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这两个人,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见来电显示,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悄悄退出去方才接起了电话。
“阿忆,这几天,我一直在做一个噩梦,我梦见井向宣浑身是血地站在我面前,我想要去抓住他,却每次都差一点,总是差一点……”
“井大哥不会有事的,他可能是去了很远的地方执行任务,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的,你不要瞎想。”
“我怎么能不瞎想呢,他临走前把胡思乱想的任务交给了我,答案我也想出来了,可是他就是不回来……”
“没事的,没事的。”
护士过来给白秋楹挂了吊瓶,又打了一针镇静剂,她才慢慢入睡。
唐骏靠在门口,眉头紧紧皱着,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骏?”
“你出来,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两人站在走廊里,唐骏看着他,无比严肃。
“你要跟我说什么?”
“秋楹曾经得过抑郁症,大夫说她现在有复发的征兆。”
“抑郁症?秋楹姐怎么会得抑郁症?”
“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
“你是要跟我说井大哥吗?”
“是。”
柳忆看唐骏的神情就知道他要说的不仅仅只是这些,还有比这更严重的。
“他出事了?”
“其实他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完成任务回来了,但是当时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多处器官衰竭,军区医院抢救了好几天才脱离危险,前一段时间他才联系了我。”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处于康复阶段,躺在病床上不能起身。”
“发生了这些事你为什么都不告诉秋楹姐?”
“我们都怕她担心。”
“可是就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才会更担心啊。”
“阿忆,你冷静一点,我们……”
“她刚才还跟我说,这段时间,总是梦见井大哥浑身是血地站在她面前,她想抓住他却总是差一点!”
“我知道,但是……”
“但是什么?总之,等她醒过来,我就会告诉她这些事。”
“阿忆,你听我说,井向宣现在不相见秋楹,他让我们转告她,先前的话收回不作数,都是他一时糊涂说的。”
“他之前说什么了?”
“他说,他喜欢秋楹。”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太过分了!”
“我相信向宣这样做是有他的理由的,总之这些事目前还不能让秋楹知道。”
“有什么理由?是不是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觉得对,你都觉得他有理由有苦衷?”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冷静下来。”
“唐骏,你们男人都是这样惺惺相惜,无情无义吗?”
“你不要迁怒我好不好?什么叫做你们男人?”
“算了,我不想说了,你想怎么做都行,不用知会我,我要进去陪秋楹姐了。”
这似乎是两人在一起后第一次发生口角,还是因为别人的事,柳忆承认她确实是在迁怒,可是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无法任由唐骏这样无理由无根据的替井向宣辩解。
而唐骏,只会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更加头疼吧,他在心底不禁咒骂了一句,井向宣,你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