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摇头道:“我跟你可没关系,你别乱讲哦。”
人的语言就是那么精妙,像江寒这句话,明明意思很正派,可是说出来却有调戏林诗妃的味道。
林诗妃嗤的一声笑,抬手又去拧他,嗔道:“你跟我怎么没关系?咱俩是老板与保镖、老大与小弟的关系。”江寒一本正经的道:“那你讲清楚嘛,不要含含糊糊的,让人听后误会了怎么办?”林诗妃笑嗔说:“少来吧你,我都不怕被人误会,你一个男人又怕什么。”江寒道:“男人怎么了,男人也要自爱啊,也要跟女人一样注重声誉。”林诗妃吃吃的笑,道:“也没见你声誉有多好。”江寒笑了笑,道:“不开玩笑了,说真的,你为什么要捐六百万?”林诗妃道:“被你感召的呀。再说了,我作为一个具有社会责任感公义心的企业家,向社会慈善机构捐点钱有什么不对吗,就当做善事了。”
江寒深深看她一眼,语气郑重的说:“我替孤儿院里的孩子们谢谢你了,不过,你先别急出钱,等我周末回苏中看看再说,也许重建用不了那么多钱。”林诗妃忽然想到一件事,道:“这就是你下午跟我请假的理由?”江寒摇头道:“不,跟你请假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我明晚坐火车去京城,后天也就是周日早上到,等办完事,坐飞机去苏中,到孤儿院看看,争取后天晚上赶回来。”林诗妃秀眉微蹙,道:“办什么事要赶得那么紧?其实你明天早上就能走啊,我现在也不需要你随时陪着。”江寒摇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正因为没事,所以我才把行程压缩到一天内,提前去了也没事做……”
他说这话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卫蓝那冷艳高傲的脸孔,卫蓝是个面冷心热的女子,一般情况下对任何人都是不苟言笑,哪怕他跟她关系极好,但寻常时日也难以接近她,只有等她心情好的时候,才能得到她的宠召,倒像是男妃接受女皇的临幸一般。也因此,江寒并不能保证,自己提前一天赶到京城,她就肯定会抽出时间陪上自己一天,估摸着,她能赏脸跟自己吃顿午饭就算是好的了,所以,他也就不打算提前过去。更何况,晚上还有一场同学会呢,一个将近十年的冤家牵绊着他的心,也让他难以提前出发。
快到家的时候,因三人都还没吃晚饭,江寒便在路边挑了个酒楼用餐。林诗妃心头烦恼尽去,心情变得极好,胃口大开,就连米饭都多吃了一碗。不过话说回来,一碗米饭也没多少。到过东海的人都知道,东海的饭碗很小,有人形容说跟酒盅一般大小,尽管夸张,却也道出了实情,其实整个南方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不像是北方,饭碗都很大,一大碗顶的上南方的五六碗了。很多北方人,尤其是那些能吃的大汉,到南方用餐,都会很不适应,经常出现那种要了十几碗米饭还没吃饱的戏剧性场面。
等回到家里后,林诗妃回到楼上自去洗漱不提,江寒则在客厅里传授高鹏基本功,也就是曾经传授周晓萌的那几个拳架子与呼吸方法。
高鹏是男子,运动能力强,悟性也好,还有过学拳的经历,因此学起这套基本功来很是轻松,半个小时以后,架子就摆得有模有样了。
不过江寒反倒因此担心起来,基本功基本功,就是最基本的功夫,是底子,是基础,如同盖楼所打的地基一样,只有基本功练好了练对了练扎实了,以后才能真正练出一身好功夫来,像是周晓萌,学基本功虽然慢,但同时也稳,她自己也认识到自己的缺点,所以学得会更用心,所学到的正确率也越高,这样打下来的底子反而更牢靠,就像《射雕》里的郭靖一样,知道自己笨、效率低,所以反而愈加用心,将底子打得坚实深厚,日后才会有那么高的武学成就。
而高鹏呢,聪明伶俐,动手能力强,很短的时间就学会了,这样不免会产生自得心理,同时也会好高骛远,不会再将心思沉浸在基本功的修炼上,如此一来,等于是从根子上就不稳了,日后也难有大的成就。
江寒最担心这一点,因此不厌其烦的教导他:“……不是说摆出架子来就算完事了,你要从这个架子里揣摩,揣摩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摆?每个动作都有什么用?全身的力量分布结构?力量在全身的运动路线?如何在摆架子的过程中调动这些力量……总而言之,你要边摆边考虑,学会用心,另外,你也千万不要急着学别的,你想学我也不会教,这半年,你先站好这几个架子。等什么时候我看了你摆的架子,嗯,不错,行了,我才会教你别的。”
高鹏倒不像他想得这么多,只想着他教自己什么,自己就学什么,他怎么教,自己就怎么学,因此对于他的教诲是唯唯称是,牢记于心。
江寒正教徒呢,忽听旋梯上传来呵呵的女子笑声,抬头望去,见是林诗妃正站在上面往下望着。
林诗妃见他仰头看来,迈步下楼,边走边笑道:“你这是过师傅瘾哪!”
