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哥哥,你雕的么? 实在太好了!”灵越瞪大了眼睛,爱不释手。
他小心将自己的宝贝摆在长桌上,一时玲琅满目。
“你喜欢吗?”
“实在是太喜欢了!”
“这些都是以前雕刻的,尚不算佳。你若喜欢,我雕刻一个新的,送给你。”
“我属猴子的,哥哥就雕一只小石猴给我吧!” “原来你属猴的,难怪如此顽皮!”她笑了起来,他发现自己跟灵越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能不知不觉地笑起来。
“哥哥,你笑起来很好看,不要总是皱着眉头……”灵越胖乎乎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双眉。他的心里缓缓流过一股暖流。
“好的,哥哥对着小妹的时候,一定经常笑。”他轻轻地对她说,像是一种承诺。
然而,离别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他在云府不知不觉住了两个月余了。他的病多半是心病,离了伤心之地,其实已然好了大半。云随风与他相处甚洽,经常来找他读书骑马。而灵越,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小妹在做什么?为何最近都不见她?”有一天他忍不住问云随风。
“母亲说三妹性子跳脱,需要磨一下,让她住到水榭那边去,请了女师,教习礼仪。”随风拿起一只苹果塞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昨天偷偷去看了她,她都快闷死了!不如我们去找她玩?”
他摸摸口袋,点点头。
灵越住的水榭是云府中最幽静的所在。寒冬早已过去,春天的脚步早已踏遍云府。后花园已经是一片葱绿,繁花似锦。他随着云随风穿过长长的游廊,走上一段九曲桥,一座幽静的水榭出现在眼前。他四下打量,这水榭占了半个湖面,四周遍种烟柳,已露生机,湖面冬日残荷尚在。水榭之上还有若干花圃,此刻含苞待放。确是一副清心静性的所在。
“三妹,三妹,我们来了!”云随风的大嗓门响了起来。却不见回声,更不见灵越的身影。
这时,一个面生的仆妇从花圃里出来,上前行了一礼,柔声道:“大公子,小姐方才跟绣珠去夫人房里了!”
云随风见这仆妇不过三十左右,瘦削身材,面色略嫌黑黄,眉目却十分清朗。便问道:“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仆妇神态淡然,不急不缓地回答,“回大公子,奴婢小字锦娘,是刚进府来服侍小姐的。”
云随风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锦娘啊!昨日听闻母亲在上香路途救了个女子回家, 原来就是你啊。”
那锦娘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灵越不在,两个人都觉得很无趣。等了半天也不见灵越回来。
云随风坐不住了,一把拉起他的手,“既然如此,我们也不等了,走,庭玉,我们骑马去!”
他其实还想再等等的,但是拗不过随风,只得攥紧了右手,跟着随风去了马场。
那个时候,他不知道离别即将到来,从此与灵越相隔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