵子了。”
丁晓波立即束手闭目。
伍顺立印制住她的“麻穴”及“黑甜穴”交给薛碧带入厅中。
唐川疾绕一阵子,启动阵式之后,立即与唐苓各抓一大把枯枝凝立在“异”、“巽”两个方位上。
狄震沉声道:“顺儿,见面就杀,留下丁晓云。”
“是!”两人闪到阵式外沿,立即发现有人惊呼道:“有毒啊!”“嘿嘿!让那些宝贝去逗逗她们吧!顺儿,你别走!”
说着,他已经疾闪向远处。
不久,立即传出阵阵节奏不一,高低顿扬之异啸。
群蛇立即疯狂的扑去。
阵阵暗器及掌劲声中,不时的传来惊叫及垂死叫声。
不久,爆炸声音再度响个不停了。
伍顺一听爆炸声音紧跟着异啸声处,正在焦急万分之际,狄震已经含笑闪了回来,他立即竖起姆指叫赞!
“呵呵!她们快来了,丁骁云交给你啦!”
说着,立即又去发啸催蛇攻击了。
伍顺在火光闪烁之中,看见三名黑衣劲装少女以巾捂鼻缓步搜来,他立即摒息以待。
蛇群到处流窜,毒烟袅袅飘起,不久,三人立即拼命的发射蝎尾针及劈掌灭蛇了,伍顺瞧得更乐了。
他由三女的身手判断丁晓云不在当中,立即悄悄的弹出指风,混水摸鱼的制住其中的两名少女。
另外一人虽然闪过指风,可是却被两条毒蛇缠住脚,一声凄厉刺耳的惨叫之后,立即倒地气绝了。
倏听狄震喝道:“顺儿,快来!”
伍顺以为他中了“蛟龙涎”立即疾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