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仪的辣椒完全不像
左曜臣放开她,被她的泪惹得有些不知所措。
时间彷佛又回到了那天晚上他惹她哭泣
[哭什么?!”他虽然生气,但见她又哭,什么怒气也得先摆在一边。
她抽泣著,用力的吸吸鼻子“你不是我的辣椒你不是我的辣椒”
左曜臣轻轻的替她和自己把皮面具卸下。“乱讲!”
他喜欢她说他是“她的辣椒”他想。
“你走开!”向右宜用力的推开左曜臣。
“不要!”
她虽用力,但体型上和性别上的差异却让她撼不动左曜臣半分。
“左曜臣!”
“不要哭了啦”他急得又吼出声。“你干嘛哭啦?!”
被他一吼,更觉得委屈的向右宜哭得更急了,不过这次她记得要先用手捂住耳朵再哭。
“不准捂耳朵!”她摆明了就是不想听他说话嘛不满的左曜臣又凶恶的吼出他的不满。
向右宜才不理他咧,她哭她的,关他屁事啊!
“好了啦,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不觉得自己穿得这么漂亮却哭成这样很丑吗?”
左曜臣无奈到只差没在原地膜拜,请她停止流眼泪。
“啊?真的吗?”她松开捂住耳朵的手。
女人的天性果真就是爱漂亮。
“说!你为什么穿成这种模样?为什么会在这里?尢什么又跟盛衍厮混在一起?为什么说我不是你的辣椒了?”他脱口说出一连串的质问。
呆呆的眨眨眼,向右宜好像完全忘了方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不要又给我灵魂出窍了!回答问题!”左曜臣恶狠狠的又吼她。
皱皱眉头,向右宜又想捂耳朵了。“辣椒,你今天应该扮成辣椒才对,你不适合海盗。”
“别管这个!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她实在很想回答辣椒所谓的问题,可是向右宜有点尴尬的发现一件事,刚刚他吼得太快又太大声了,说真的,她没有认真的在听耶
“你又给我漏听了?!”左曜臣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她那个表情就知道她“又”漏听了!^
老天,他是造了什么孽才会爱上这个木头女人啊?!
等等!
爱?
他怎么“想”出这个名词、动词兼形容词的字眼来了,左曜臣睁大双眼瞪著向右宜,后者莫名其妙的被他瞪。
他“爱”她?
“喂?喂喂喂?”向右宜眨眨眼睛,而那个男人好像还是没有回神的迹象。
天降神迹!辣椒也会灵魂出窍?
向右宜这才了解自己神游发呆的时候那副样子看起来有多蠢了,因为此时她看到的辣椒,样子也非常蠢。
左曜臣呆滞的盯著她,向右宜不解的偏头看他。
他低下身子,脸靠她越来越近。
这下子连她也呆住了。
然后他们的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吻住她。
辣椒的唇厮磨著木头的
向右宜莫名其妙的想起之前的那个夜,她偷咬他的下唇那样的悸动又重新燃起,在她的心口和唇间
好麻、好痒、好热这就是吻吗?她还感到有一点点的“呛味”
左曜臣急喘的放开她,然后站在原地瞪她。
被吻得思绪乱七八糟的向右宜早就不晓得神游到哪儿去回味了,连他的瞪视都没有发觉。
“可恶!”他暴吼一声,又把娇喘仍未平息的她抓进怀里,再吻!
热烈狂吻的两个人完全没有发现到远方一个戴著皮面具的男人离开。喔,顺便一提,他的手上还有一台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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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左曜臣停止在她唇上的肆虐,一直到她被左曜臣拖出k.s向右宜还是不明白那株辣椒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问题一:他为什么吻她?
问题二:他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问题三、四、五、六、七一连串的问题不停的涌现。
“辣椒、辣椒!”
他走得太快了,她都快跟不上他的脚步了啦!
“嗯?”他没有停下,脚步持续而快速的迈开。
左曜臣忘了一切,他忘了化装舞会;忘了在k.s.还有一个女人在等他;忘了自己曾经信誓旦旦的狂热爱情;忘了柳沁儿的美是如何吸引自己
他只记得一件事:他不要让“他的木头”跟盛衍那个公子哥儿有一丝一毫、一点一滴的牵扯!
“你走得太快了啦!”他走一步,她就得走三步才跟得上耶!
“抱歉。”他简短的道歉。
就在向右宜以为他要慢下脚步的时候,没想到这个脑袋里只装了满满的辣椒渣的男人却是一把将她抱起,然后更加快脚程向前进。
“左曜臣!放我下来啦!”被他的靠近弄得很不自在的向右宜用力的拍他的肩。
左曜臣故意一个不稳,让她以为自己就要跌下地,而下意识伸手巴住他的身子。
“这样才对!”左曜臣很是得意的看着她勾住自己脖子的手。
“你!”她有点生气的瞪著他。“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看着木头带有怒意的小脸,左曜臣突如其来的哈哈大笑。“啊!好呛!”
