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早就说过,那青竹性子太浮躁,若非她只为炫耀便口不择言,那北戍公主也不至于意欲逃跑,也就不会受人利用。”
苏暮秋只是垂眸,微抿唇瓣默不作声。
“苏侍郎已经查到了,北戍公主逃出京城后,被赵林之子所救送回了驿馆。”
苏暮秋闻声指尖微颤,朱景彦察觉到她思绪有变,只是紧了紧相握的手“那紫衣婢女,也是赵府先一步做的安排。”
“”“朕答应过你的,要一件一件弥补你,这次的事朕替你记着,待到他日一并清算,可好?”
苏暮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柔了眉眼,其实清算与否对她来说并不重要,欣美人虽屡屡与她作对,但归根究底也没伤到她什么,如今有朱景彦这句话,她就已经知足了“一切听凭皇上做主就是。”
朱景彦虽早知她不会执意计较,但却还是不得不承认,苏暮秋能如此豁达,着实让他轻松不少,便是一笑“朕答应你的事便不会食言,你且安心等待就好。”
“嗯,好。”苏暮秋应得清浅,笑眯的眼看向宛如长龙的灯火廊道,往朱景彦身侧靠近两分,若见笑意“其实说起来,北戍公主也不容易,刚刚没了父兄,又被送到千里之外和亲,偏偏又听说自己要嫁的那位其实无心迎娶,一时间难以接受也是情理之中,如今既然知道她只是受人利用,臣妾倒觉得她也是个可怜人。”
朱景彦却是失笑“朕倒是觉得,可怜的是睿王才对。”
苏暮秋亦是莞尔“那倒也是,睿王向来孤高自傲,心思缜密深沉,如今碰上北戍公主这般单纯懵懂的,约莫是少不了受气,也算是可怜人。”
“除了睿王,朕觉得一人更是可怜。”
“哦?谁?”
“朕啊。”
“”“朕的妃子日日惦记着别的男人,你说朕可怜不可怜?”
苏暮秋掩嘴一笑“皇上就知道说这些有的没的。”
那厢朱景彦拉起她的手放在胸前,笑意微敛,眸中被红灯染上些许绵绵情意“朕想要个孩子,一个你跟朕的孩子。”看见欣美人抱着皇子离去的模样,他突然很想知道,如果是苏暮秋的孩子,那会是怎样?
苏暮秋僵了唇角,黯淡了眸光,她又何尝不想,可这种事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朱景彦握着那柔若无骨的手,笑得意味深长“朕问过刘瑾,他说你的身子已经大好,只要朕多多努力,孩子总会有的。”
苏暮秋神色一僵,复而却是红至耳根,好在这漫天都是红光笼罩也看不出来,便只见得她贝齿微咬,长睫微垂。
那厢朱景彦却是紧了紧她的手“要一直守岁到天亮,实在难熬,左右闲来无事,努力努力也是好的。”
“可是皇上要诚心守岁祈祷,我靖安才能太平无事啊。”
“今夜家家户户有人为其父母家室守岁祈福,上天若能感其诚心,必然家家户户平安喜乐,国以民为本,民太平,靖安自然太平。可若上天不能感其赤诚,那朕一人守岁祈福又有何用?何况朕和皇嗣乃是立纲之本,朕为了皇嗣而努力,上天一定会理解朕的苦心。”
“”苏暮秋汗颜敛眸,只能心底窃语一句,昏君。
永寿宫灯火通明,宫人们呆在各自的屋中全心全意为自己的亲人祈福。所以没人留意到青竹去了何处,也没人意识到雪茉不见了踪影。
而那厢,被叫到鲤池旁的雪茉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人“不知青竹姐姐找我有什么事?”
青竹转过身来,微眯的笑眼“雪茉,自打你来永寿宫的这些日子,我对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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