江寒听她这么一说,情不自禁就想起了前日夜间传授女徒儿周晓萌功夫的旖旎场景,尤其是手中直尺在她那挺翘的臀瓣上拍击的啪啪声,那才是过瘾呢,这一晃也有两天不见了,不知道她有没有把基本功练下去。
林诗妃下得楼来,妙目盯着高鹏的架子,一脸的好奇之色,脚下却已走到江寒身边站定,随口问道:“这个我能学吗?”
江寒侧目看她,见她刚洗完澡,一头长发还湿漉漉的,脸蛋白里透红,红里透白,俏生生的,分外诱人,只看得心中一动,笑道:“能啊,马上磕头拜师,献上拜师茶,我喝了茶,就收你当徒弟。”
林诗妃嗤笑出声,侧头白他一眼,极具风情,道:“你还是趁早洗洗睡吧,想让我拜你为师,做梦去吧!”
江寒打了个哈欠,说:“好,那我这就去洗澡,洗完睡觉做梦……高鹏你也不用练太晚,差不多了就睡吧。”说着话,往楼上房间去了。
林诗妃愕然而又好笑的看着他离去,这个家伙,行事往往出人意表,自己只不过是跟他开个玩笑,他竟然当真了,真的去洗洗睡了,自己还想跟他说个事呢。
她苦笑着摇摇头,转头看向高鹏,道:“高鹏,现在集团安保部的部长职位空缺,你有没有兴趣做?”高鹏停下来,惊讶的道:“让我做安保部的部长?”林诗妃郑重点头,脸上一点说笑的意思都没有。高鹏讪笑道:“我……我不行的,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我肯定是干不来,你让我当个保安还行,当保安队长也勉强,可是当安保部长,我肯定干不好的。”
林诗妃笑道;“具体的工作,会有专职负责的员工去做,你只需要统管整个部门就行了,实际上也没什么可做的,你看,我哥那种花花公子,不是也干得来吗?”高鹏感激地说:“林总,谢谢你抬爱,可我真的不行的。”林诗妃眼珠一转,道:“你要实在不想当部长,那我聘请你当我的副职保镖好不好?”高鹏不是傻小子,知道林诗妃如此抬爱自己,是看在江寒的面子上,自己可不能给杆就顺着爬,那就要让人笑话了,摆手道:“不好,我什么都不会,怎么给你当保镖?林总,你就不用操心我的工作了,我跟着江寒做事也挺好的啊。”
林诗妃俏脸上现出为难的神色,默默点头,转身要走,可就在此时,她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身,很八卦的低声问道:“最早你跟江寒在街头偶遇,你提到一个叫甄洁的女人,她跟江寒是什么……”
她刚问出这话,高鹏还没来得及回答,忽然有根手指伸到她头顶,轻轻敲击了下。
林诗妃微微一动,回头看去,却见光着膀子裹着浴巾的江寒正站在自己身后,手指还放在自己头顶,又气又羞,道:“你打我干什么?”江寒道:“我打你是让你知道,背地里打听别人的**是不对的。”林诗妃被他当面揭破,羞臊不已,却又没法反驳,只能低哼一声,回了楼上。
江寒等她消失在二楼后,自言自语的说:“对我有好感可以明说嘛,甚至想追我也可以当面讲出来,干吗鬼鬼祟祟打听跟我有关系的女人?”
高鹏听得笑出声来,低声道;“不得不说,林总对你是真好,看你的面子,竟然要提拔我当集团安保部的部长……”说着就把林诗妃刚才的话讲了一遍。
高鹏到底是局外人,不懂林诗妃的深意,江寒却明白,她是想将自己从韩林那里讨回来的十万块,发给高鹏,之所以提出让他当安保部长或者副职保镖,只是找个发钱给他的借口而已,当然了,话说回来,她其实是想变相把那十万块奖励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