向右宜呆滞的看着他,然后心神领会的陪著他一起笑了开来。
她刚刚变成了辣椒,而他就说了木头该说的台词。
“你跟盛衍一起来的对不对?”左曜臣这次的问句里没有怒气。
“嗯”她勾住他的脖子,十分合作的回答。“阿衍叫我过来玩啊,反正也很无聊。”
“你叫他什么?”他的声音高高扬起,又带著几分的凶狠。
“阿、衍。”以为他没听清楚,向右宜这次非常认真的喊一次,而且读音也很标准。
“他妈的,我当然知道你叫他阿衍!”
辣椒不愧是辣椒,才平复没多久的怒气一下子又整个向上冲了。
“辣椒,不要在我面前说脏话。”向右宜皱起眉头“请不要在淑女面前问候别人的妈妈。”
“可恶!你不准叫他阿衍!”左曜臣霸道的规定她。
他就是讨厌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所以每次看木头跟盛衍有说有笑,对他却老是神游四方、惹他生气的,他心里就有一股浓浓的怒气。
左曜臣知道自己喜欢跟木头相处,和她聊天;陪她逛诚品看电影,她偶尔会陪著自己加班,虽然她几乎都窝在他的沙发上看她的书,连忙都不帮,有时他们会一起吃消夜,因为木头老是忘记吃晚餐;有时她会做菜请他吃他一直都以为这样的感情是因为自己将她当作十分要好的朋友,后来盛衍出现了,夹带著大量的热情和殷勤袭向木头,他还莫名于自己的嫉妒和火气
直到今晚,木头的那句“利未安森的嫉妒”他才明白自己的心情。
“为什么?”向右宜果真是木头,她还是搞不清楚状况。
今晚的一切来得太突然,对她这个反应迟钝患者不是件好事,因为每件事都来得太快太急,让她还来不及思考完整,下一件事就又接踵而至。
他突然轻轻放下她。
站在k.s外面的广场,夜风习习,月光迷蒙。
向右宜不解的抬头看着左曜臣,怎么她感觉今晚的他特别不一样?一下子莫名其妙的吻她,又莫名其妙的把她抱出来,更莫名其妙的不准她叫盛衍“阿衍”
“你记得七大罪吗?”左曜臣有点不自在的看向旁边。
“记得啊。”她认真的扳著手指一个一个的数了起来“路西法的骄傲、玛门的贪婪、阿斯莫德的欲望、撒旦的愤怒、别西卜的暴食、利未安森的嫉妒”
“够了!”总算听她数到他要的那一个了。“就是那个。”
“哪个?”向右宜还是处在状况之外,而且奇怪的是,为什么今天大家都要问她“七大罪”?
“利未安森的那个啦!”他一脸的“歹势”整张俊脸都红了。
“哪个?”她眨眨眼“嫉妒啊?”
“嗯!”他重重的点了下头,以为她懂了。
“喔”向右宜的确懂了,她总算知道他要知道的是哪个了不过她的问题是,辣椒知道那个干嘛?
[可是你干嘛要知道那个?”向右宜好学不倦的询问,她突然想起有一篇文章说:问与学,相辅而行者也,非学,无以致疑,非问,无以广识。
向右宜背课文背得正高兴,却不知道这个问题又把某人的火气给点燃了。
“你说什么?!”他又吼了。
“我说你能不能讲一下你问我这个是要干嘛用的?”向右宜以为是自己问的问题不够清楚,于是又认真的把它解释一遍。
“该死!”左曜臣暴怒的抓抓自己早已经零乱的头发“我有没有说过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亲手掐死你?!”
夜的美、夜的神秘、夜的浪漫全给她这根超级无敌世纪大朽木给破坏殆尽!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话题突然转到这里来了,不过向右宜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他“有啊,这句话你天天都讲。”
“可恶!”她这么认真、专注而无辜的看他,教他要怎么告白啦!
“辣椒,你今天为什么要一直骂脏话?”
还不都是你惹我的!可恶的烂木头!
“你是不是还搞不清楚今天晚上是怎么一回事?”
“对。”啊啊!真是生她者父母,知她者辣椒啊!
“好,我就告诉你今天晚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左曜臣绝对不愿意承认此时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紧张又兴奋的心情使他不停的冒手汗。
向右宜很是期待的盯著他红通通的睑。
“我说我我”
“喂!你不要再我了好不好?”
“我我”他鼓起勇气,脱口而出“我生气,我嫉妒,我我爱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