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苏暮秋闲来无事,而刘瑾又要她多多走动锻炼身子,却不知怎的,竟走到了清芷榭。
看着那空无一人的水榭,苏暮秋不免有些黯然,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何菱和绿萝一左一右的扶着,生怕她有个闪失。
苏暮秋算算日子,如今小皇子刚刚一岁,便证明,欣婕妤也殁了整好一年,苏暮秋看着落了灰的屋子,微见垂眸“曾记得,当日本宫将计就计,却无意害得她早产,也就此,让她从丽秀宫搬到了清芷榭。”
何菱只是柔和低语“欣婕妤早产一事与娘娘无关,娘娘无需自责。”
“自责?本宫因此与皇上离了心,其中苦楚不比她少,本宫又何必自责,”苏暮秋抬首望了望那飞檐,微眯了眼“本宫只是没有想到,本宫一直防备的人,竟在本宫昏迷之时便去了,本宫还有好些话不曾问她,虽说本宫与她从一开始便针锋相对,可本宫却丝毫不知她为何对本宫存有敌意。”
何菱长叹了一声“仇恨本无根,这宫里什么事都或许有个缘由,唯独这恨无根可寻,想必从娘娘被封昭兰之时,妒忌之火就已经燃起了罢。”
“是啊,仇恨本无根,”苏暮秋若见怅然“只是可惜,本宫与她斗了那般时久,竟没能见她最后一面。”
“当初娘娘生产不顺,皇上龙颜大怒,原本是打算将赵家清算之后再处置她,因了此事不得不提前,只是她这一死,皇上便未曾追究赵家罪责,说来,她还是不亏的。”绿萝轻语着,想到当初苏暮秋险些出事,其中焦心折磨,至今难以排解。
苏暮秋听得她言辞中似乎仍有不足,却是黯然“这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背叛离弃,其中之最莫过于至亲至爱,毒是皇上赐的,药是赵林下的,被至亲至爱同时抛弃,其中怨恨哀伤又岂会是轻就得了的?”
何菱若见浅笑安抚“皇上就是知晓娘娘心慈,所以才有意在娘娘苏醒之前解决此事,否则若真让娘娘见了她最后一面,只怕娘娘倒不忍心了。”
苏暮秋只是失笑,她自问算不得纯善之人,欣婕妤多番害她,就算不忍心,她也断然不会出言救那人,只是朱景彦有心护她纯善,不愿让她双手沾上血腥,苏暮秋也能明白,便只是轻语浅问“她的尸身,如何处置的?”
“皇上说其罪孽深重,不准葬于妃陵,便命赵家带回安葬了。”绿萝柔声应着。
苏暮秋垂下眸来,却是不免叹息“本宫记得,青竹也是在这儿走的。”念及人彘,苏暮秋依旧心有余悸。
青竹服侍她也并非一朝一夕,虽说后来背弃了她,可而今想来,若是她当初便将慈圣太后一事向朱景彦道明,事情只怕就不会到今天这地步了,只可惜人生没有想当初,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也并非某一个人的原因。
何菱见出她似有些许怅然若失,却是敛眸“青竹背信弃主,与欣婕妤一道诬陷娘娘,害得皇上和娘娘受尽心伤,如此结局也算她罪有应得。”
苏暮秋闻声垂眸,手覆在隆起的小腹上,默然不语。
闻得背后轻微脚步声,何菱绿萝回首一视,便自觉退后开来,一只大手揽在苏暮秋腰间,传来温热抚慰,只听得一声不轻不重“伤害你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苏暮秋闻声抬眸,对上他清浅且笃定的眼神,心中些许温热,只见他微微侧首视来,唇勾浅笑“朕说过,朕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她若见失笑,以前他也说过这话,可她不曾信过。
朱景彦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披在苏暮秋肩上“眼下天气寒凉,你切莫伤了身子。”
苏暮秋任由他的温热气息将她包裹,被他揽着腰身带离了清芷榭,良久,方听得他似不经意想起的话语“朕想将清芷榭拆了,挖一处荷塘,种上你喜欢的睡莲。”
苏暮秋知道他是怕她触景生愁,但拆除宫所,未免有些劳民伤财“皇上大可不必如此,臣妾已经释怀了。”
他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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